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李。过几天还要去T市,她也没把行李箱收起来。
整理完一切,温寒声下班回家,看见门口的女士鞋,他绕道主卧敲门:“回来之前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温逢晚侧目看他,“好留给你时间消灭蛛丝马迹?”
温部长蹙眉,没听懂,“什么蛛丝马迹。”
温逢晚眨眨眼,确定她哥哥不是装傻,便直言不讳点明:“温寒声,你是打算把我身边的唯一一棵窝边草给挖走,对不对?”
温寒声换了个闲适的姿势靠着门,懒洋洋扯动领带,好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他看了眼温逢晚,又走到落地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放着滨江公馆的大房子不住,偏来我这小地方找存在感。”温逢晚笑眯眯地拆穿他哥哥编织的劣质谎言,“虽然起初我真被你唬住了。”
温寒声挑眉,毫不留情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T市?”
温逢晚将语调拉直,显得很冷漠,“连基本的客套也免了?”
温寒声理所当然道:“我们亲兄妹,需要这些虚伪的东西吗?”
“真该让夏知亲眼见识一下你这副——人面兽心的模样。”温逢晚匪夷所思盯着他,“哥哥,你其实一开始就打算调回国的,什么为我回来都是借口吧。”
温寒声扯开领带,侧头笑着凝视她,“各因素兼而有之。”
温逢晚算是服气了,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任重而道远,你加油。”
她不紧不慢晃出卧室,到吧台接了杯温水,又听身后的男人慢条斯理问:“你今天回来,不应该请朋友来接风洗尘吗?”
温逢晚差点被水呛到。
温寒声抬腕看了眼时间,“现在准备还来得及。”
她只是走了半个月,又不是走了半年,温逢晚顺了顺气息,努力弯起嘴角挤出个看似和善的笑,“原来温部长约人吃饭,也会用这种——舍妹求妻的手段。”
尹夏知今天值班,八点才回来。接到电话的那刻,她用一种颇为奇怪的语气问:“你出国四年回来都没想过接风,这才走了半个月,怎么就矫情了呢。”
温逢晚张了张嘴,抬眸看向对面沙发。
温寒声拿笔刷刷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从容不迫举起纸张:【我想你了。】
温逢晚定睛一看,福至心灵:“噢,我哥他——”
“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温逢晚:“……有点感冒,我们来帮他冲冲喜。”
尹夏知:“你们兄妹今天好奇怪哦,算了,先不说了,有病人来了。”
晚上八点三十分,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桌。在申城逐渐入秋的季节,这份热度来得过于早了。温寒声平时吃饭讲究的很,为了脾胃健康,一向不碰这些辛辣食物。
但耐不住温逢晚和尹夏知喜欢,他便好脾气随了她们的心愿。
从楼下便利店购置了食材,尹夏知踏进家门的那刻,火锅底料的辛辣气息直冲天灵盖。
尹夏知踢掉鞋跑到桌边,正要俯身近距离和猩红的火锅底料接触问候一番时,忽然意识到什么,她警惕性十足地别过脑袋:“你也要吃?”
温寒声屏息凝神,“我为什么不能吃?”
尹夏知惊恐地瘫在地上,“看来我今天要戴着枷锁吃火锅了。”
温逢晚一言不发在旁边布菜,忽然听到她的哥哥用特别温柔的语气说:“你先去把拖鞋穿上。”
而她的好友,立刻屁颠颠到玄关把鞋穿好。
是她从未见过的乖巧样子。
谁能把这样的女孩子,和被工作生活逼疯,时不时问候祖宗八辈的暴躁少女挂钩呢。
温逢晚不由得感慨:是爱情啊,爱情多么伟大——
温逢晚起身去厨房拿碗,尹夏知连忙跟上,两人走进厨房,推拉门被无情关死。
尹夏知拽了拽她的袖子,“外面那个,今天咋回事啊?吃错药了吧。”
温逢晚勾唇,笑yinyin看着尹医生,“你呢,他让你穿鞋你就乖乖去做,这样的尹夏知不多见啊。”
尹夏知做贼似的贴到推拉门的玻璃上,确定隔墙无耳,又轻手轻脚回到温逢晚身边,大倒苦水:“晚晚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活的有多难。我生理期不准时而且痛经痛到生不如死的毛病你知道吧,我爸特意找了老中医给我调理,结果那天我爸来给我送药,迎面碰见了你哥!”
尹夏知的父亲做过温寒声的导师,连他出国的推荐信都是她爸写的。
有这层恩师和爱徒的关系在,两个男人很快达成共识,“我爸竟然让温寒声监督我每天吃药,温寒声多魔鬼你比我清楚啊。”
温部长不爱多管闲事的习惯人尽皆知。
温逢晚皮笑rou不笑,“真好,多了一个上门的理由。”
尹夏知不明所以,“啊?”
“没事,尹叔叔联合我哥监督你吃药,也是为你好。”温逢晚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