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正打中那老鸨子的手,转过脸来,眼神冷厉,“她是否是天香楼的姑娘,难道本公子还能不知?”
“这……自然不是!”
冯子麟此刻明白了几分,笑道:“白兄既有此雅兴,那我也不便打扰!”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意味深长道:“白兄好好享受便是!”
随后,摇摇晃晃过来,给了那老鸨子几张银票,伸手揽了柳如烟的腰,“听闻如烟尤擅琵琶,不如去姑娘房中,在下细细听来如何?”
那老鸨子虽觉得没有钓到白墨这条大鱼有些可惜,但见冯子麟出手阔绰,也就喜笑颜开道:“冯公子一掷千金为红颜,如烟自当好生相陪!”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成全了谁
房中闲人散尽,连那抚琴跳舞的舞女也都遣了出去,只留下白墨与宋乔安。
宋乔安扭头看向别处,只觉得眼前这个渣男倒胃口。可卢静娴还在痴痴等着她回话,她一时有些两难。
虽说卢静娴与白墨在一起,对于她和慕瑾夜来说是最好不过,可这姓白的如此风流,卢静娴那般温柔善良的人,又怎拿得住他!恐怕以后独守空房的日子还很多。
而她明明知道白墨的为人,还要甘当两人之间的信使,极力撮合……
自己不是将卢静娴往火坑里推嘛!
正当她犹豫不定时,那边白墨缓缓倒上一杯佳酿,“怎么?还不过来陪本公子饮酒?”
宋乔安白了他一眼,要是自己身上有砒霜,一定下在酒里毒死这个渣男!
白墨见她不动,站起身,身形有些摇晃,那松垮的白衣也散了开来。
宋乔安见他这副轻浮模样,暗骂了句,转身欲走。
这样的渣男她真想见一个砍一个!
可没走几步,只觉手腕一阵疼痛,接着便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白墨紧紧箍着她的手腕,将她紧贴着自己,宋乔安一时动弹不得!
“放开我!”宋乔安一声厉斥,愤怒地瞪着她。
“看来姑娘还不怎么懂得侍候人!”说着,白墨用手勾起她的下颚,“需不需要本公子教你怎么做!”
宋乔安头一歪,怒骂:“无耻小人!”
白墨哈哈笑两声,“既然你如此情高,为何又来这种地方,还主动投怀送抱,难道不是对本公子有非分之想,如今不过遂你心意而已……”
说着,将宋乔安脸上的轻纱一挑,“你说是吧!宋姑娘!”
对于白墨认出她来,宋乔安并不感到意外!否则方才他也不会刻意将自己留下来。
“白公子既然认出了乔安,竟还如此无礼,难道不觉有愧?”
白墨不屑轻笑,却是放开了她,系上衣带,坐回榻上。
“宋姑娘是宁王爷的人,白某自是不敢无礼!”说罢,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竟有些悲伤之感。
“说吧!宋姑娘这般找来,所为何事?”
宋乔安思虑片刻,若说无事,这姓白的还以为自己是专程来找他,不知又拿什么话来编排。最终,只得将那发簪拿出来,“你可识得此物?”
白墨淡淡看了一眼,“不过是支发簪罢了!”
“你真的不认得了?”宋乔安虽已知这白墨本就是个纨绔,身边有些莺莺燕燕也不奇怪,但至少对卢静娴应该还是真心的,却不曾他竟这般薄情。
白墨见她如此严肃发问,却反问道:“白某记得好似没有送过发簪给姑娘吧!姑娘为何如此问?”
“白墨,你还真是薄情寡义!”宋乔安将信拿出,连同那发簪一同拍在桌上,“你看看,可认得这笔迹?”
白墨瞥了一眼,不急着拆信,也不急着回答,兀自斟了一杯酒,尽数入喉。
宋乔安看他这般无所谓,真是怒从中来,“没想到卢姐姐看上的竟是你这样的负心汉!”
白墨冷笑了几声,也不反驳她,只问道:“你便是为了给我送信,才进了这天香楼?”
“别扯开话题!”宋乔安直接问道:“你就说你对卢姐姐到底有没有情?若是没有,就……就别祸害人家,你回一封信,就此恩断义绝!省的妨碍你眠花宿柳!”
“恩断义绝?”白墨看向她:“我若与她恩断义绝,她就可能嫁给慕瑾夜,你说我是成全你呢?还是成全我自己?”
宋乔安一时没明白过来白墨的话,不过,听白墨这意思,他早已知晓卢静娴到了锦州,还住在畅意园。可他竟然无动于衷,连他俩之间的信物也都忘了一干二净了!着实可恶!
可白墨说的话,有一点却让宋乔安有些担心,若卢静娴不能与他在一起,心灰意冷之下,要么寻了短见,要么听从父母之命,无奈嫁给慕瑾夜。不管这哪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宋乔安想要的。
“你就说你回不回信?”宋乔安懒得和他磨嘴皮子,这人此刻让她无比厌恶。
白墨自顾又饮了一杯,才缓缓摸出一块玉佩,仍在桌上,“明日未时,城西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