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聂尔静后离开小屋,两人一路无言,等回到房中,梁雁行关上门便紧紧抱住易清尘,摸着他的头发,心疼得声音都在发颤:“夫人,苦了你了……”
“我没事,”易清尘拍拍梁雁行的后背安慰道,“我已经习惯这样的身体了,如果现在恢复回去,怕是又要重新适应。”
“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梁雁行看向他,“说实话,我不愿你冒险,但绝不是因为我贪图你如今的样子。”
“我知道,”易清尘亲亲梁雁行的脸颊,“我是你的夫人,自然要为你着想,我没有勉强自己,这都是我自愿的,对你我都好的选择难道不好吗?”
梁雁行亲着易清尘:“那以后谁敢说夫人一句坏话,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易清尘笑道:“我这几日常常自省,也想明白了不少东西,既然你都可以做到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我成亲,我又为什么不能无视他人的说三道四以现在的样子和你在一起呢?”
“你在乎的我就在乎。”梁雁行坦率道。
“那我不在乎的,你也不要去在意了,说什么拔人舌头,真是狠毒。”易清尘点了点他的鼻子。
梁雁行低头咬了一口易清尘的指节:“反正我不允许别人欺负夫人,我的夫人只能我欺负。”
“你还知道你经常欺负我。”易清尘缩回手笑道。
梁雁行辩解:“我那是充满爱意的欺负,不一样。”
“巧舌如簧,我看应该先拔了你的舌头。”
“那夫人给我拔了吧……”梁雁行笑着捏起易清尘的下巴,作势亲了上去。
两人相拥着吻了许久,梁雁行勾着易清尘的舌头与他唇齿交缠,易清尘被吻得满脸通红,被放开的时候嘴唇都有些肿。
“刚才,聂姑姑的一句话让我觉得有点蹊跷,”易清尘擦了擦嘴角,回忆道,“她说漠北的那群……贱人,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
“夫人怎么想?”
“修整了二十年,漠北……难道又要卷土而来?”
“用这种Yin险的方法,果然是他们的风格。”
“我猜测不光是秀清馆,其他的青楼ji院也有同样的秘药。”
“明天我派单益去京城的各处打听一下,看看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传闻。”梁雁行的难得有些面色沉重。
“好。狩猎队的人也快回来了,我们去大门口迎接他们。”
“也不知能不能猎到几头野猪,那rou做来当下酒菜吃可爽口。”
“我们去看看。”
“夫人猜此次石羽能猎到什么?”
“他那懒散模样,八成会躲在某个地方偷懒,最后抓只兔子回来敷衍了事吧。”
“夫人还真了解他。”
两人回到山寨大门口临时设立的高台上,看着狩猎队的男人们带着猎物返回山寨,石羽果然如易清尘所言抓了只兔子回来,骑在马上吹着口哨一脸的悠哉。
最后的胜者是之前在聚山堂与单益比试过的吴极,仅凭一个人三条狗便猎到一只体格不小的野猪,易清尘将提前备好的银两和兽皮交给吴极作为嘉奖,女眷们把狩猎队打来的猎物拿回厨房,该拔毛的拔毛,该去皮的去皮,利索地收拾起来。
晚上,易清尘吃了汤圆,抱着碗坐在聚山堂门口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
梁雁行见身边人许久未归,走出聚山堂,坐在易清尘身边。
“夫人怎么坐在这里?”
“里面太热闹,今晚不是很冷,在这吹吹风冷静一下,挺好。”易清尘望着天,面带笑意。
梁雁行挑眉,看着易清尘笑眼弯弯:“夫人在想什么?”
“在想你。”
“为夫就在你身边,夫人想我为什么不看着我?”
“我在想我们相遇那天,”易清尘扬着下巴,“你穿着一件黑色大氅,威武得像个将军,见到我之后吓了一跳,连忙脱了衣服给我披上,把我从箱子里抱出来。”
梁雁行贴着易清尘,和他十指相扣,同样回忆道:“我见你第一面,还以为是谁抓的山里的妖Jing,怎么能这么好看。后来才知道你是被人买走的,我就想,这么漂亮的人竟然要受这种委屈,多可怜啊,若是我身边能有这样的美人,我一定要加倍对他好。”
“所以你就逼婚?”
“你不是答应了嘛。”
“一开始确实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易清尘低头捏梁雁行的指节,“好不容易离开了秀清馆,突然有个人闯到我的面前对我那么好,第一反应就是想逃,但我截然一人又无处可去,我就想索性答应了吧,是死是活无所谓了,本就是大难不死的人,还奢求什么,全当是报恩了。”
“夫人难道没有半点喜欢为夫吗?”梁雁行痛心疾首道。
易清尘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听我说完。”
“我后来就发现,你要娶我是真,八抬大轿拜祠堂也是真,是真的把我当夫人呵护着,而且你这人,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