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看过来。
江恋一路小跑过来,在他面前一米处站定,平息着喘息。
白底金色向日葵的裙摆在朝阳下闪着光,绣着金线的领口一起一伏。
陈知言微眯起眼,咬着烟,没动。
江恋喘了几口气才说话:“你等很久了吗?”
陈知言这才收起视线,把口中的烟掐掉:“刚到。”
江恋捋了下跑乱的发丝,挽在耳后,不好意思的道:“我下次一定会准时的。”
“嗯。”陈知言应着,拉开副驾车门,示意她上车。
今天他开了辆高大的越野车,底盘有些高,江恋提着裙摆往上爬的时候脚没踩稳,身体晃了下,幸亏陈知言在下面托了下她的腰,把她送上去。
等陈知言坐进驾驶座,江恋才红着脸说谢谢。
陈知言“嗯”了声,视线在她闪着水润光泽的唇上打了个转,问,“吃早餐了没?”
江恋摇头,她差点都没起来,按掉闹钟还想再睡,突然发现微信有个小红点,点开一看竟然是陈知言的消息。
她这才能从床上爬起来。
陈知言越过中控台,从后座上拿了一个塑料袋,递给江恋。
“先吃点。”
江恋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种零食和酸nai。
她忍不住翘了翘唇角,都是她上次在便利店买过的。
她拿出一盒酸nai,问陈知言:“你吃了吗?”
陈知言点了下头,启动车子。
-
蒋寻找的钓鱼的地方在城郊的一处私人水库,沿着高速开了四十分钟,下高速又开了半小时的盘山路才到。
不远处就是山庄的大门了,可江恋却要忍不不住了。
虽然陈知言开车很稳,可这段盘山路还是无情的让她晕车了,刚吃进去的零食和酸nai在胃里翻江倒海,江恋强忍着才没有在车上吐出来。
陈知言看出她的异常,立刻把车停在路边。
车刚一停稳,江恋就忍不住了,捂着嘴推门下车,冲到路边开始吐。
她边吐边哭,一半是难受的,一半是绝望的。
尤其是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就恨不得钻进草丛里消失算了。
要她命了,为什么每次都会在他面前丢脸?
脚步声越来越近,后背突然抚上一只手,沿着脊背从上往下的给她顺气。
“好点了吗?”陈知言在她头顶问。
江恋不想让陈知言看见她的狼狈模样,也怕他靠太近,闻到呕吐物的难闻气味,哽着声音说:“马上就好,你在车上等我就行。”
一边说还一边反手推他。
陈知言被她推的向后退了半步,随后真的直起腰离开了。
江恋吐是吐完了,可觉得太丢脸了,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蹲在路边不想动。
一小会儿,脚步声又靠近了,一瓶已经拧开的矿泉水从身后递过来。
“漱漱口。”陈知言说。
江恋挣扎了几秒,才丧气的接过水,在他面前漱了口。
又过了会儿,陈知言对她伸出一只手,说:“起来吧,裙子要弄脏了。”
江恋看着眼前这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只犹豫了一秒,本能的伸手握了上去。
陈知言把她拉起来后才注意到她红通通的眼眶。
“怎么了?很难受吗?”他微微弯腰看过来,似乎想看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哭了。
江恋难堪的别开脸:“没有,你别看我……”
她一开口,浓浓的鼻音就暴露了她确实哭了鼻子。
陈知言弯了下唇角,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继续问:“那怎么哭了?”
江恋接过手帕,带着哭腔道:“好丢脸……”
陈知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下江恋心态直接崩了,眼泪又往外冒,哽咽着指责:“你还笑我……”
陈知言弯着唇:“没有笑你。”
“你刚才明明就笑我了,我都听见了。”江恋泪眼朦胧的控诉他。
陈知言和她隔着水光对视几秒,叹口气,从她手里抽出那方被她捏皱了的手帕,弯着腰给她擦眼泪,放轻声音道:“是我不好,不丢脸,好了别哭了,再哭妆都要花了。”
江恋的哽咽声戛然而止,水汪汪的眼睛立刻就睁大了:“妆花了吗?”
陈知言又笑了起来。
-
两百米开外的院子里,几个男人扒着门框探头探脑。
“我早就说过吧!言哥就是有女朋友了,上次和你们说你们还不信!”秦熠拍着大腿,兴奋道。
其他人也都一脸震惊。
“雾草,竟然是真的!”
“不是我亲眼看见,谁说我也不会信……”
“言哥牛逼,这万年铁树也会开花?”
“卧槽快快把望远镜拿过来,我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让我言哥破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