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他们都要助密妃娘娘一臂之力,至少不能让密妃娘娘在他们面前被人谋害了去。
惠妃敲打了两位太医院院判大人半天,见二人恭顺的低垂着头,自以为他们已经听明白了她适才的提点,便觉得心里多了一些底气。
惠妃得意的望着蜜菀,高高在上的问道:“密妃究竟有何方法可以证明滴血验亲之法并不可靠,还请当众倒出此法始末。”
蜜菀也不与众人多说半句废话,只直言道:“其实,无论任何人的血ye滴在一起都有可能相融,此法根本不能作为验证亲属血圆关系的依据……”
蜜菀尚未说完,敬嫔便嗤笑道:“臣妾听闻滴血验亲之法由来已久,自三国时期便已有之。史书之中更是曾经记载过运用此法验证亲眷血缘关系的具体事件。
滴血验亲之法自从提出之日起便一直被奉为圭臬,没有任何人敢怀疑此法。难道仅凭密妃娘娘随口说上几句话便否定十一阿哥和十公主与侍卫图里琛滴血验亲的结果么?”
蜜菀坦然道:“既然诸位不信本宫所言,大可多找些人来验证一下,不就可以知道本宫所言是否属实了么?”
宜妃眼前一亮,兴致勃勃的建议道:“既然要验证,本宫觉得应该找那些绝对不会有血缘关系的人来验证才最合适。
这皇宫里的太监可都是早就断了子孙根的,必定是不可能有孩子的。现在,只需要找些年纪相仿的小太监,取他们的血滴在一处,看看他们的血能否相融,不就可以知晓密妃所言是否有道理了吗?”
惠妃此时恨不得立即命人堵上宜妃那张专会生事的嘴巴,可是,当着众位妃嫔们的面,惠妃又不得不给出身高贵、并且育有两位阿哥的宜妃几分薄面,因此便暗中对敬嫔使了一个眼色。
敬嫔顿时明白了惠妃的心意,连忙站起身子主动自荐道:“臣妾愿为惠妃娘娘分忧解劳。”
惠妃点了点头,对敬嫔道:“你这便去在宫里找二十个年纪相仿的小太监,将他们带过来,再吩咐宫人们取十个瓷碗,每个碗中盛半碗清水端过来备用。”
敬嫔恭敬的向惠妃行了一礼,而后便连忙退了下去,按照惠妃的吩咐,找了二十个年纪相仿的小太监带到了延禧宫正殿,又吩咐宫女们另备了盛了清水的瓷碗端到了惠妃面前。
惠妃对周平和徐瀚道:“请两位院判大人即刻取这些小太监们的血,两两滴在一个瓷碗之中,看看他们的血能否如同密妃所说那般可以相融?”
周平和徐瀚当即便按照惠妃的吩咐,分别取了这二十位小太监的血,将每两个人的血滴在一个碗中,却惊讶的发现这十个碗中的血皆不能相融!
敬嫔微微勾了勾唇角,冷笑着望着蜜菀,惠妃更是用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
“如今滴血验亲的结果已经再明白不过了,这些小太监们由于没有血缘关系,因此他们的血并不能相融。密妃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事到如今,难道密妃还不肯认罪么?”
蜜菀早已经运用异能发现了敬嫔方才吩咐宫女在瓷碗中动的手脚,正欲在众人面前揭穿敬嫔的Yin谋时,却见太医院左院院判周平疑惑的端起一个瓷碗闻了闻,而后顿时变了脸色。
接下来,周平又仔细的查验过剩余的十个瓷碗,而后便忽然跪在惠妃面前,向惠妃禀告道:
“启禀惠妃娘娘,奴才方才发现这些瓷碗之中的水大有问题,由于这些水中皆被人加入了醋,因此,会导致滴入碗中的血ye凝结成块,无法相融。”
荣妃和宜妃闻言皆变了脸色,二人脚步匆匆的走过来,端起瓷碗仔细闻了闻,顿时便明白了一切。
荣妃正色对惠妃道:“周大人所言不假,此碗中所盛的水的确有醋的酸味。难怪这十个碗中的血皆无法相融了,原来是有人胆大包天的在碗中的水里面做了手脚。”
荣妃意味深长的看着强自镇定的敬嫔,沉声道:“此人可真是心肠歹毒啊!她难道不知她在水中动这样的手脚,极有可能会坐实密妃的罪名,不仅会毁了密妃母子的清白,甚至还会要了密妃母子的性命吗?”
宜妃是个急脾气,此时宜妃已经气得大步走到敬嫔面前,抬手便给了敬嫔一个耳光,怒骂道:
“本宫实在没有想到你的心肠竟然会如此歹毒,胆敢以这样Yin险的手段谋害密妃母子!你这样做岂不是打定主意想要置密妃母子于死地吗?你实在是辜负了惠妃对你的信任!”
敬嫔捂着被宜妃打红的脸,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向惠妃解释道:
“惠妃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知道这些碗中的水里有醋!臣妾没有故意在碗里动手脚,更没有想过要谋害密妃娘娘和她的两个孩子,请惠妃娘娘明鉴啊!”
宜妃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敬嫔所说的话,“刚才是你主动向惠妃请命要负责此事的,而今出了这样的问题,你又说你不知情,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说的谎话吗?”
敬嫔此时也有些乱了心神,只知道哭着求惠妃相信她的清白,令惠妃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