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刘丧回到了吴宅里,汪灿不喜欢吴家人就在外面住的酒店。胖子和吴邪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按照设想,今天晚上刘丧是要安抚吴邪的。吴蛟被苏蕙带去洗澡、睡觉,胖子则呆在客房里,刘丧来到了吴邪的房间,那里也是他的房间。
初到吴家时刘丧住的就是吴邪的卧室,如今再回来刘丧也不觉得陌生,他往床上一倒,看着吴邪道:“先去个澡。”
“好啊。”吴邪直接在他面前脱了衣服,露出了Jing实的肌rou,吴邪身上的肌rou比率虽然比不得黑瞎子和张起灵,但和十年前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道:“有人以爱之名给予控制的时候,你可以勇气之名留爱而去制。你是有主动权的,如果你做不到,多数是因为肌rou无力,再弱的小个子,骨骼肌达到40公斤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人敢来伤害和Jing神控制你。我自己是很有感触的,我还是一个鸡贼的小老板的时候,做事风格多数都很取巧,避免冲突,但当我开始锻炼,肌rou开始可以单手挥刀100下之后,我遇到很多问题,第一反应就是直接踩着别人脚尖贴脸冷笑。”
刘丧愣了一下,他思索着吴邪这段话里的含义,吴邪已经进入浴室洗澡了。刘丧听着卧室里的水声,想了想觉得就算他真的练出吴邪这样一身肌rou,一样还是打不过解雨臣那个段位的人,该控制的时候一样对方会控制你,只不过确实会免去一些猫猫狗狗来惹麻烦。
刘丧玩了会手机,在吴邪洗完出来爬上床的时候,他嗅到了吴邪身上的果香沐浴露,刘丧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吴邪的身体。吴邪的肤色是不均匀的,有些地方比如胳膊的外侧比内侧要暗一些,肚子、大腿上的皮肤又比小腿上要白很多,这得益于他长期出入沙漠那几年的经历,即使已经休息很久了,肤色也没能完全变回来。
“我也去洗。”刘丧脱下衣服,也准备去浴室的时候被吴邪拉住了手腕,吴邪贴近他的脸,道:“不用了,近距离接触在青铜门后十年才出来的小哥,我也不觉他身上有多脏多臭,更何况你呢?”
刘丧不说话了,吴邪把头枕在他肩上,道:“你知道吗?你和解雨臣在北京的那段时日里,我和小哥、胖子在雨村生活,小哥虽然经常会一个人跑到山上去,但我们一起合力修筑了几幢房子。我们亲手挖的坑,亲手种的菜,还打算开个农家乐。”
“张起灵……开农家乐?”刘丧眉毛皱了一下,吴邪笑道:“我和胖子烧菜,他负责收钱。如果不是因为三叔的消息,我想现在农家乐应该已经开张了。”
刘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听吴邪还念叨张起灵,忍不住道:“今晚你怎么总说张起灵?”
吴邪摸了下自己的脸,道:“我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以前你不是还想要和我们三人行吗?”
刘丧面色一变,他想起了当年为张起灵到处采集阳气,想要在他心中占得一席之地,以换得三人同行最后被现实无情打脸的事情。他忍不住踢了吴邪一脚,怒道:“你再说这件事就滚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哎。”吴邪一下倒在刘丧身上,像是狗子嗅东西那样不住地在刘丧身上嗅着,道:“你身上的nai味好香,我想小哥会理解我的。”
“理解你什么?”刘丧狠狠地推开吴邪的脑袋,吴邪坐起身,扭动着脖子,道:“理解我和你上床啊。你看你,可以同时做瞎子和小花的恋人,为什么不可以做我和小哥的恋人呢?在我心里,你们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啪。”这一巴掌刘丧没忍住,对着吴邪的脸挥了下来,刘丧打得有些重,他看着吴邪脸上的掌印,一双眼睛发红了。
吴邪却是笑了一下,道:“为什么当年愿意,现在就不愿意了呢?小哥不是已经给你解除情蛊了吗?”
“你们……当我是什么?”刘丧也笑了一下,眼睛里有泪光晃动,道:“两只雄虫相爱,把我当作容器还是生育工具?”
吴邪看了眼刘丧的肚子,倏忽道:“雌虫诞育后代,是天职。”
“那你们有给我选择的权力吗?!”刘丧的吼声变大,他狠狠地将吴邪推开,连踢带打的赶下床,道:“你和张起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滚!立刻滚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你让我滚?”吴邪没推下床后又移到了床边,他看着刘丧那双满含怒意的眼睛,冰冷地开口道:“你骂我可以,但请你别骂小哥,他很好,即使亏欠过你,但也还给你了。”
刘丧胸膛的起伏着,放在腿边的拳头紧攥着,臂上的青筋已经起来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不欠我?是啊,那都是我自愿做的嘛。张起灵多神圣,多无辜啊,他都不需要开口,就能让我求着他为他做那些事情。在杨家祖坟我被泥石流掩埋,明明是张日山和考古队的人协商着带你们下来找我,你们也能说成是张起灵,多了不起啊。”
“刘丧。”吴邪不耐地看着刘丧,道:“考古队的事情,是我们弄错了,和小哥无关。而且我们也不止一次救过你,你这是做什么?”
“对,你们救过我,我不想救你了,可以吧?我就恩将仇报,怎么样?!滚!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