赫尔根上校回部队之後,比希曼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但他的心里却有了个大疙瘩,对於失去男性生育能力这件事,他感到很沮丧,这好比宣布了他已被阉割一样,垂在腿间的东西成了辔头,除了可以同女人做爱之外别无用处。
每次看着伊莲娜一脸幸福的躺在自己身边他就觉得无比愧疚,其实他曾经想过未来,他们生一两个孩子好好的过日子,但一切都被上校的话击碎了,原来他一直都活在镜子中的虚幻世界里。
这天傍晚,正好轮到他休息,伊莲娜也没去红磨坊唱歌,两人呆在家中准备晚餐,厨房里洋溢着甜美的香气,那是起司蛋糕的香味。
“宝贝儿,我想和你说点事。”他一边切番茄一边说。
伊莲娜将蛋糕从烤箱中取出来,笑着问:“什麽事?”
“你知道我不能让你怀孕的事麽。”比希曼有些揪心,但必须和她讲明事实,这个姑娘已经把他当成了相伴一生的丈夫。
伊莲娜放下蛋糕,搂住了他的脖子:“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有些像你一样的吸血鬼会和人类女性结婚,照样过得很幸福。”
他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我不能剥夺你做母亲的权力。”
伊莲娜忽然笑了:“如果是你的孩子的话,我会把他当做亲生的来抚养。”
他愣住了,揉着她柔软的发丝,这种奇妙的感情令他有几分沉醉,对於女性他有本能的渴望,但对於男人的慾望他却无法很好的掩藏。
“是不是我太幸运了?”他搂住了伊莲娜的肩,轻吻着她的耳後。
她却故作轻松的说道:“这很正常,我从小就是被这样教育的。”对於一个濒临灭绝的物种而言,如何维系种群是所有族人应当应分的责任,她虽然只是个混血,但也要承担一些的。
“这是两回事,你完美的让我感动!”他用赞叹的语气说。
对面的姑娘却猛地摇头:“不,我其实很自私,我想让你只属於我一个人呢,但你毕竟是雌性,有繁衍种群的责任,就算你和那个党卫军上校在一起,我也不会说什麽的,只是我……。”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眼睛也好酸。
原来伊莲娜全都知道,他瞬间就傻了!
她低下头擦着眼泪,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多事了,你看,我还是会嫉妒的。”
比希曼紧紧的抱着她,柔声说:“是我该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这不怪你,只是命运对吸血鬼的捉弄罢了,不过你选择的对象太特殊了,十五年前,他的叔叔在决斗中杀死了我的祖母,他们家族的狼人名声很坏。”她真的很担心。
比希曼带着歉意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相信我。”随後就低下头深情的吻了伊莲娜红润迷人的嘴唇,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了卧室。
深夜,望着枕边已经熟睡的女孩,他轻轻的起身,来到阳台上点了支烟,一种折磨人的情绪在心底徘徊不去。
如果在人类社会生活,有妻子是理所应当的事,更何况他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比如:当一个随心所欲的画家。
有了伊莲娜的照顾他可以更加容易的融入人类社会,并且很快就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他是在利用伊莲娜,呵呵,反正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又何必假惺惺呢?
但这样的女孩是男人梦想中的伴侣,他不想放手。
而狼人就像时而浮现梦中的魅魔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渴望男人的部位,自从和这个家伙发生关系,他就被诅咒了,从前的洒脱不屑逐渐消失,他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中,偶尔会对千里之外的赫尔根牵肠挂肚,这种叫“思念”的东西早晚会把他击垮的。
第二天晚上,当比希曼去酒吧上班的时候,雪莉忽然把他叫到了二楼的包间内。
“老板,您找我有事?”他看出了对方眼底的焦虑。
雪莉小声说:“其实,是爲了伊莲娜,你和她相处有段时间了,有什麽打算麽?”
“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很愿意和她在一起,但我现在是个没有身份的人,没办法和她结婚。”他叹了口气。
雪莉尴尬的笑了:“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会选择她做永恒的伴侣麽,或者你只是享受一时的快乐?”
比希曼很肯定的说:“我愿意和她天长地久,可她的寿命没有我长,所以……。”他并不明白永恒伴侣的含义。
雪莉盯着桌面耐心的解释:“也难怪你回答得这麽乾脆,纯种的吸血鬼可以用自己的血给伴侣不老的容颜和同样的寿命,但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因此选择哪个人才是最难下的决定。”
比希曼吃惊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追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把伊莲娜变成和我一样?”
“不,只是和你一样享受青春和长寿,这就好比你和她签订了一个契约,我们称之为永恒的伴侣,如果不发生意外,两人会在同一时刻结束生命,几千年前曾经有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