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比往日安静了许多,方才京郊附近的县城竟接连暴出贪墨之事。
天子冠上薅须,这些人也真是敢!
众臣们此时皆不敢吭声,心中各自思量着。
近来这位户部何为安在朝中算是大出风头了,此次又检举有功。
只是他走自己的道便罢了,竟还要断别人的路,也忒不懂事了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往后如何,且看这位何郎中的本事了。
望着底下神思各异的官员,建安帝冷冷开口:“诸位不觉得今日殿内少了些什么吗?”
早已得到消息的大臣们仍低头恭敬不动如钟,不明所以的官员们有的开始小小心翼翼的思考圣上的话,眼睛谨慎的望着殿内,仔细想寻出不同来。
“朕倒是不知,京郊如今已是山匪横行了,堂堂的中常侍在上京城外死于山匪截杀?”建安帝突然怒目呵斥道。
“兵马司,巡城营,上京卫,还有城外东西两大驻军营。”
建安帝每点一个衙署之名,便有各司的官员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整个殿内寂静无声。
“这些都是摆设吗?朝廷命官就在京城外死于山匪截杀,滑天下之大稽!明日是不是就要有叛军来攻打皇宫了!”
建安帝怒喝道,案上的折子被他愤怒的甩飞至顺天府府尹的脚边。
孟府尹的腿止不住的开始直抖,殿内胆小些的官员此时便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孟长安,此事若查不出来,你这顺天府尹朕看也就不必做了,关于此案的任何进展你直接向朕汇报。”
早在圣上点他名时,孟长安就立刻跪倒了,此时诚惶诚恐的回道:微臣遵旨。”
散朝后,何为安被岳父贺素卿叫住了,“我听说年年昨日出了意外,这是怎么回事?”
贺素卿皱着眉头看着何为安,语带质问不悦问道。
昨日夜里贺家收到怀远街那边的消息,女儿竟然意外滑胎了。
贺二夫人当时就急着要去怀远街看,但当时已过宵禁,他好说歹说才拦下了妻子,让她天亮再去。
女儿出了这样的大事,此时看到女婿他自是要问责一番。
何为安斟酌着正欲回岳父大人的话,顺天府尹孟长安此时走到二人身边,略一点头朝何为安问道:“何大人,听说令正昨日也在城外出了意外,不知她可有看到些什么?”
昨日就在郑东林遇害不远处,何家的马车翻到路下去了,且听说她夫人还因此小产了。
因此何夫人极有可能当时看到了些什么,也或许会是本案的唯一目击证人了。
“昨日夫人回府时一直昏迷着,且伤的不轻,听府中下人们说,当时离得远只知道前边出事了,好像并未看清什么?”何为安面色悲痛的回他。
“那不知昨日令正出城是有何事?何大人昨日又在何地呢?”
何夫人和何家仆人作为昨日唯一出现在附近的人,孟长安希望能从她们身上得到些线索。
“孟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你莫非还要怀疑她不成?”贺素卿不悦道。
本来他和女婿正说着话,孟长安突然打断就算了,他问话问着竟好像还怀疑到自己女儿身上来了,这让贺素卿十分不满。
”贺大人误会了,只是令嫒昨日恰巧也在不远处遭受意外,本官也只是依例询问罢了。”
见贺素卿不满,孟长安耐着性子向他解释道。
若不是看着贺老的面子上,就贺素卿这种无能世家子弟,就凭他刚刚对上官不敬,他就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
见岳父仍是不满的样子,何为安怕他和孟长安起冲突,自己先回了孟长安的话,“我夫人昨日是去香云寺烧香,未曾想竟不幸遭此大难,下官昨日奉召进宫,出宫回府后就一直都在家中。”
案件无头绪,那伙人行凶之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孟长安眉心深锁,心不在焉的向何为安道:“如此,多谢何大人配合,本官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说罢孟长安步伐急促的走了,看也未看贺素卿一眼。
见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贺素卿气的眉毛都歪了,恨不得他查不出来凶手才好,让圣上摘掉他的乌纱帽,看他还横不横。
左右听兄长说那郑东林也不是什么善茬,听闻他竟还喜好娈童,宫中不少小太监都遭受过他的毒手。
这种人山匪截杀他,也是在替□□道。
知晓女儿是被马惊了后,出的意外,贺素卿也没再多说什么。
何为安回到家中,就匆匆朝卧房赶去,听说岳母一早就来了探望妻子,此时也正在房中陪着妻子。
“忙忙忙!他就知道忙,竟让你怀着孕独自出城去烧香,待他回来我必须要好好说下他了,他还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贺母满带怨气的话自房中传出,何为安的脚步停了下来。
“娘,不怨他,是我…若不是我执意去还愿……”明蓁见母亲竟把原因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