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安挣开他,“我看这挺好!这桌椅都齐全,床和柜子也有。看起来也没多旧,只是蒙了灰,打扫干净便能住了!”
慕瑾夜:“……”这女人真是头犟驴,畅意园不住,非要住这破屋。
张铁嘴也劝道:“宋掌柜,这屋子确实旧了点,你若想要好的,我也有,只是这价格嘛……”
“不用了,就这个!”宋乔安爽快道:“带我看看另一间!”
另一间偏房布置也差不多,除了桌椅和床,便再无他物,而且屋子里的光线比那间要暗些。
“这窗户打开看看!”张铁嘴也意识到了,赶紧将一扇窗推开。
窗户刚一打开,几枝夹竹桃便争相挤进来。粉色的花朵给这腐旧的屋子增添了一抹生气。
“这屋子后面原有个院子,只是许久不曾打理!这些花草都疯长了!”张铁嘴一边解释着,一边就要用手将那几支“不速之客”折去。
“等等!”宋乔安叫住他,“这夹竹桃连花蜜都有毒,别碰它!”
张铁嘴收回手,“多谢宋掌柜提醒,明日我便带人将它砍了!”
“这倒不必!虽说有毒,但也是它努力谋生的手段。留着吧!只要不碰它,也就无事!”
“不行!”慕瑾夜担忧道:“这屋子旁便有如此毒物,万万住不得!”
“怎就住不得!我偏就要住!”宋乔安这句话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趁早定下来,省的慕瑾夜总是诱惑她。当然还有便是图便宜,毕竟装修铺子还得花一大笔钱。
慕瑾夜无言以对,不就是让她住园子里嘛!又不是同处一室!这女人难道就这么讨厌他?
“好嘞!”那王铁嘴一听宋乔安这话,高兴道:“那如此,便这么说定了!我这便起草一份租赁协议!至于租金嘛!在方才咱说好的那个数上再少两成!宋掌柜您看如何?”
宋乔安略一合计,也差不多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便应道:“行!你将协议写出来吧!我去后院看看!”
“好嘞!”
王铁嘴说罢从怀里直接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笔墨纸砚,还有块小小的印泥。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不管是买卖交易,还是测字卜卦,甚至保媒时写男女生双方生辰八字,都需要这笔墨纸砚。
是以,他随身携带。
吹干净桌上的灰尘,研好墨,铺开纸,便要下笔……
“嘭!”那桌上突然重重掷下来一锭银子。
王铁嘴缓缓抬头看向慕瑾夜,露出一丝讨好的笑:“这位相公……您……这是何意啊?”
慕瑾夜看了一眼在后院察看的宋乔安,低声道:“实不相瞒,这宋掌柜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原是住在在下的别院里,近日闹了些茅盾,她便硬要住在外面!可我实在担心她一个弱女子在外不安全!”
“原来是这样!”王铁嘴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看着你俩这关系也不是掌柜的和伙计这么简单!哪有做伙计的敢这样同掌柜的说话……那依您的意思……”
“你想办法让她不要这屋子!”
“这……”王铁嘴似有些为难:“即便我这她不要了,她也可能找别人!”
“这你就不用Cao心了!在下自有办法!”只要能拖延着,慕瑾夜就有信心说服宋乔安。
“嗨!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好过日子不成吗?非要闹腾!行!这事包我身上了!”王铁嘴说着将那银子收起来贴身踹着。
脸上平静,可内心却乐开了花,这银子可足够买下这两间破屋子了。
宋乔安巡视了一圈那后院。院子蛮大,只是那些花草长时间没有修剪,肆意地长开了,有些将那石子路都遮盖了。不过,倒有几分曲径通幽的感觉。
回到屋子里,她见那王铁嘴还没将协议拟好,便催促道:“赶紧的签字画押,我还有事要忙呢!”
那张铁嘴站着没动,神情纠结,似有难言之隐。
宋乔安狐疑地看着他,“王师傅,你怎么了?”
“宋掌柜,其实……还有一事我没告诉你!”
宋乔安见他表情严肃,眼神里还有丝恐惧,便问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张铁嘴似下了好大的决心,眼神惊恐的四处张望一番:“便是……便是这屋子里……它闹鬼!”
“闹鬼?”宋乔安不明所以,“闹什么鬼?”
“嗨!这屋子不干净啊!我那亲戚就是因为这个才托我找买主!方才,我准备起草协议时,猛然见那窗户便晃过一个鬼影,吓得我笔都掉了!我想着与宋掌柜这样熟识,不该瞒你!”张铁嘴说着还有些心有余悸。
“什么闹鬼,瞎扯!我才不怕!”宋乔安无所谓道,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岂会相信什么神鬼。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慕瑾夜:“你看见了吗?”
慕瑾夜顿了顿,摇摇头。
“那就是了!准是王师傅你眼花看错了!来,快写吧!”宋乔安直接坐下来,盯着王铁嘴写那协议。
王铁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