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身上太痛了,从来没有这么卖力干过体力活,其痛苦程度真是没法言说。
身体上的痛让我甚至都没有心情去想穆潇——其实也是压根不想相信吧,总觉得今晚上的一切都很玄幻,穆潇的表白和他的亲吻就跟一个甜美过头的梦一样,睡醒了也就没有了。
所以懒得想。
我睡下没多久,穆潇的信息来了,他问我睡了没。
我说:“睡了。”
他笑脸回应:“哦,做个好梦。”
后面就没再吵过我,我也没有同他深聊的意思,抱着手机看了会新闻,然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累得狠了有个好处,就是连梦都不会有。
早上醒来发现手机里有我妈和穆潇分别打给我的电话,我妈说的是星星转园的事,因为要装修准备开业,估计有一段时间我没法照看好星星,所以只能把孩子放到我妈那里。但是星星如果继续在原来的托儿所的话,我妈他们接送很不方便,因此就只能换一家托儿所。
我问我妈:“星星什么意见?”
我妈说:“她三岁都还没有……”
我说:“别看她小,她什么不懂?问问吧,她要是愿意转就转,不愿意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我妈拿我没法子,咕哝着说:“你也太宠孩子!”
我笑:“说得你们好像就不宠她一样。”
跟我妈的电话才打完,手机又响了,是穆潇打过来的。
“早。”他的声音听着很愉悦,隐隐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说:“早。”
他特别直白:“我是来要答案的。”
我:……
要不要这么早?我挠了挠脸,脸上被我抠烂的那地方长了薄痂,摸着总有点不舒服,我说:“等你有空,我们面谈吧?”
他跃跃欲试:“嗯,下了班我来接你,在店里等我。”
挂了电话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想不通,就打电话问文茵:“如果一个男人,年轻英俊小有资产,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却莫名其妙说他喜欢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说,那男的是不是有问题?”
文茵“啧”了一声:“你是说你和穆潇吧?”
我面无表情:“喂,看破别说破啊。”
文茵笑:“你们两个滚床单了?”
我说:“进展没那么快。”
“哦,原来是他跟你表白了。”
我无语,这才明白自己被她给套话了,忍不住抚额:“行了,你就说吧,我应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就冲他那张脸,你接受起他来应该毫无压力吧?”
……这个看脸的世界。
不过,还真是文茵说的那样。
虽然我才离婚,和穆潇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就冲他那张脸,嗯,我真是不太舍得拒绝。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还是想踏上去走一走。
问文茵,其实也不过是想让自己更有勇气一点而已。
白日很忙,没时间让我胡思乱想,等有时间可以好好想一想的时候,穆潇来了。
他看着像是提前洗了澡,头发还是shi的,一绺绺贴在额间,没有平素那么硬朗,倒让他整个人都有了点温和的软萌感觉。
店里乱糟糟的,这两天在打墙撬砖,今日打到一楼,到处都是断砖残瓦。我站在屋檐下看着他走进来,心里一片柔软。
穆潇的脸上带着笑,眼神很柔:“忙完了?”
我说:“嗯,等师傅把最后一车垃圾装走就可以了。”
他便想进去,我拉住他:“别了,里面灰尘多。“
他想了想,就没进去,我站在那儿跟他说话,等装修师傅走后我们锁好门,一起上了他的车。
在店里忙一天了,我累得很,他也看出来了,就问我:“先回家?”
我说:“好。”
不管如何,我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做什么都没心情。
他今日准备充分,没有在路上打包,而是提前就准备好了吃的东西,拿保温盒装着,我洗完澡出来一看,还是热的。
“下次还是我来做吧。”受我妈妈的影响,我对吃外卖的食物没有执念。
穆潇说:“等以后吧,最近看你也累。”
我点点头,我喜欢他的体贴。
吃饱喝足,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他先是捉住我的手看:“瞧着好一点了。”
是的,昨夜还在流血的伤口,今日只余下一点红痕,只是他摸着我的手时才发现我的掌心全是水泡,十个手指头,几乎个个都带了一点伤。
他低头摩挲着它们,有些想叹气:“遇到你这样的主人,它们也挺可怜。”
对他的亲密,我多少还有点不习惯和不自在,我抽回手,说:“你怎么知道它们可怜?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应该是它们的幸运。”
“也是。”他点头,微微笑,“好吧,是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