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呢,如
果是我的话绝对办不到的啦。」
「为什么……」我不关心她想说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明明说好的拿到钥
匙之后可以离开,却到现在为止我依旧坐在这里!
「啊,不过既然伊蕾娜小姐你看到了这段影像,大概是已经拿到钥匙但是发
现束缚没有被解开的缘故吧~」她在笑,而且笑得越来越盛,让我毛骨悚然。
「当然不会解开啦~哎呀,一开始就是骗你的呦。」
晴天霹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沙耶!?!?」我不顾一切地大叫,全然
不顾她是否能听到我绝望的呼喊。
「哎呀嘛,伊蕾娜小姐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生气?绝望?啊啊,不管
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我都喜欢!喜欢喜欢最喜欢了!!」
「不过过上一会,大概就只剩下笑容了吧~呐?」
「祝你开心呦,伊蕾娜小姐~」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喂!别走……沙耶!!沙耶!!!」
我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视频的结束,好似这是在宣判我的死亡一样。
「啊啊……啊啊啊……」
我想缩进椅子。双手胡乱地揉着头发、攀爬着五官,完全无处安放。豆大的
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涌。
好害怕,好害怕……
挠痒什么的不要了……死也不要了!
脚也不要,腰也不要,腋下也不要……
「救……」
「救命啊啊!!有没有人啊!谁都好……快来救救我啊啊啊!!!」
终于完全崩溃,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断求救,求饶。
「饶了我吧!求求你……沙耶!不要了!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放过
我吧!放过我……放过我……咿咿咿!!!」
我看着我的脚,和那毛刷。
我已经看不清它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下一秒就会接触,把我的脚心,指缝,
脚跟,脚掌用巨痒全数包裹,没有任何反抗和挣扎的余地。
我依旧在哀嚎,期待着它或许会在最后一刻停下。
喊叫声不断回荡。
「咕咿!」直到它们真的触碰,覆盖上。
我全身绷直,痉挛,仰头望着不知什么地方,好似双眼都已经上翻。大张着
嘴,喉咙咔咔地发出不知名的声响,唾液混着泪水流淌而下。
我甚至没能立刻笑出声。
难以形容,难以想象的惊天巨痒就这样从双足侵入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痛苦感,胜过狂风的呼啸,胜过浪涛的冲击,胜过泥岩的崩坏,胜过熔浆
的浸泡。
我的脚……我的……脚……
是哪里在发痒?我的脚吗?哪里?
全部。脚踝之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好像那本就不是「脚」,只是
长在身上的「痒」罢了。
「哈……啊……」终于,我的大脑终于在这终极的冲击之中缓过了神,意识
到了自己究竟在经历什么,也想起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笑,疯狂地笑。
「咿咿呀啊啊啊啊!!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啊啊哈哈哈哈哈!」
尖叫,大笑。
我起初连一句话语都没法从中插入。
只有在座椅上癫狂般地弹起挣扎,趴在桌上捶打桌面。连怨恨,抱怨,后悔
的余地都没有,更不用说思考了。
停下……停下……求求你快停下!
只要停下就好……只要停下就好!
我想伸手,去把吸在我脚底的「痒」拿走,丢掉,今生今世不再面对它。
但我不能,桌子挡住了我,卡在我的腹部。我无论怎样用力,怎样挣扎,即
使因此胳膊脱臼也没法触及那里分毫。
「啊啊!呜呜啊啊哈哈哈哈哈……咿咿嘻嘻咿咿!!唔啊啊哈哈哈哈哈!不
……啊啊哈哈哈哈!啊!啊!啊啊!!」每一次尖叫都是我为此奋力的标志,也
同样是我失败的证明。
我像是一具蠕虫,一台机器,只会向前伸手与发笑的机器。像是触怒了众神
的西西弗斯,无止尽地行动,无止尽的失败。
我不会绝望,因为连绝望甚至都已经被痒感所吞没。
只是沙耶小姐好似也对我怜悯,不再忍心让我的上身继续进行这毫无意义的
挣扎。
所以,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奋斗后,我的手腕也终于被再次钳制。
我又回到了双手高举的姿态,只是这一次完全是出于被动。
「不要!不行……呜呜哇哇啊啊啊啊!!咿呀啊哈哈哈哈!」
我虽然知道,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