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殿,便知道惠妃必定打算与她们商议有关密妃母子的事情。
敬嫔和卫贵人各怀心事,二人皆默默的喝着茶,谁都没有先说一句话。
敬嫔心里暗自琢磨着如何能够利用此事令惠妃对她更加信任与倚重,而卫贵人却在暗自思量如何能够在不得罪惠妃的情况下令自己脱身。
惠妃扫了敬嫔和卫贵人一眼,皱着眉头沉声道:“想来你们最近这段日子也听说了关于密妃母子被贵妃娘娘处罚的事情了,你们二人对此有何看法?”
惠妃见二人面露难色,似乎破有些为难,便温和的安慰她们道:“本宫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小心谨慎之人,而身为皇上的妃嫔,在后宫之中谨言慎行也是应该的。
可是,如今你们身在延禧宫中,此处又没有外人,你们与本宫说话不必如此小心谨慎。你们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即使你们言辞又何不当之处,本宫也不会怪罪你们。”
敬嫔听了惠妃的话,当即便微微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对惠妃道:“臣妾觉得此事的确大有可疑之处。
按理说,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一向对密妃极为照顾,如果不是确实发生里什么要紧的大事,贵妃娘娘如何会不等皇上回宫便下了懿旨将密妃母子禁足于储秀宫中,不得外出半步?”
卫贵人也跟着道:“嫔妾也觉得依照贵妃娘娘一向小心谨慎的处事风格,她不应该愿意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如此着急的处置密妃母子。
既然贵妃娘娘如此做了,便意味着贵妃娘娘的手中一定握着密妃母子的大把柄。只是,嫔妾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把柄究竟是什么?”
敬嫔生怕被卫贵人抢了自己的功劳,连忙抢在卫贵人前面说道:“臣妾总觉得贵妃娘娘之所以会决定要处罚密妃母子,似乎不只是因为密妃母子的命格与太后娘娘相克。
臣妾听闻宫中有传言称密妃似乎犯了什么大错,被人一状告到了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面前。而太后娘娘之所以会忽然病情危重,便是因为在得知密妃犯下的罪行之后急怒攻心,当场便被密妃起得昏了过去。”
惠妃点头道:“敬嫔说得不错,本宫也有这样的感觉。”
惠妃想到康熙对蜜菀的回护与宠爱,脸上的神色越发Yin沉了许多,眼眸之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狠戾,压低声音道:“你们应该知道皇上对密妃母子非比寻常的宠爱,倘若等皇上御驾亲征结束了战事回宫以后,即使皇上知晓太后娘娘的薨逝与密妃母子的命格有关,恐怕也会被密妃所迷惑,继续护着他们母子。等到那时候咱们再想除去密妃母子,可就难上加难了!
依本宫之见,倒不如趁着皇上御驾亲征忙于征战葛尔丹尚未回宫之际,咱们想个法子趁此机会除去密妃。
在本宫看来,皇上之所以会对十一阿哥胤祥和十公主钰珩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皇上喜欢密妃,因而才会爱屋及乌喜欢她生的一双儿女罢了。
等到咱们除去密妃以后,十一阿哥和十公主失去了密妃这个靠山,自然难以再得到康熙的欢心,也便不足为惧了。”
敬嫔连忙附和道:“惠妃娘娘果然好计谋!究竟如何才能借此机会除去密妃,臣妾愿听惠妃娘娘吩咐,一定竭尽所能为娘娘分忧!”
惠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低声吩咐了敬嫔和卫贵人几句话,敬嫔当即便满口答应下来,保证一定会将惠妃吩咐的差事办好。
而卫贵人却面露难色,整个人都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忧心忡忡的对惠妃解释道:“启禀惠妃娘娘,由于嫔妾也是辰时出生,与钦天监所说之异星出生的时辰相同。嫔妾虽然有心为惠妃娘娘分忧,可是又怕有人会抓着嫔妾出生的时辰说事。
嫔妾被人怀疑、惹人非议事小,可若是坏了惠妃娘娘的大计,可就事大了!”
惠妃皱了皱眉,便对卫贵人道:“既然如此,你便自称身子不适,在寝殿之中躲上几日,避避风头吧。你也不必再做什么事了,以免再将众人的注意吸引到你的身上,反而当了密妃的替罪羊!”
惠妃的吩咐正好合了卫贵人的心意了!卫贵人心中欢喜不已,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边感激的称赞惠妃仁慈宽容,一边面露懊恼之色,遗憾自己无法为惠妃分忧。
惠妃心中对于这位一到关键时刻便指望不上的卫贵人心里也有些不满,不禁暗自疑惑为何每每她想要让卫贵人为她做些事情的时候,卫贵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看似合理而且又挑不出来任何毛病的理由无法为她办差呢?
惠妃瞥了一眼卫贵人,心中暗忖幸好她还有敬嫔为她分忧解劳,否则,倘若延禧宫里住的妃嫔都像卫贵人一样指望不上,她岂不是要无人可用了吗?
第179章
除了惠妃以外, 承干宫的定嫔万琉哈雅芙、长春宫中的僖嫔赫舍里长华以及近两年新入宫的几位庶妃李佳氏、王佳氏等人因嫉妒密妃深受康熙宠爱而对其心生不满,因此便动了歪心, 打算趁着康熙御驾亲征不在皇宫的大好时机,坐实了密妃命格不好克死了皇太后的罪名,将其彻底铲除,以免留下密妃这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