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居。”
“藤原是书商又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卢悠悠还在做最后挣扎。
“你还不承认?我都听到了!当时我不小心喝了酒,身上难受得很,又有几个书生对我毛手毛脚的,我一怒就把他们全推下了池塘。结果他们以为我是来捣乱的,一拥而上,全靠本公主功力深厚,千杯不醉,才没吃什么亏。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本公主也有寡不敌众的时候,就在这时,杜先生来了,喂我吃了一粒解药,我才能再现雌风,将那些想要对我不利的宵小们全都打趴在地!就是那个时候,我听藤原跟杜先生说的!”
说到这里,金仙顿了顿,一脸崇拜的道:“但我真没想到,这插画版的游仙窟竟是你画的。说实在的,若不是看到这本书,知道外面这么好玩儿,我还没法下定决心离开长安呢!长安再大,也还是太小了,我在宫里呆着,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等着嫁人,哪有外面的日子多姿多彩呀!”
卢悠悠没想到自己的画竟把当朝公主拐出了长安,受宠若惊之余却想到了杜清漪。看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画已经名满长安,还是借着她的名字……这若是她们两个易地而处,只怕自己也会不高兴的。
想到这里,想到这个自己到了这里后的第一个朋友,卢悠悠叹了口气:“这下我算是知道清漪为什么那么恨我了。我不但让她在章若虚面前抬不起头来,背上欺骗的罪名,还画出这种画败坏她的名声,若是我我也会生气。”
“你说杜清漪?”卢悠悠代替杜清漪夺下花主的事情她也多少听说过,当即轻嗤一声,“生气,生什么气?难道她自己不知道这样做是饮鸩止渴?让你帮忙,最后还怪你,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别人的错?花主称号得了,名字也刻在了会仙居的顶楼,也如愿同章若虚见了面,她哪点没有如愿,最后出了事却全推到别人头上,我一个公主在宫里还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得罪了哪位母妃呢,她怎么就能任性至此?”
虽然对金仙公主的仗义执言很是感激,卢悠悠也越来越喜欢这位看起来飞扬跋扈,其实却古道热肠的公主殿下,但是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只有杜清漪有错,她自己也错了,正如那时李祈警告她的话,若是当时她听了他的,估计也不会同杜清漪讲关系处到如斯境地。
但是,说实话,这个时代虽然名为开放,可是对女子还是有些苛刻,她就不明白了,女人画画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女红什么的又怎么不能拿出来卖,还有那个李祈,简直就是个“直男癌”,想当初因为她画画的事,她同他争执过好几次,每次都不欢而散。
于是她哼了一声:“说起来,这世道还是对女人不公平,杜清漪只不过是不想盲婚哑嫁,想要主动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就算用错了手段又如何,难道就要把她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吗?若是如此,那些依父母之命嫁人的女子,掀开盖头后,才发现对方并不是‘对’的那个人,悔恨终生就是很光荣的一件事吗?”
没想到卢悠悠竟说出这样一段话来,跟她的插画一样,同样让金仙公主大开眼界,于是她“啧啧”有声的摇头叹道:“我本以为本公主已经是皇家的异类了,父王母后一看我就大呼头痛,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更胆大,说出这样一段惊世骇俗的言论。我真不知道是要佩服你还是要喜欢你了!”
而后她眨眨眼,神秘的道:“所以,你才会跟李祈私下江南,他就是你那个‘对’的人,是不是?”
没想到金仙又把她同李祈扯到一起去了,卢悠悠脸色一红:“什么呀,难道你不知道他得了重病,而且,他的病跟我也有些关系,要不是我,他只怕也不会伤得这么重,所以,我必须陪着他下江南找药,好帮他治病。至于别的……就算我陪他出门,也并不代表什么啊,你真的想多了!”
“七郎受伤了!”金仙大吃一惊,露出了紧张之色,“他怎么从没跟我提起过,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受的伤,是谁要对他不利?”
第七章 “魔”镜
镜是谁要伤害李祈,卢悠悠也不知道,但是他为了救她加重伤情却是真的,所以她才会对金仙这么说,如今看她这么紧张,而且好像浑然不知道这件事,卢悠悠担心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于是她含含混混地道:“总之一言难尽,若不是他的话,只怕我都要死好几回了。师父说,他的伤有些棘手,还差几味难寻的药引,所以,我一定要帮他把药找到,把他的伤治好,也好还了他的人情!”
“他为你受伤?你陪他寻药?”金仙久在深宫,立即听出了卢悠悠话中为李祈掩饰的意思,更明白李祈若是受伤,绝不会只是因为救人这么简单。
但她也不再继续追问卢悠悠,打算一会儿直接问李祈,可这样一来,不是更可以间接证明卢悠悠对李祈的不一般吗?
只有关系特别亲密的人,才会时时刻刻为对方着想,想把一切不利因素排除在外吧,而刚刚卢悠悠试图为李祈遮掩,虽然她自己并没有察觉,但是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已经昭然若揭。
金仙早就在宫中练就了一番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然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