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在。”
星雨笑yinyin地看着她,道:“是什么风把姑姑吹到这里来了?”
青鸾看了看星云,道:“没什么,只是想来问问大公子,宗主此次闭关大约要多久,婢子好有个准备。”
星云道:“少则十载,多则三十载。”
青鸾听了,没有再问,便告退而去。
女人的直觉让她在星雨和星云之间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回想过去的某些细节,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猜想。
星云不会去思考身为星隐心腹的青鸾是否会相信他的话,超群的实力使他和星隐一样忽略别人的想法,骨子里他还是个道痴,只是对星雨格外用心罢了。
夜里熄了灯,星云抱着她,在耳边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
星雨道:“去找古神墓么?”
“嗯,还不确定是不是,便不带你去了。”
星雨点点头,在他怀中很快睡着了。
青鸾有心探寻星隐的下落,然她修为被废,只能依靠他人。吕长老昔日受星隐救命之恩,对他忠心不二,是青鸾此时最信任的人选。
次日得知星云离开巫山宗,青鸾即刻便去冰轮峰寻吕长老,不料刚出玄空殿,便看见星雨立在廊檐下。
她穿着一身红绡对襟衫裙,裙裾上绣着大朵大朵暗金色的曼陀罗花,在风中肆意绽放。
“姑姑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大小姐来有事么?”
“难得父亲和哥哥都不在,我想请姑姑陪我去俗世看看,可好?”
“大小姐自知身份,婢子又无能保护大小姐,若是出了差池,婢子担待不起。”
星雨摇着手里的团扇,盈盈一笑,道:“我什么身份?生下来便该被父亲cao的炉鼎?”
青鸾低头不作声,星雨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幽幽道:“姑姑自愿跟随父亲下凡,耿耿忠心里就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么?”
青鸾曾经以为没有,可是自从星隐娶妻,她便知道并非如此。
看着他与一个出身低微的鲤鱼Jing洞房花烛,朝夕相伴,生儿育女,嫉妒如蔓草在悠长岁月里长满了她的心。
她只能安慰自己,那鲤鱼Jing只是他用来得到天香骨的工具。
“若不是为了大小姐,夫人以为您还会是夫人么?”
隐忍多年,那晚终于说出这话,她痛快至极,心想就算死也值了。
可是银环并没有杀她,她们再也没有见过,终究是她留在了星隐身边。
她赢了么?并没有。
她的敌人变得更年轻,更美貌,更难以对付,因为她是他的女儿。
星雨从她眼中看到了答案,唇边绽开嘲弄的笑意,道:“原来你也是个傻女人,我母亲是不知情才爱上了他,而你明知一切还爱他,真比我母亲还傻了。”
青鸾脸色发白,琥珀色的瞳孔紧盯着星雨,启唇道:“大小姐若是聪明,便不该对大公子有那般情意,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星雨眼神诧异,很快恢复如常,并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她手上一使劲,几乎将她下颌捏碎,语气森冷道:“我不是你们,他也不是父亲,我和他一定会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蛇蝎(下)
俗世的宋国江山易主,这时节已经变成蒙古人主宰的元国,大都固然繁华,较之往日的汴京,终究少了几分汉家风流。
皇帝崇佛,佛寺便如雨后春笋遍布全国。
了无,了凡,了尘三个人本是打家劫舍的盗匪,后来看和尚的日子好过,便在大都的华严寺出家做了和尚。
这日一辆马车停在山门外,车上下来一名红衣女子,这女子发髻如云,以轻纱遮面,只一双外露的眉眼,已是十分动人。
了无刚送走一名香客,看见这女子似蜂赶香花般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双手合十道:“女施主来上香?”
女子螓首微点,目露几分焦急之色,一把黄莺似的嗓音道:“天气炎热,奴家侍女似乎中暑了,烦请小师傅准备一间干净的禅房,送她去休息。”说着纤纤玉手递来一锭金子。
了无喜不自胜,眼中Jing光一闪,收了金锭,掀开车帘,只见一名青衣女子躺在里面,不省人事的样子,再看她生得闭月羞花,十分美貌,更是满心欢喜,忙不迭将她背在背上。
女子娇软的双ru压着后背,了无心中一荡,双手搭着她的纤腰,面上端正,对红衣女子道:“女施主请随小僧来。”
星雨跟着他进了寺院,看见金身庄严的佛像前跪着许多男男女女,一个个叩拜虔诚,不禁好笑。
这华严寺殿宇重重,占地甚广,了无带着她走了一会儿,只觉背上的香躯越来越热,还当是自己yIn心作祟的缘故。
“不知女施主贵姓?”
“奴家姓陆。”
“听口音,陆施主不像是大都人。”
“奴家家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