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死了,死在他自以为自由的时候。沈润又活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瞧见的是无比熟悉的房间,自己被五花大绑丢入床褥里,身上压着一床很厚实的被褥。
定定看了一会儿床帐,艰难挣扎着坐起身来探头一看,总算明白自己活在什么时候,沈润忽然笑了起来:“呵…”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却也越来越低沉:“哈哈哈!”良久,沈润突然敛去笑意,看向了门口:“明渊!”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身金色帝袍的男子走了进来,银发如瀑披散着,脸寒如冰,正是明渊。他缓步走到床褥前,猛然抬手扣住了沈润的脖颈,一点点收缩用力。
呼吸不畅伴随着喉骨的痛苦让沈润面色涨红,却完全没有挣扎抵抗之举。
正在此刻,明渊蓦然松手。他瞧着沈润倒在床褥上干咳不已,眼底竟闪过一抹快意,似笑非笑道:“真以为本帝不会杀你?”
“咳…如果…你要杀本尊…”沈润挣动着坐了起来,同样似笑非笑回道:“就不会…这么…咳…废话…了…”
明渊将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看着沈润:“不问你的属下和妃侍子嗣,是什么下场吗?”
“无须问,他们构不成你的威胁,你就会留下来。”嗓子总算好受一些,沈润说话便不再断断续续,微微一笑间魔魅风姿不减,半点不见身陷绝境的恐慌:“你可是连本尊都没杀。”
明渊清寒通透的眸光闪了闪,忽然就坐了下来:“本帝才从你建好的寝宫回来。”
前一世你也这么说的,沈润心底无声一笑,反应却不再如前世那样心虚,而是坦然笑道:“那你肯定发现了不少好东西,都是本尊想用在你身上的。”
“很好。”明渊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他从袖子里掏出了几样东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暗算我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
回想少时同生共死后,自己在秘境外暗算明渊的下场,饶是沈润活过两世,也不自觉向后缩了缩。当然,他也明白退缩和求饶,在此刻都注定无济于事了:“呵,你的手段本尊早就领教过,大不了再来一次。”
“好的很。”明渊将一件件东西打开,有颈环,有ru夹,有长针,有玉势,有口环,还有一枚药丸:“圣尊且放心,本帝公平的很。”他掀开被褥,将被五花大绑的沈润拖到身旁:“全是你打算用在本帝身上的,本帝绝不会多用任何一件。”
他每摆开一件,沈润脸色就苍白一分。上辈子口不择言把明渊激怒之后,对方确实公平做到了这一点,没多用一件东西,就把自己活生生按在床上折腾了几天几夜。当然,沈润还是承认,明渊确实手下留情了。要是换成觊觎明渊许久的自己,大概不是几天就能完事的,更不会只用上这些玩具,那间寝宫里的玩意儿可多的是呢。
因此,布料连带绳索一起被撕开时,沈润没像前世那样做无谓挣扎。哪怕脸色还苍白着,也微微勾起嘴角,抬腿环上了明渊的腰。感受着明渊充满怒火的动作一滞,沈润心里的不快忽然就消散不少,忍不住笑出了声:“噗!”
“你笑什么!”明渊一下子毛了。
沈润伸出一只手,轻抚上明渊的脸:“没什么,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他忽然倾过身子,在明渊拧起的眉心上烙下一个轻吻,单手滑下来环住了明渊的脖子,阖上眼眸明知故问:“这么多年,还喜欢我吗?”
还喜欢沈润吗?明渊沉默不语,眼神暗沉一片。是了,要是不喜欢,自己何必留下如此大的威胁。他突然伸手拿起ru夹,直接用在了沈润身上。
“嗯?”微痛的触感令沈润睁开眼睛,他蹙了蹙眉,却没像明渊所想那样发怒挣扎,反而将还垂着的另外一只手臂也抬起,攀上了明渊的后背。
这一回,明渊的动作彻底停下了:“你倒是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从我以谋反罪名栽赃陷害你,让你被你父皇废了太子位和修为囚禁起来,我们已足足千年没见面。”沈润的语气含着笑意,一句话就撩拨起明渊的怒焰。当第二枚ru夹落下时,他凝眉忍受着,继续笑道:“可惜啊,我费了好大劲弄来的好东西,最后居然是用在我自己身上。”
明渊掰开沈润的双腿,冷冷说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拿起长针,眼角余光瞥见沈润微变的脸色,沉yin一下又放了下去,转而拿起那瓶盛着药丸的水晶瓶,声音越发森冷:“当年你我分配到手的烛龙传承时,你就选了此物,果然早就图谋不轨。”
“你不会才想到吧?”沈润莞尔失笑:“能将正常人变为双性鼎炉体质,直到生下孩子才变回原样,偏偏不会损害父母双方根基,还能得到传承了双方优点的子嗣,全性丸作用甚大。可惜因材料过于稀少,已失传太久。若非有了目标,我何必选祂。”
明渊深吸一口气:“难怪你离开秘境,分手之际就对我下了手。”
“若你不是神界皇族,得了烛龙传承功法,你会是我此生追逐实力的最佳对手。”沈润微微一笑:“可你就是,而我想一统神魔两界,自不会让这么强的对手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