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有问题,查一下昨晚那瓶酒到底经过几个人的手。”
“会馆三层以上的监控坏了?楼梯和出入口的呢?昨晚的客人名单给我。”
“截货的人查到了没?……我知道了。”
“对了,”严景峯手中把玩着一个侍应生的铭牌,在浴室哗啦啦水声的背景音中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再给我查一个人的背景……金帝斯的侍应生,沈晏歌。”
沈晏歌裹着发梢的shi气走出浴室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大厅茶几上留着一张卡和一张纸条。
“我每个月会定期往卡里打一笔钱,你拿去花着玩。
“脑子里别老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学习。”
那字迹略显潦草,但骨力遒劲而凛然,一如严景峯其人。
沈晏歌看着纸上的字,无声笑了。
乜金鑫看到金帝斯门口出现严景峯的身影便觉不妙。
果不其然,严景峯双手抄兜站在出入口没有进去,冲身后的人扬了扬下颌,四五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扛起翻着寒光的的铁棍,一言不发便砸起了大门!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炸裂开一地玻璃碎片,反射着水晶灯的光而愈发晃眼,大厅的人尖叫着逃窜。来金帝斯消费的不乏权贵,有几个见状想要骂人,一眼看到须弥组的身影,所有的话便都吞进了肚子里,赶紧溜了。
乜金鑫赶紧下了楼,却也不敢阻止严景峯,顶着满头的汗水朝对方赔笑。
身为金帝斯的老板,他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办事接连不力,严景峯还能留着他一条命,他已经觉得这是对方天大的仁慈。
在整个大厅一片狼藉之后,严景峯才淡淡地道:“人找到了吗?”
乜金鑫连声称是,招呼手下的人推来一个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那瓶酒就是他管理的。”
男人的腿已经抖成糠筛,闻言发出哀号:“峯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严景峯的视线仅在对方身上停留一瞬,对身后的古刚说:“带去审。”
古刚将男人架走,严景峯按着脖子松了松筋骨。他总觉得身上还带着被沈晏歌上过之后隐秘的酸痛,这让他眉头微皱。他说:“把乌晓叫来。”
他点名乌晓,便是要做男女间的那档事了,也就意味着这次警告到此为止。乜金鑫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通知乌晓过来。
不一会儿便从里间走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烫着张扬的波浪卷,紧身背心和齐根短裤勾勒得那身材愈发前凸后翘,极为夺人眼球。“峯哥。”她先冲严景峯笑靥问候,接着才慢悠悠地对满地狼藉表示惊呼,“哎呦,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严景峯的手习惯地放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间,乌晓也顺势水蛇一般地贴到严景峯身上,和他一起朝她专用的房间走去。
不管看多少次,乌晓的身材都让人惊艳,金帝斯头牌名不虚传。其中一个须弥组的手下垂涎道:“哎,等峯哥玩腻了,我们是不是也能尝尝那个妞的滋味?”
“做梦吧。”另一个人说,“那妞是峯哥点名罩着的,只给峯哥一个人用,别人连她一根手指都摸不着。”
深夜,乌晓送走严景峯,回头却发现有个高挑瘦削的人影站在自己门口。她对那张漂亮的脸有点印象,似乎是在金帝斯兼职的侍应生。
她出门前换了件比较宽松的衣服,发梢也是shi的,卸了妆的脸倒透出一股良家妇女的味道来。她像是被吓到似的拍了拍胸脯,那对傲人的软rou便在柔软的布料下微微晃动:“有事吗?”
沈晏歌的视线从极具存在感的胸移到乌晓脸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嗯,有件事想拜托你,乌晓……姐。”
他的年龄配上他的脸,使得这声“姐”别有一番杀伤力。
乌晓被他喊得心头酥软,不由放下了戒备。
“那我们进房间……”她想到自己包厢里还留有严景峯的痕迹,表情略带尴尬地推开了另一个包间的门,“我们进这里说吧。”
沈晏歌的视线轻轻飘过关得严严实实的那扇门,脸上的笑意不变:“好。”
厚重包厢的门在二人身后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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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金帝斯顶层。
胡文畅被架着带到严景峯面前跪下,他脸色苍白,早就听闻须弥组罗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回落到他手里,自己就别想着能够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这就是能配出那个新货的制毒师。严景峯居高临下地审视了这个眼窝凹陷、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片刻,接着在他身前蹲下。
“放轻松,胡师傅,我邀请你来这里,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语气称得上是温和的,只是配上那张凌厉的脸和略带着痞意的笑容,丝毫没有安慰的力度,“只要你答应替我办事,好处少不了。”
他没给胡文畅拒绝的选项。
胡文畅不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地到底是怎么被严景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