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给齐晋当年备下的牢笼,有完整的排水系统和换气口,贰京今天居然提着rou馅和蔬菜当面给他做了盆rou丸子汤。刘丧诧异至极,调和鸡蛋的贰京也没想到他今天会到这儿来给刘丧做吃的。
“我阿爹说,父亲当年经常给他做rou丸子汤,只不过每次rou丸的味道都不一样。”贰京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里难得有了几丝温情。
刘丧看着贰京,没有接话,贰京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从他话里的信息刘丧倒是揣测出了一件事,就是贰京有两个父亲,也是男人怀胎把他生出来的。在刘丧的认知里,男子之身能够怀孕的,只有血脉异化了的雌虫。
贰京是有虫族血脉的,这一点刘丧并不意外,只是他却从未说起过原因。贰京将调好的鸡蛋倒入锅里,烧熟的油激起了一层白色的波浪。鸡蛋的香气虽然及时被机器抽走,但刘丧还是闻到了。
“那个年头,rou很Jing贵。普通人几个月可能才吃的上一次。阿爹说父亲很厉害,总是能和人家打架,打赢了就给他买rou。好多好多的rou,阿爹特别喜欢父亲。”贰京翻炒着鸡蛋,道:“可是我却从未见过父亲。”
鸡蛋混着番茄炒好,鲜美艳丽的色泽,看着就饿了。刘丧动了下手上的锁链,看着贰京把汤也盛来,便道:“那你阿爹现在呢?”
“死了。”贰京勾了勾唇,看着刘丧的目光多了几分嘲弄,道:“阿爹脑袋不清楚,他一直不认我是他的孩子。家里人都说他是个傻子,要不是他傻,把我赶走,可能他未必会死呢。”
刘丧愣了一下,贰京把白晶晶的米饭淋上番茄鸡蛋汁,舀出几颗鲜美的rou丸子放在碗里递给了他。刘丧餍足地闻着饭菜的香气,他想吃,而且是肚子里的娃娃想吃。
“如果是二爷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把碗筷给摔了。”贰京淡淡地说了一句,刘丧咽下嘴里的饭菜,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若真摔了碗筷,我也不敢验证有什么后果。你可能会打我,可能把碎的碗筷收了,但我得饿肚子。还有可能你会强行给我灌食,反正都是不愉快的结果,我为什么要试?”
贰京看着刘丧,并没有说话。刘丧其实长得并不像吴家人,即使是最初他给刘丧下套,想要报复二白的时候,贰京也没有把对吴家的仇恨加诸在刘丧身上。那时候,他对刘丧的恶意更多的来自吴二白对他的若即若离。
“你有虫族血脉,那你……在遇见我之前,你是怎么压制血脉的?”刘丧咬了一口丸子,新鲜的rou里有些许葱末,融合的味道很好。
贰京曾经所在的部族里,对虫族的研究比九门当时要深得多,贰京自有一套方法应对。不过在吴二白面前,他表面选择的也是用雌性激素压制。当年看见吴二白用雌性激素压制体内血脉的时候,贰京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本以为吴二白最后会受不了这种苦,要么疯了要么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阉人,但最后吴二白倒是生生挺过来了,而且掌握了最符合他身体的用量。
贰京已经忘了,当年是在哪一个吴二白嘶吼的夜晚对那个人上了心的,他只记得当初吴二白雇他到他身边,贰京打的主意就是看着没有雌虫安抚的吴二白一步步发狂死亡。
“怎么,都把我囚禁起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刘丧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贰京便道:“我和二爷用的同样方式。”
“哦?那还真不像呢。”刘丧讽刺地看着贰京的胯间,他身上残留的印痕现在都还鲜明着。贰京忽然笑道:“难道用了雌激素,就不能用雄激素么?看见你那天穿着旗袍出现,我就想干你。干死你。”
刘丧咬了咬唇,继续嚼着丸子,贰京看见刘丧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情舒服了几分,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道:“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选择做雌虫。”
“你阿爹也是雌虫吧,说话还是积点德。”刘丧喝了口汤,很鲜,贰京的目光黯淡了几分,道:“你做雌虫的时候虽然小,但心智健全,阿爹是智力有缺陷,才被人骗着做雌虫。”
“你阿爹……应该是陈皮阿四一个年代的吧。”刘丧忽然想起了陈皮阿四,陈皮是雌虫,这一点对道上的人可能是莫名其妙的事情,但对九门嫡系后人来看,应该不是秘密了。贰京果然也是知道的,他听了这话没什么意外,只是道:“你知道老九门里,为什么黑背老六死得最惨么?”
“嗯?”刘丧的耳朵动了动,他感觉这里头有故事,贰京冷笑道:“因为他最坏。”
缅甸·叛军武装基地内
汪灿醒过来的时候,是和很多人挤在一间木屋里的,胖子和吴邪也在,房内的气味有些难闻,但他并没有急着行动。这里的景象,让他感觉有些像汪家当年关押犯人的集中营。
汪灿的直觉是正确的,他装着最后醒来,目睹了吴邪和进来送饭的人起冲突,最后被一针打晕过去,他就决定暂时不宜用强。汪灿判断出这地方怕是不知道是缅甸哪路叛军的老窝,每个看守的士兵都配了枪,给他们吃的稀粥里都被下了药,目的就是让他们这些劳动力失去逃跑的能力。
“你少吃点,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