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峯仿佛身处摸不着边际的云端,他的身体放空,头脑也放空,陷入什么都不去思考的空白。经久萦绕耳旁的哭喊和尖叫的幻象出现片刻安宁,像厚重的乌云终于消散一角,一束阳光从云层中漏下,他从暗无天日的Yin影中抬起头。这一瞬间,他有股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发散的思绪骤然回笼,光束被云层召回,失重般的眩晕过后,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浑身是黏腻的汗水和Jingye,身上压着一个沉甸甸的重量。
他抬起尚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沈晏歌的背。
沈晏歌支起身子,他的额头也shi漉漉的,像刚从水池子中探头的小nai狗。他冲严景峯笑了一下。
“笑什么?”严景峯难得放松,随口问道。
沈晏歌说:“先生自诩万恶之人,却会在意小小的侍应生的安危,我倒觉得你心里装着一身正气。”
严景峯心头一凛。他放在沈晏歌背后的手略微凝滞,半晌道:“你……你不一样。”
沈晏歌笑:“哪里不一样?”他的Yinjing还放在严景峯体内,作势挺了挺腰,“……这里?”
“……”严景峯呼吸一促,有些恼地瞪视沈晏歌,接着一双眼锐利地眯起,“金帝斯什么时候允许触犯条例的侍应生继续在岗了?”
沈晏歌扬了扬下巴:“看脸。”
他这张脸确实是很有说服力的,但严景峯还不至于凭这两个字就蒙混过关。
见严景峯明显不信,沈晏歌笑着补充:“乌晓的脸。”
“乌晓?”严景峯有些意外,“你找她?”
“我跟乌晓姐说,失去这份工作我就要食不果腹露宿街头,她就答应帮我和老板求情。金帝斯头牌替我说话,我自然留下来了。”沈晏歌已经很适应穿越小世界接受不同的身份了,用这具大学生的身体装起嫩来毫不害臊,“乌晓姐人还挺好的。”
听沈晏歌那么熟络地喊起了姐,rou棒堵着自己的后xue,却在他面前夸奖另一个女人,严景峯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沈晏歌的家庭情况他也在之前的背景调查中有所了解:家境清贫,凭借优异的成绩孤身一人来宁东城求学,不得不勤工俭学,不然也不至于来金帝斯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兼职。
他的身世清白干净,实在不该陷入自己这滩深不见底的污潭。
说起乌晓,沈晏歌低头看了眼严景峯的腿间:小景峯接连射了两发,软趴趴地伏在沾满Jingye的草丛间。它此刻看着无害,但它勃起时的尺寸是十分傲人的,形状天然上弯,若是进入女人体内,定能插得对方直登极乐,半天下不来床。
“你……”二人同时开口。
严景峯揉了揉额角,示意沈晏歌先说。
沈晏歌抬眼,视线从下方挪回严景峯脸上:“你那天去找乌晓……”
门外两声敲门声打断了沈晏歌的话,严景峯的手下古刚隔着门汇报道:“宋兴文来了。”
随着古刚的报告,沈晏歌察觉到严景峯的气息忽而一肃,在他面前放松的姿态被他尽数收回体内,如同一柄含在鞘中的利刃,隐约可见其冰冷的锋芒。
严景峯从沙发上坐起身,两人连接的部位分开,后xue骤然一空,原本堵在体内的Jingye汩汩流出。他蹙了蹙眉,没说什么,找到裤子直接套上,回头看到沈晏歌也收拾好了着装。他们原本就没脱多少,穿上裤子的速度也很快。他的眉眼在放到沈晏歌身上时微微柔和,将后者揽入自己怀中,凑在他耳旁对他轻声道:“一会儿有人进来,你不用说话,抱着我就行,嗯?”
沈晏歌也是拿过影帝的人,他饶有兴致地看了眼严景峯,此刻的对方在他眼中才算有了点黑道峯哥的模样。他点了点头,随后听到严景峯对门外说了声:“进来吧。”
厚重的包厢门被古刚从外面拉开,逆着光走进来一个人影。
宋兴文一进门便闻到了几乎充斥着整个房间的、浓烈的雄性气息,他的视线鹰一般扫向包厢正中沙发上的人影。严景峯大马金刀地坐在当中,怀中搂着一个略显瘦削的人,衣衫凌乱,额角汗shi,并未刻意掩饰,只要是经历过风月的男人,一眼便能瞧出这个房间内刚刚正在进行一场怎样激烈的性事。
他露出古怪的笑意:“我以为整个金帝斯,只有乌晓一人入得了你的眼。”
不,就算是乌晓,他也从未见过严景峯如此具有倾略性的狂野姿态。他几次见严景峯从乌晓那里出来,都是沐浴之后的闲适模样,不会像现在这样,衣服上洇着暧昧的水渍,眼角还带着没褪去情欲的餍红。
他往严景峯怀里的人多瞥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惊艳。
沈晏歌的坐姿非常随意,那气质无论哪家会馆的小姐都无法模仿,但他又确确实实穿着金帝斯的侍应生制服;他丝毫没有伴君如伴虎的唯首是瞻,这种态度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但在他那张绝色的脸面前,他的这身贵气却显得顺理成章。在宋兴文进门的时候,他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仿佛连大理石地砖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