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还有一些……竟然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或庶出,或嫡出,又是怎么被家中下人给偷了出去……等。
这份密件可说是所有甄家养女最想要的资料,可以帮助她们寻找回家之路,但同样的,这份密件一但揭了出来,对许多家庭而言亦是灭顶之灾。
同为读书人的林如海太明白读书人对名声的注重程度,自家女儿可以死,可以病,但不能被拐,更不能入了贱籍,更别提好些人是朝庭上有头有脸的官员。
这份密件要是让揭了开来,只怕小半个朝庭都会乱上一阵,而他这个始作俑者说不定还会被恨上,但要是不揭……
林如海拍了拍那密件暗叹,“甄应嘉啊!甄应嘉!你当真给我挖了一个大坑啊!”
事关上百家庭,林如海也不好决定,微一沉yin,终究是把密件先收了起来,横竖这甄家也是平康帝一手搞出来的,这屁股还是留给圣上擦便是。
抄家只需要三天,但是计算甄家家产就足足花了小半个月,面对最后计算出来的甄家家产,史鼎也呆了许久,佩服道:“甄应嘉怎么能弄得到这么多的银子?”
当天不过是粗粗把甄家里的东西搬出来一瞧,就够让人惊讶了,万没想到,经过Jing算之后,这甄家家产更是庞大到让人难以想像,这么多的银子,已经不是靠贪污可以贪得过来的。
他自个也是官,自然明白官员挣钱的手段就那些,但那怕是他拼了命的来挣,一年能攒下几万两银子就不错了,像甄家这般富豪,他连想都不敢想。
在官场里流行一句话,小富靠贪,大富靠挣;要有这么多的银子,靠贪是贪不过来的,还是得靠挣,史鼎虽贵为将军,手底下将士无数,但也因为要养这么多的人,史鼎也是个缺钱的主,常常拆东墙补西墙,一见甄家能挣这么多的银子,顿时好奇起甄家挣银子的办法了。
好奇之下,史鼎干脆直接开口问了。
林如海倒也不藏私,悠悠道:“这个甄家可不是普通的大胆啊!”
见史鼎还是一脸不明白,林如海也干脆解了密,“你可记得当年废太子被废之缘由?”
废太子之所以被废,自然和圣上脱离不了干系,圣上年纪越大,Jing力越发不足,但对权利的欲望也越发大了,把握着权力不肯放手,自然难免会和当时年轻力壮,在朝堂上也有一定声望的太子对上。
不过太子乃国之基石,圣上对太子再不满,也不可能冒然换太子,更别提太子仍圣上一手教养长大,无论人品才识都是没得挑的,要是圣上突然换太子,即使太子肯,其他的大臣也不可能同意。
太子之所以会被废,主要还是与当年的江淮水灾有关,当年江淮一带突发大水,堤防崩溃,不知有多少人在睡梦中被淹死,流离失所,大水之下,人人平等,当时死亡的不只是平民老百姓,还有不少当地官员,一时间整个江淮一带顿时失了序。
当年圣上也算清明,一得知江淮大水,便立刻派了废太子赈灾,那知道赈灾银子上却出了岔子,大半赈灾银子不翼而飞。
当时又是夺嫡最凶之时,不少人还以为废太子是挪了赈灾银子用来收买官员,结果搞了半天是甄家做的好事,可怜废太子无辜被废,至今仍被关在毓庆宫中。
当然,甄家所贪没的并不仅仅只有赈灾银子,除了赈灾银子之外,甄家平时也没少往盐铁税收上下手,也是因着甄家控制住了密折,这些年来这才没有让圣上察觉出一二。
也怪不得甄应嘉选择了自尽,以他的所做所为,凌迟都是轻的了。
况且就林如海所知,圣上虽是废了太子,但废太子毕竟是圣上一手抚养长大,感情不同于其他皇子,而且大概是新不如旧,人不如故的心态作祟,这些年来圣上是越发怀念废太子,要是让圣上知道当年之事是甄家一手弄出来的,甄应嘉不被千刀万刮才怪。
史鼎一楞,“新太子可不似跟甄家勾结住了。”
他们这一次让那些可怜女子挝登闻鼓之举能够这么顺利,其中也有新太子的功劳,要不是新太子在朝堂上那一跪,可不会有那么多的大臣赞同严惩甄家。
当然,为了求得新太子那一跪,他也多少许了不少好处出去,不过新太子要是和甄家有勾结,没道理会答应他的请求啊。
林如海笑道:“你忘了五皇子的存在吗?”
甄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放着甄家的血脉的五皇子不帮,反而帮起了其他皇子了。
说起来甄家也是棋差一着,好不容易拉下了废太子,但还来不及推五皇子上去,圣上便先挑了四皇子,便宜了当时压根没掺和进夺嫡事的四皇子。
史鼎恍然大悟,脸色一正,“这可不是件小事。”
虽说圣上立了四皇子为新太子,但要论威望、论身份,新太子和废太子着实相差太远;当年废太子不仅仅是先后嫡子,更是才华洋溢之人,行走过六部,也干过实事,至今在朝中仍有几分威望,百官心悦臣服之人。
至于新太子吗,其生母不过是身份低微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