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希曼走了很久,看到了不远处的稻田和果园,他已经出了慕尼黑市区,来到了安宁悠闲的郊外。这里就不会有那麽多纳粹和盖世太保了,要藏身,这种地方才是首选。
他觉得凭着自己的能力说不定可以穿越德国的边境,跑到奥地利去,再从那里转道去瑞士就安全了。就算全世界被卷入战争,瑞士也不会有问题,因为它是中立国。
他发现了一个磨坊,就在这儿过夜好了,晚上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
比希曼用很快的速度穿过了田埂,顺着窗口爬进了锁着的木质磨坊,里面堆放着很多麦子,和磨好的面粉。
他舒了口气,找了几只空麻袋,铺在木地板上做了张简单的床,今晚就在这里睡觉,天亮的时候可以躲到阁楼上,没什麽人会到那里乱逛。
可他觉睡了还没一会儿,就被一股难闻的味道弄醒了,他立刻起身来到窗口向外张望。
一位党卫军中尉正牵着“狗”向磨坊这边走了过来,对方的眼神冷酷,目中无人,初次来基地的时候他见过这个家夥,是个连医生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妄之徒。
偏偏碰上这麽个难搞的对手,或许他真的不应该那麽早离开那只“野狗”。不过现在後悔也晚了,必须想个办法把对方干掉。
中尉牵着1号沿着比希曼留下的气味,一直走到了磨坊前,他低头问自己的狗:“你确定他在里面?”
狗点点头,没有乱吠,只是用那双凶狠的眼睛盯着磨坊的窗户,他看到了这只向外张望的“猎物”。
中尉会意了1号的意图,从腰间掏出了装着银子弹的手枪,示意让狗留在前面,而他则向後包抄。
比希曼咒骂着:“该死的党卫军。”这家夥很老练,有对付“试验体”的经验,他靠在窗边,抬头望了一眼阁楼,忽然有了个主意。
中尉走到磨坊的後门,瞄准了门口,随後就吹了一声口哨,听到口哨1号迅猛的狂奔过去,撞破了正门,冲进了房门。
但狗却没发现目标的踪影,焦急的私下寻找,他明明闻到猎物的气息,就是找不到对方在哪里,急得他四处乱翻,乱咬。
中尉听到自己的“狗”在磨坊里的动静,立刻吼道:“1号冷静,给我冷静!”这家夥最改不掉的就是这个坏毛病,身体变异,大脑容量到缩水了。
就在这个时候,比希曼忽然从磨坊的屋顶俯冲了下来,怒吼着向中尉伸出了坚硬如匕首一般锋利的爪子。
冷静的中尉,开心的笑这说:“终於见到你了,漂亮的盖世太保。”随後就开了两枪。
比希曼在基地的试验体中很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漂亮,更因为他原本就是盖世太保中尉。
比希曼可没心情和他说笑,敏捷的闪过了伤害力很强的银子弹,飞起一脚将中尉踢到在地,当他正要扭断此人脖子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後传来一阵狂暴的犬吠。
一回头才发现那只狗奔了过来,拼了命的亮出了两排犹如鲨鱼一样的牙齿,向自己扑了上来。
比希曼只好松开手,夺过中尉的手枪,跳到了一边,不断的向“疯狗”射击。
中尉有些狼狈的爬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只普通的手枪,这里装的只是一般的子弹,对“试验体”没有太大的杀伤作用。
1号被击中了左腿,哀嚎着跌倒在地,银子弹对他们来说也是致命的,就像强硫酸一样的能腐蚀他的rou体。
“砰砰”的枪声响了起来,比希曼没主意到就被中尉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之中左肩受伤了,他忍着痛,吼着飞奔过去,眼瞳的颜色就像鲜鲜血一样的艳红,他要咬死这个家夥,将对方的血吸干。
1号看到主人有生命危险,挣紮着爬了起来,用尽全力朝比希曼撞了过去。
“退下,我命令你,1号,停下来!”中尉吼着,但自己的狗已经发狂了,根本不听他的话。
盖世太保又举枪射击,一击正中“狗”的眉心,1号“呜呜”了两声,魁梧的身躯跌倒在草丛中,眼角留下了两行泪水,他眼中只看到了主人,他最爱的主人!
“1号!”中尉用沙哑的嗓音吼着。
虽然他知道会有这麽一天的,不过这一天也来得太快了,他和“狗”只相处了短短的三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自己在基地里最难以忘怀,最愉快的回忆。
1号就是他的家人,他最喜爱的东西!他认为1号既有人类的思维和感情又有着动物的淳朴和执着,他要求的所有事情1号都会竭尽全力的做到,甚至包括某些不耻的行为,在寂寞的夜晚,1号总是充当他宣泄慾望的对象,有时候会被自己弄得受伤,但1号从来也没有怨恨过,更不会抱怨,依然忠心耿耿的跟在自己身边,就像个真正的恋人一般。
比希曼看到Jing神崩溃的中尉,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丝冷笑,他平淡的说:“基地里的传闻都是真的麽,你和自己的狗通jian。”
中尉摘下军帽,瞟了他一眼,激动的反驳:“他不是狗,他曾经是人。”
“我和他都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