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要说: 如你们所见,我把笔名改了(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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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这场歌剧参考的是雨果的《爱尔那尼》,“马里”正是雨果的中间名,这里化用了一下。
97.法兰西玫瑰(十五)
这个消息自然是被瞒了下来。
巴蒂斯特公爵神色匆匆, 他很快不动声色地召集了手下的议员们, 低声商讨着。简爱和达西兄妹借机想要离开,先是被巴蒂斯特公爵一口回绝, 后来却又在和达西先生的对视中妥协了。简爱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总之, 他们顺利地跟在福克纳先生的身后,从剧院昏暗的内部通道匆匆走向剧院后门。
达西先生让简爱和乔治安娜走在了他前面,福克纳先生举着蜡烛走在了最前面。这条小道似乎就是简爱好奇的机关所在,无数的齿轮和麻绳在运转着, 发出了机械的咔咔声。黑暗中, 福克纳先生手上的烛光摇摇晃晃, 几个人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拉得很长。渐渐的,舞台上的歌声渐渐飘来, 卡莉斯塔正在唱一段悲哀的独白, 她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狭窄的暗道里。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渐渐左手边的杠杆只见传来了光, 男主角饱含悲凉的歌声和华丽的女声纠缠在一起, 这里正是舞台的背板之后, 简爱从空隙中看到,他们的步伐有节奏地越靠越近, 又被暴力地扯开了。管弦乐和鼓点声震耳欲聋,过道的木制地板和墙壁被震地嗡嗡作响。随着一个直达High E的音调戛然而止,观众热情地献上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福克纳先生加快了脚步, 简爱和乔治安娜小跑了起来,过道里回荡着几个人匆忙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又走了好一段路,前方的灯光越来越亮。这里是一道门,门边墙壁上点着几盏烛火。福克纳先生放下了门上的闩,他探出了头,左右察看了一番后,回头对他们示意跟上。
沉重的门缓缓被打开了,几人从散发着霉熏味的走道里一个接一个爬了出来。面前就是剧院的后门了,李文已经得到了消息,将马车停留在这里等待了。简爱回头,发现他们走过的通道门正是一副巨大的圣母像。福克纳先生擦着汗,匆匆告别:“我就送您到这儿了,祝您一路平安!”
简爱谢了又谢,达西先生拉着她就往车上走,她突然想起了欧也妮和罗切斯特先生,急忙回头问道:“请问您知道葛朗台小姐吗?她刚才正在大厅里……”
“我在这儿!” 欧也妮的声音从另一幅画里传来,画像被慢慢打开,欧也妮和罗切斯特先生跟在一个穿着紧身芭蕾舞裙的少女身后,从过道里跳了出来 。
“我坚持让公爵派人去接应他们,简妮特,快上车吧,我们的时间很紧急。” 达西先生简单地解释,简爱点了点头,提起了宽大的裙子,爬上了马车。刚一坐定,李文就将马车驾驶起来了。欧也妮没有和他们同行,简爱着急地回头,达西先生回答:“罗切斯特先生有能力保护好她和瓦lun小姐。他在巴黎停留了很久,也有自己的门路。”
简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李文的马车驾驶得很快,简爱和乔治安娜紧紧抓住了扶手。在颠簸了好一会儿后,马突然发出一阵嘶鸣声,骤然间停了下来。简爱摔倒在了达西先生的身上,差点眼冒金星:“怎么了?”
李文敲了敲后座的挡板:“达西先生!是宪兵!宪兵将我们拦了下来!”
达西先生的瞳孔一阵收缩,他安抚地拍了拍简爱的手,镇定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上了膛,固定在了身后。他打开了门,跨了出去,简爱正想从门缝里察看情况,门被他顺手带上了。
乔治安娜吓坏了,简爱用力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脑。外面传来了一阵叽叽喳喳的人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乔治安娜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沾shi了简爱胸口的衣领。
幸而,最害怕的打斗没有发生。达西先生镇静地和宪兵交涉,简爱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但是从他们客气的语调、甚至是轻松的玩笑声判断,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一会儿,车门被打开了,达西先生故作轻松的语气传来:“您看,车里正是我的夫人和妹妹,并没有您所说的叛乱者。” 他的灰蓝色眼睛和简爱对上了,唇边挂着一丝笑意。
下一秒,一个身穿盔甲、手上举着刺刀的军官探头进来,左右视察了一番。他的大半张脸被铁网罩住了,简爱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刀在座位底下划过,检查过后确定没有要找的人后,将刀插回了刀鞘。
“打扰了,夫人和小姐,我只是在执行公务。”
简爱脸上带着笑,冲他点了点头:“先生,我理解您的工作。只是,我们并非您要找的人。”
“显而易见!”他收回了武器,冲他的手下们挥了挥手,“达西先生,您请便吧!只是您千万要快些离开,这里马上可就不安稳啦!”达西先生大笑着应下了,他颇为客气地和军官握手后,大声地告别,上了车。
马车很快又开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