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峯在病床边坐下,和沈晏歌简单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们的收尾工作。
二十年前,严景峯七岁那年,他的父亲卷入黑道纷争,由于目睹一场毒品交易报警而造毒贩报复,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家,只有严景峯一个人活了下来。他从此发誓要抓尽毒贩。
他在孤儿院受尽冷嘲热讽,于十八岁那年考上警校,由于表现出色,二十岁那年被破格录取。他的顶头上司雷宏朗替他伪造了档案,他作为贫民窟长大的孤狼,前去须弥组卧底。乌晓则是他在卧底期间发展的线人。
七年的潜伏换来如今须弥组被全盘翻起,宋兴文人赃俱获,数量庞大,被判了死刑。宋立辉由于证据不足,只能判三年的有期徒刑。然而他的身体早已亏空,在狱中,很大概率无法挺过三年。
乌晓被严景峯按照约定从金帝斯赎出,成为自由之身;而严景峯自己,也因巨大的功劳,一举成为二级警督。
至于严景峯在卧底期间敛到的财产,除了一部分现金上缴之外,那些豪车豪宅和合法产业,上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这么久做卧底的补偿。
沈晏歌随意听着严景峯大提琴般低沉叙述的声音,心思却全飘到他穿的这身制服上。
新发的制服还带着没散尽的气味,混着严景峯的雄性气息,周身环绕着让常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沈晏歌却觉得严景峯穿成这样在自己面前晃悠,就是在勾引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钻到了天蓝色的衬衣里。
严景峯下意识抓住那只手,指尖微凉的温度传到他的掌心,他顿了一下,最终放任了那只手在自己rou体上的肆虐。
对方默许的态度让沈晏歌手上的动作愈发张狂,他从病床上坐起来,输ye的针管由于大幅度的动作而从手臂上脱落,有血迹从沈晏歌的手背上渗出,而他却似毫无察觉。
严景峯皱了皱眉,制止住沈晏歌的动作:“医生说……”
“医生让我好好躺着,什么都不能做,苟延残喘活过最后这段日子?”沈晏歌笑。
他无所谓的态度让严景峯有些生气:“沈晏歌!”
“得了。”沈晏歌拍拍严景峯的脸, “这具身体差不多用到头了,你难道想留下一个形容枯槁,只剩一口气的我,看我的笑话?”
光是听沈晏歌的描述,严景峯的一颗心已经揪了起来,他反扣住沈晏歌的手腕,语气中不由夹杂了点怒意:“你在说什么!”
纵使从卧底回归明处穿上警服,七年在道上的浸yIn给这个男人淬上了一层无法磨灭的狠戾气场,此刻的严景峯如同一柄出鞘的寒刃,锐利得让人无法直视。
沈晏歌没有同他争辩,他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严景峯。
他比前几天又瘦了一些,显得那双眼睛愈发黑和大,像被夏季细雨洗刷过的墨岩。严景峯看着沈晏歌,波澜的情绪颓然沉寂。
他当然知道,沈晏歌多活一天,就是在多承受一天的痛苦。
可是,可是他……无法放手。
怎么可能放手?!
“是我……”他放低了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是我离不开你。”
那丝缥缈的哽咽像蛛丝般缠过沈晏歌的心脏。
他嘴角的笑意有片刻凝固,胸口泛起奇异的、让他感到迷茫的痒。
“严景峯,”他眨眨眼,就着心中的痒意开口,“我想cao你。”
“嗯……唔……”
沈晏歌靠坐在床上,双腿间埋着一颗硬朗的脑袋,严景峯正在卖力地侍弄他的rou棒。
他低头便可以看到这个新上任的警督,穿着刚发下来的崭新制服,此刻正一门心思地让他快乐。
严景峯从不会在性事上拒绝他。
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过。
“咕……咳咳……!!”
到底没有吃过太多次男人的rou棒,严景峯心里又装着事,被沈晏歌迅速充血到惊人尺寸的分身呛到,眼角通红,涎水将他整个下巴都打shi了。
他用手臂擦了擦嘴,正待再次俯身,沈晏歌却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沈晏歌将他往前拉了拉,他顺着对方的力道往前,跪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股间抵着沈晏歌那根被他舔弄得shi而亮的rou棒。
他欲开口,喉头的声音由于沈晏歌覆在tun部揉捏的手掌和啃咬在ru尖的牙齿化为一阵隐忍的低喘。
沈晏歌是隔着衬衣咬严景峯ru头的。布料的摩擦带来别样的刺激,衬衣吸了沈晏歌的涎水,在胸口洇开两团深蓝色的水渍,覆在被调教得愈发敏感的ru头上,严景峯的腰一瞬间就软了。
“嗯……哈啊……”
他的手撑在沈晏歌靠着的墙上,头埋在后者颈边轻喘,听到沈晏歌在问他:“制服,明天还要穿?”
要穿的话,他就换个方式把它脱下来。
这句话问出口,沈晏歌自己愣了一下。
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