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当地羞红了脸, 她没有过久地沉浸在自我臆想中, 而是将想法付诸实践。
谢权明显觉察到温逢晚的神情变化, 轻挑了挑眉, 拭目以待。
温逢晚也没多做什么, 轻飘飘的视线向下瞄了眼, 轻描淡写了句:“那我们俩还挺般配。”
谢权习惯性接上:“这难道不是事实……”
后面的“吗”字被他及时吞回去。
谢权脸色一沉,目光幽幽盯着她。温逢晚不带怕的, 挑衅地扬了扬唇角, “看来你也是这么想的。”
谢权舌尖抵了下腮帮, 眼神意味不明。他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扔掉身上的黑色卫衣, 里面还有件同色系打底T恤。
他该不会是想证明给她看,他一点都不小吧?
温逢晚懵了秒,暂时还没做好和小小谢坦诚相对的准备, 有种被逼上绝路的危机感,她拉住谢权的手腕,“你把衣服穿上。”
谢权扯住T恤的下摆, 硬邦邦吐出两个字:“我不。”
温逢晚心想,她好不容易扳回一城,绝不能轻易认怂。
对视的几秒钟,两人心中各有打算,最后温逢晚松开他,硬着头皮后退两步,“你脱吧,我也很想见识一下呢。”
谢权干脆利落的把黑T拽下来,之后没有其他动作了。
温逢晚对他的好身材都免疫了,很平静地问了句:“裤子不脱吗?”
谢权走近她一步,略微俯身,神情无辜,分不清是装出来的纯还是真的,“上个药而已,没必要连裤子也脱掉吧?”
这样一对比,显得她的思想好龌龊。温逢晚深度反思了两秒,不确定询问:“你真的只是想上个药吗?”
谢权脸上无辜的神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散漫,“不然呢?”
温逢晚一噎,有点心虚地垂下头,“你哪里有伤,我看看。”
谢权慢条斯理笑了声,不肯就此转移话题,“你以为我想和你比大小?”
“……”
谢权故意低下头看她,温逢晚的脑袋继续往下垂,他就继续低头,直到她的羞愧无处安放,即将爆表时——
谢权站直身,揽住她的腰把人抱住,“比大小是小孩才会做的事。”
温逢晚的脑袋扎进他怀里,闷声道:“那你小时候比赛赢过吗?”
谢权低低笑了两声,下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发顶,“我说一路披荆斩棘,无人能敌,你信吗?”
“……”
谢权故意逗弄她,“好歹说句话回应一下吧。”
温逢晚格外给小男朋友面子,清了清嗓子,从喉咙中艰涩地挤出句:“那你——别太招摇了。”
谢权:“……?”
温逢晚从他怀里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一般超出常人的东西,都会被研究所看上的。如果你不想被当成标本,就低调点吧。”
谢权眼皮一跳,将她的脑袋摁进怀里,勒令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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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宋导和女主角下夜戏回来,明天拍男女主的对手戏,谢权被叫到宋导房间里讲戏。
温逢晚和工作室负责顾先生治疗案的唐欣视频,结束的时候接近十二点半。
隐约听见阳台有响动,她拉开窗帘的一小角望出去,谢权站在隔壁间的阳台,屋里没开灯,只有他指尖夹着的一支烟亮着猩红的微光。
谢权垂头咬着烟,有烟雾从他口中蔓延开。
轻薄的雾气笼在他的面颊两侧,将他的神情罩住,分不清此刻的喜怒。
温逢晚抓紧手中的窗帘,看他静静的抽烟,仅凭着一道模糊不清的侧脸剪影,她就能感受到此刻,他并不开心。
更像是在压抑着些什么。
谢权抽完一根,抬手捂住口鼻咳嗽了声,同时侧头看向这里——温逢晚快速放下窗帘,须臾,她听见他进了房间。
温逢晚坐回桌前,难道是她想太多了吗?
或许他只是一时入戏,难以调整回来才抽烟的。
温逢晚很怕自己想太多,因为从事心理治疗方面的人必须要想的足够多才能不遗漏掉什么关键细节。
她又拉开窗帘看了看,隔壁房间亮起了灯。
温逢晚不放心,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开门走到隔壁,她没多想,直接敲门。
很快,门开了。
谢权额前的头发被揉的乱糟糟的,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睡不着?”
温逢晚仔细打量他,没看出不开心的痕迹,“宋导讲戏一般都讲这么久吗?”
谢权算了算时间,今天算是短的,一个小时就放他们回来了。他抬手摸了摸温逢晚的下巴,又碰了碰她的手,“进来说,外面冷。”
温逢晚体寒,手心常年都是凉的。她跟着他进屋,男人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谢权低头不语,专心帮她暖手。
温逢晚盯着他嘴巴处的糖棍看,“什么味道的?”
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