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齐懿是被腰间抵着的一根硬物硌醒的。他一动,沈晏歌便睁开了眼睛,笑着用那根rou棍在他tun间戳了戳,他呼吸一乱,求饶地看着对方,示意自己一会儿还要拍戏。
沈晏歌也没想着为难齐懿,他跟着从床上坐起,来到浴室门口,看齐懿在洗脸台洗漱,开口说道:“那个……”
齐懿口中含着牙刷,转身听沈晏歌说话。
“我没钱了。”沈晏歌说。
“……”齐懿有些无奈,漱完口从房间角落里拿出一个钱包,递给沈晏歌一张卡,“拿去。”
卡里有他大半的积蓄,够沈晏歌胡吃海喝到老。
他并未觉得不妥。为了对付郜宏建,他是做好了付出全部的准备的。
想了想,他又递给沈晏歌一把钥匙:“这是我在市里的房子,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去那里。”
沈晏歌吹了声口哨,接着笑出了声。齐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这样好像被齐影帝包养了。”沈晏歌说。
他还有被人包养的一天。
不如说,竟然有人敢包养他。
他做好了齐懿不会回他这句话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齐懿仿佛被这句话戳中了笑点,眉眼微微弯起,应道:“嗯,你值得。”
在摄像头外,沈晏歌还是第一次看到齐懿的笑,卸下重重伪装和心防,像深夜中安静盛开的昙花。他的呼吸顿了一下,脐下三寸好不容易平息了晨勃的分身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他觉得齐懿在勾引他。
他将齐懿抵在墙角,不由分说撬开他的唇,狠狠肆虐了一番对方带着牙膏清新气息的口腔。齐懿被他吻得有些缺氧,轻轻捶了一把沈晏歌的胸:“嗯……唔啊……我,我要去拍戏了……”
沈晏歌将齐懿锢在怀里,炙热的气息喷在对方耳边:“这部戏还有多久拍完?”
齐懿只觉得被沈晏歌气息喷到的地方几乎要烧起来,他开口,声音有点抖:“……再一个月……我就回市里。”
“回去后,随我怎么折腾……嗯?”
齐懿的身体微颤。半晌后,他双耳通红地点了点头。
沈晏歌是偷偷来剧组的,不好和工作人员见面,便跟齐懿说等他们上工了,他再单独溜走。
和沈晏歌告别后,齐懿平复了一阵子呼吸,迈步走到剧组的人群中,便又是那副淡薄清冷的模样。
他注意到剧组人员眼下都带着淡淡的青紫,似乎是昨晚没有睡好。他心底困惑,看到连导演匡睿明都是一副Jing神不振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回事?”
“啊?啊……”影帝的关心让匡睿明受宠若惊,他苦大仇深说,“我们进山忘记拜拜了,这不,昨晚剧组遭鬼了!”
“……?”齐懿有不好的预感。
“太吓人了,昨晚有个似哭似啼的声音一直在大家睡的地方回荡,还有嘎吱嘎吱的响声,到凌晨才平息,害得我们一宿没敢睡!”匡睿明后怕地指挥助理点起了香烛,“赶紧拜一个,希望那个鬼不会再来sao扰我们。”
忙着上香拜佛的匡睿明突然感到周遭的温度陡然下降,还以为背后说人坏话被那个鬼听到了——确实听到了——吓得他赶紧拜了两拜。
齐懿面无表情,用积攒了二十多年的修养才平复了将沈晏歌千刀万剐的心情。
要被千刀万剐的对象此刻正坐在影帝家中的沙发上。沈晏歌打量了一番齐懿的家,房子地段很好,家中的物品却很简洁,维持在必要的舒适标准之上,却并没有多余的奢侈品,让人无法想象这是影帝的房子。
就好像齐懿对奢华的生活没有丝毫欲望似的。
沈晏歌虽然喜欢最好的,但事实上,他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能适应,裸替这个身份自带的那个廉租房,他也能毫无芥蒂地躺在那张脏兮兮的床上睡到自然醒。齐懿的房子中带着和他本人如出一辙的清淡气息,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齐懿既然让他按兵不动,那他就只剩物质上的挥霍,用以打发这一个月没有齐懿的无聊。
他用齐懿的钱去酒吧开了最好的酒。他气质惊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不少人围过来向他搭讪,想和他春宵一度。沈晏歌双腿跨开,以一个很放松的姿态靠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打量着前来和他搭讪的人。敢来和沈晏歌搭讪,对方自忖也颇有姿色和底气;沈晏歌脸上虽然是笑着的,眸中却是睥睨一切的狂傲,眼前的人在他眼里如同草芥蝼蚁。他毫无欲望。
他再一次确定,小世界中唯有天选之子,能对得上自己的口味。
他抽空又去探了探郜宏建的风声。对方宅邸的戒备比之前更严密了,依旧没能让他放在眼里。
但郜宏建的人不知道从之前哪个没来得及及时破坏的摄像头中截出了他的半个背影。
背影而已,他穿着最普通的黑衣黑裤,带着帽子,仅能看出身材和身高,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份。沈晏歌想了想,便也没有继续打草惊蛇。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