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说动了父亲,无奈父亲走的太过突然,什么都来不及交待,这才让大哥袭了爵。
说句不好听的,他曾疑心过大哥不是母亲生的,但他从来不曾疑心过自己不是母亲生的。万没想到,他竟然不是母亲亲生的,而且不只如此,按着贾母所言,他的生母竟然是甄家女!
一说到甄家,贾政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在京中风暴中心的甄家,他也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竟然能从贾母的只字片语当中猜出了他生母当真出身于那个甄家。
贾政一时心急如焚,想要向贾母问个清楚明白,但又怕问到的答案是他所不想听到的,想到自己从嫡子变成了庶子,一时间贾政又是恐惧,又是害怕。
他所害怕的,不仅仅只是听到自己不是贾母之子的事实,更害怕的是,如果失去贾母的照抚,他一个庶子,又是不承爵的次子,那好继续再窃居正堂,以荣国府的家主自居?
想到自己会落到如贾代儒等人一般,就靠着荣宁两府手里漏下的那一点银钱过日子的情况,贾政便不寒而憟,越发不敢问个明白了。
虽是如此,但贾政活了大半辈子,这才知道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那能不好奇呢,他沉yin许久,最后还是招了小厮,让小厮仔细打探一下甄家的事儿。
说起来,贾甄两家也算是老亲了,虽说一家远在京城,一家远在江南,平素甚少往来,但他怎么不记得甄贾两家有什么亲戚关系?
贾政也不好明着打听,只能让小厮略略打探一下甄家的情况。
说起来,因着登闻鼓前血案,再加上林如海抄了甄家后,在甄家着实发现了不少僭越之物与大笔的银钱,可说是把甄家的罪名给板上钉钉的定下了。
偏生圣上偏心着甄老太太,迟迟不审不说,还大有荣养着甄家之势,是以这甄家绝对是京里的一大八卦,可比赦大老爷的各种不可不说的故事更要Jing彩纷陈。
除了像贾政这般两耳不闻书外事之人,只要在京里的人,无论是谁都能说上一句、两句甄家事,就连小厮也不例外,政二老爷一问,小厮便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
末了,小厮也忍不住添上了一句,“虽说嬷嬷是该敬着,但圣上也着实太过偏心甄家了。”
荣国府里一向有着敬老的习惯,老人身边的,那怕是阿猫阿狗都得敬着,但像甄家这般的,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圣上都不理会,一心荣养着nai嬷嬷一家,这岂止是一个敬啊,简直是把nai嬷嬷当成亲娘敬着了。
贾政暗暗惊心,他知道甄家犯了大错,可真没想到甄家会如此的得圣心,一想到此处,贾政不免有些心热,要是他早些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早些认回了甄家这门显贵的亲,那他又怎么会挣不过大哥,错失爵位呢?
但仔细一想,贾政又暗暗庆幸自己和甄家之间的关系没有让人发现,要是旁人知道了他和甄家的关系,到时他不被甄家给连累了才怪。
贾政一时惋惜,一时叹气,最后沉yin许久后道:“让人多多注意甄家的情况,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最近注意着甄家的人可不少,小厮也不以为意,当下便就应了,仔细注意着甄家事不提。
正如小厮所说,近来注意着甄家的人着实不少,毕竟甄家拐卖孩子之事着实是犯了着怒了,也是平康帝积威已久,这才能勉强压下。
不过平康帝能让朝堂里不敢对此多发一语,却压不住自家人,特别是平康帝略略透出了几分有意把五皇子过继给裕亲王的心思之后,万没想到,裕亲王竟然直接爆了!
裕亲王先是跪在干清宫外,苦求平康帝不要过继五皇子给他,又重重说了说其独女之委屈。
横竖他做为皇族中人,将来死后也是归于宗庙之中,不愁无人祭祀,即是如此,他宁可不过继,也想让女儿过的平安喜乐。
徒丽虽是得平康帝亲封了平安郡主,但她曾经被拐卖,而且又做过甄家养女,随着甄三爷进京,各种关于甄三爷曾经欺负养女的不可不说的故事也开始在京里流传,徒丽也被流言所扰,不得不避到京郊乡下。
正好其他的甄家养女也在京郊乡下,徒丽便与那些甄家养女作伴,倒也自在。
说起来,要安置近百个甄家养女,着实不易,毕竟甄家养女之中,幸运的找回了爹娘,并且其爹娘如裕亲王夫妇一般不介意女儿的遭遇,只求一家团聚的,着实少之又少。
上百个姑娘当中,除徒丽外,寻回爹娘的只有廖廖几人,而真正回到自个家里的就更少了。
于是乎,安置这近百位回不了家的姑娘便成了一大问题,不过裕亲王是何人也,他不见得有权有势,但他至少有钱。
裕亲王直接拨了一处皇庄来安置这些姑娘,史鼎、夏德全……等同情这些姑娘的官员们也私下送了好些银钱过来,平康帝更是大手一挥,直接拨了几百亩原本在甄氏名下的田产做这些姑娘的嫁妆田。
再加上这些姑娘都有一技之长,或长于刺绣,或长于烹饪,几个女孩联合起来做一些小生意,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