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光阁是巫山唯一一处可以屏蔽父亲神识的所在。小雨,母亲……怎么样了?”
情绪被这话释放,星雨鼻尖一酸,抱住他,道:“母亲……”正要说母亲被父亲害死了,却想到星云并不是父亲的对手,若是冲动之下去寻父亲报仇,岂不是自寻死路?
于是改口道:“母亲渡劫飞升,去仙界了。”
星云疑道:“母亲怎么会抛下你去仙界?”
“我也不晓得,那日她去剑阁找父亲,我便没再见到她。后来父亲找到我,说她去仙界了。”
星云无法揣测是父亲杀了母亲,他只是想或许是父亲做了什么手脚,逼迫母亲去了仙界。毕竟天外天不同于凡间,在那里送母亲去仙界对父亲而言并非难事。
到底不是父亲的对手,他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星雨在他怀中哽咽道:“哥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星云唏嘘道:“我倒宁愿你再也不要回来。”
星雨抽泣道:“哥哥,往后我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莫要抛下我不管。”
星云道:“我怎么会抛下你。小雨,你可知为何琼光阁可以屏蔽父亲的神识?”
星雨不知道,意识到这个问题很关键,她抬起脸,泪眼婆娑地看他。
星云道:“这下面藏着父亲从仙界带来的一样东西。”
他们正站在太极图的中央,星云说完这话,虚空画了一道符。符光一亮,Yin阳双鱼游动,地面竟显出一个通往下方的楼梯入口。
星雨诧异非常,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星云摇头道:“我很早便发现琼光阁与别处不同,琢磨了许久才发现的。”
他牵着她的手往下走,这楼梯很长,深处传来的异样气息叫人越是靠近,越觉魂悸魄动。
底部是一间石室,四壁亮着长明琉璃灯,中间是一座一人高,双环交错,玉虬盘绕的法器。
星雨道:“这是何物?”
星云道:“我也一直不解,日前才在一本古籍中得知这是日月仪,需要一男一女同时Cao控,才能开启。我想我们若是能将它化为己用,摆脱父亲的神识离开巫山也就不难了。”
星雨眼睛一亮,想的是若能将日月仪化为己用,杀他或许也不难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日月仪乃仙界法宝,自有灵性,并非谁都能Cao控。星云和星雨摆弄许久,这厮毫无反应,两人一筹莫展,皆是沮丧。
星雨安慰星云道:“哥哥,有道是天时地利人和,或许是我们来的时辰不好,下回再来试试罢。”
星云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回去再看看书,或许有别处不对。”说着便要离开这里。
难得此处屏蔽那人的神识,他竟一点不想别的,星雨心中好笑,伸手勾住他的腰带,眉目含春地看着他,轻声道:“哥哥,我想你了。”
星云目光微动,别过脸道:“小雨,若是再乱人lun,你我如何对得住母亲?”
星雨一怔,此事虽是她开的头,他也说过不悔,如今却要和她划清界限,还搬出母亲来压她,不由冷笑,道:“既如此,哥哥也不必费心带我离开巫山了,我不想走。”
星云愕然道:“你要留在这里做什么?”
星雨道:“哥哥不肯cao我,我便留在这里让父亲cao我。”说罢,看也不看他一眼,拂袖化风而去。
星云知道她是一时气话,还是心中绞痛,半晌才走出琼光阁,也不好再去找她说什么。
咽喉 H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却说星雨离开琼光阁,回到寝殿,气犹未平,怕人看出端倪,不敢对侍女发作,将她们都打发出去,坐在窗下落泪。
这是一段孽缘,她何尝不知?故而起初他不领情倒也罢了,为何到了这一步,还要抽身而退,去做他的君子?
他倒是当断则断,予她温暖,转首便收回,将昔日海誓山盟,全作一纸空文。
好,好你个君子,好你个星云。
看着外面的灼灼花影,星雨心中生苦,苦中生恨,拔下头上的珊瑚簪掰断成两截,随手扔在妆台上,拿了坛酒,拍开酒封,倒在桌上一只玛瑙葵花碗里,一口喝干。
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烧到胃里,暖得了身子,却暖不了心。
星隐来时,她已醉得不省人事。殿内酒气浓重,他皱了皱眉,走到贵妃榻边,见星雨乌发蓬乱,脸色酡红,带着未干的泪痕,衣衫松了领口,里面烟霞色的云锦抹胸压着一痕雪脯,较平时严阵以待的模样多了千种风情。
星隐没有叫醒她,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抚上她温热的脸颊,如同一块暖玉熨帖着他冰凉的手。掌心盖住她的唇瓣,娇软得出乎意料。食指划过唇缝,撬开牙关伸入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