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走吧?”
“对,要在京都待一段时间。”
“那正好来我们家喝喜酒。”
“一定。”
冼洁敏见老丈人还盯着他,摸了下鼻子老实交代了:“不是小四房的事,是……”余光瞄向司垚。
“司垚不是外人,”南湛还没见过妹夫这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南雪冷笑两声,走向儿媳妇:“一会你和冼二吃完饭,去趟警局,你们三叔被警局传唤了,奚玫颜说什么冰糖是他给的。”
童桐苦笑,三叔跟奚玫颜的事是没完没了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南升米没兴趣再查问了,拉着司垚到桌边坐。冼洁敏站在原地不动,他爸还跟他说了一件事,之前怕南雪跟他急就没敢提,现在大舅老爷在这,他干脆一并交代了。
“那个……那个……”
南湛看着他妹夫:“那个啥,你倒是说呀?”
冼洁敏皱眉:“我爸收到的风,谭娟被抓后,她背后的人联系了她儿子许雲琛,要许雲琛拉南家下水。”
“什么?”南雪惊了:“是不是因为你们家,我家才被盯上的?”
南湛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我已经知道了,就是群乌合之众。我听录音里的那调调,拉南家下水是假,想许雲琛步上他妈后尘是真。更可笑的是,对方严重低估了许雲琛。许雲琛已经锁定给他打‘sao扰电话’的人了,”招呼妹夫,“赶紧过来吃饭,好戏还在后头。”
就说他大舅老爷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冼洁敏踏实了,凑到南雪身边坐下,见他家教授还冷冷地瞪着他,他紧张。
“跟冼家没……关系不大,你不也看到最近网上那势头了吗?铭创都被骂成狗了,幸好我们家在外多了一位硬气的发言人。”
“别瞪他了,”南湛拿起筷子给他爹夹了一块鱼肚上的rou:“倒台的一般都是跟钱沾边,我们家不可能跌在这上头。本本分分地做事,把人民和国家的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敌人再jian猾也拿我们没辙。”
司垚很认同这话,举杯向老首长和南湛:“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一起来一个,”南升米抬抬手,在座的都端起了杯子。
“碰一下。”
辛辣醇厚的酒ye顺着喉咙向下,司垚皱眉。
颜泽一直有留意他,关心道:“您没事吧?”
司垚摆摆手:“三十多年没喝了,有点够呛。”
“那你家里藏着那么多酒做什么用?”南湛跟他爹汇报:“老首长,司首长家里有一个我书房书橱那么大的酒柜,里面摆的全是你喜欢的好东西。”
南升米吃着鱼,让儿子别急:“他家就在那,等我这酒喝完了,我就去翻他墙头。”
“哈哈……您别翻,”司垚笑说:“让南湛、南戎翻。”
坐在南雪教授下手的童桐目光似无意一般在颜泽和司首长身上掠过,这两人乍一看长得不像。但仔细看,颜泽五官上还是有一点偏似司首长的,尤其是脸型跟面部轮廓几乎像是一笔画出来的。
冼默彦夹了一块红烧rou,咬掉肥rou,把瘦的送到老婆嘴边:“吃饭别开小差。”
“我在想三叔,咱们欢聚一堂大鱼大rou,三叔一人待在警局里喝茶,”童桐张嘴吃rou,有点幸灾乐祸,这回的教训足够冼洁赟先生吃撑。
“你们爷爷说了,让他在警局里多待会儿,”冼洁敏也觉三哥是活该:“正好借警局里的浩然正气将他从内到外洗涤一遍。”
南雪补上一句:“三嫂还想给警局捐车,不是为了捞人,就是单纯地感谢人民警察。”
嘴里的rou原本只想嚼两下就咽下去的,在听了公婆的话后,童桐决定要嚼足九九八十一下再进肚。
吃完饭,又说了一会话,南湛便让颜泽送脸涨红的司垚回去。
路上,颜泽搀扶着司垚,默不作声。
司垚长呼一口气:“你都知道了?”
“就这两天才知道,”颜泽也没瞒他:“我妈和许腾飞离婚,爷爷请了桐仔去颜宅。他跟桐仔说了一些话,桐仔察觉不对便告诉了我。我去问爷爷的。”
“这事不怪你妈也不怪你爷爷,是我喝多了失去了军人的警觉,”司垚扭头看向儿子:“但是颜泽,我为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颜泽扶着司垚的手一紧,嗓子眼堵得很,迟迟才吐出两个字:“谢谢,”谢谢您给了我生命,谢谢您为我筑建的堡垒,“爷爷说您年轻时受过很多伤,您也快60了,能退就退了吧。”
心暖融融的,司垚笑着摇了摇头:“不行,上头文件已经下来了,我这次回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出席你的婚礼,跟着便是10月参加70周年国庆典礼,受封上.将。”
“您要肩抗三.星了?”颜泽有点意外,这事他爷爷没提,当然也有可能是不知道。
司垚点头:“对,明年可能就要回京都做事了。”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