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都勿要动气,今日全是我的疏忽,改日一定亲自给二位赔罪才是。”
说着她便转身推开门,看着外面的下人们,眼神一厉说道:“你们几个不懂事的,都给我去领罚五十大板,做事毛毛躁躁,连带个人都能误入内院,领过罚后便收拾东西滚出府内。”
如此,人也当着面罚了,杨菡还亲自赔礼道歉,又把二人一同送到了府邸门前。
临走时,杨菡还满脸自责道:“姐姐,朱公子,我明日定亲自去二位府邸谢罪。”
常之茸心中始终是憋着气的,她皮笑rou不笑道:“倒是不必大费周章。”
杨菡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道:“定是要的,谢罪礼也一定会让姐姐和朱公子满意。”
朱彦策闻言眉头始终是皱着,最后他实是不想与杨菡周旋,乘上马车回府了。
常之茸亦然,只是马车之上,念双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还暗暗责怪自己大意,不该轻易的离开常之茸身边。
回府后,常之茸一身疲惫,她安抚念双道:“无需自责,我本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下作,将我与朱公子安排到一间房内,她莫不是以为我与朱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便能做什么出格之事?”
话音刚落,青影忽然现身,俯身说道:“有一事需禀告王妃。”
常之茸微愣:“何事?”
青影说道:“近一个月来,一直有人暗中跟踪王妃,但始终没有何异样动作,属下便没有及时告知,今日去了元祺王府后,才知晓跟踪之人是元祺王府内之人。”
常之茸一惊,同时心中一凛:“竟然跟踪了我如此之久,怪不得知道我与朱公子关系要好。”
常之茸微皱眉头,心中有些烦闷。
她思虑了片刻,忽的抬头对青影说道:“你派赤影前去元祺王府,时刻盯着那杨菡,看看她究竟想做何。”
青影应下,退身离去。
念双在一旁担忧的问道:“此事……日后会不会传出不好的言论?”
常之茸沉下气,在所难免的说道:“最难堵的便是悠悠之口,今日即便杨菡已经致歉又让那些下人们领了罚,可此事已出了,谁人都知道我和朱公子在一个房间内被关了半个时辰之久,即便没有什么,恐怕也会有人去臆想什么,看热闹总不嫌事大,到时一传十十传百的,便不知要传成何样,杨菡当真是好算计,她这番就算我和朱公子都是清白的,也能制造一番闲言碎语。”
念双心中有丝着急:“王妃,我们当如何应对?”
常之茸想了又想,整理好有些焦躁的心态后,唇角勾起道:“既已出了事端,便以不变应万变,我们无需应对,因为越是加以解释,越显得遮遮掩掩。”
不仅如此,常之茸还要如往常一样,多与朱彦策有些走动,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看着,她便是和朱公子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再无其他。
翌日,杨菡果然如约而至,拿了上好的翡翠玉石,还拿了几匹名贵蜀锦,这诚意确实是尽了,只是歉意未必是真,她并未久留,心中定也是清楚常之茸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很是春风得意的走了。
而京中不出十日,已然传出了元延王妃和丞相府嫡子间的种种言论,虽探讨之人并不多热烈,但亦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茶馆内隐约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听元祺王府的小厮说,前些时日元延王妃和丞相嫡子共处一室近一个时辰之久,啧啧,这孤男寡女的,一个未娶,一个夫君不在京,我还真就不信这二人何事都没有!”
旁边之人否认道:“不说是被下人误关在一个房间内吗?那几个下人都被严惩了,那日我亲眼所见他们被管事的扔出了元祺王府,平日那般亲和的元祺王妃还因此发了狠话,就你还在这造谣。”
“嘁,我识得月重楼的小二,他几个月前便总跟我说,元延王妃和朱大公子总一同用膳,关系好的不得了,起初大伙都以为便是君子之交,现下啊,可说不准喽,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猫腻。”
话落,旁边桌的一个小伙忽然插了句嘴:“要是有猫腻,这二人怕是躲着都来不及,今日我还瞧见元延王府和丞相府的车架在月重楼门口呢,如此坦荡,我瞧着不像是有何要遮掩。”
这人闻言惊讶道:“这风口浪尖的,他们还敢相会月重楼?当真不怕流言蜚语满天飞啊。”
与他同桌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便也别乱猜测了,朱大公子在京中向来为人坦荡,众人皆知,他乃是真君子,那元延王妃虽不如何露面,但听说长安街月心堂那间药铺,便是王妃所授意,才可随意赊账。我是不信这二人会私下苟且。”
说罢,这人也消了八卦之心,几人喝着凉茶又聊起了其他趣事。
而此时的月重楼的雅阁内,常之茸和朱彦策如往常一般,在此用膳。
只是这次有了不同,桌上再不是常之茸爱吃的口味,每盘菜都一片通红,看着便觉辣味十足,不得不说月重楼的膳夫很是厉害,不仅能做清口,还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