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冷,多带一些。如果马车拉不完,就去马房让姨母的马车一起送。”
云荷面色好转,微微一福,“姑娘放心。”
看到这里,张采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要用周夫人的马车,必须的箐院的钱嬷嬷亲自首肯。这跟直接告诉周夫人她要搬出府一样有什么区别?
她这是要故技重施,和上回一样,要周夫人亲自来接她回去。
就是不知道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闹起来了。
云荷和马车一起走了,秦舒弦留了下来。
张采萱有点不明白,都城外那片窝棚里的人,难道在她眼中就很安全?要不然她怎么就带了一个丫头和一个马夫就敢出城?
如今她一点不怕秦舒弦,周府现在可管不到她身上来。 她这么想,自然就问了,“秦姑娘,都城外的那片窝棚,你路过的时候不怕?”
秦舒弦闻言,收回视线看向张采萱,她的眼神里也没了当初的蔑视,真正是将她当做了平等的人。当然,这其中秦肃凛的寸步不让功不可没。
“怕什么?他们不敢明抢的。”
张采萱哑然。
不明白秦舒弦哪里来的底气?
人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尤其她方才的马车是粉色的细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女出行,边上连个护卫都没有。
秦舒弦说完,觉得自己语气太硬,方才秦肃凛已经警告过她,云荷就是这么被赶回去的。
秦肃凛和她本就不亲近,一会儿把她也赶出去也是说不准的。
想到这里,她缓了缓语气道:“我们早上出发早,城门一开我们就出来了,那个时候天还没亮,棚子那里也没有看到有人走动……”
张采萱带着她进门,反正一会儿周夫人就到了,以她对秦舒弦的上心,说不准都不到午后她就会离开。
进门坐下后,屋子比外头暖和,秦舒弦自顾自脱下披风,张采萱也没有上前帮忙,见她将披风随意搭在椅子上,也没有帮她拿起来挂上。
秦舒弦也没有吩咐她做事的意思,左右看看后有点无聊,遂又道:“那片窝棚你也看到了?”
张采萱点头。
秦舒弦似乎来了说话的兴致, “其实……他们应该不会饿肚子,都城好多人家都去布施,熬了粥送去城外,包括周府。”
说到这里,她语气嘲讽,“去的就是表嫂,她可是代周府布施的。”
张采萱直接道:“大少夫人去本就正常,她可是未来周府当家主母。”
话刚说完,秦舒弦就瞪她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张采萱双手一摊,“我说的本就是事实啊!”
秦舒弦沉默下来。
张采萱陪着个不想说话的人也有点无聊,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客人,起身就出了房门。
厨房里,秦肃凛正在熬鸡汤,此时正小心地将鸡汤从锅中舀出,装到一个碗里,边上托盘里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汤是鸡蛋汤。
秦肃凛看到她,笑道: “饭好了,你来做什么?”
张采萱笑了笑,“来帮你端。”
秦肃凛也不拒绝,将一盘馒头递给她,转身去端托盘。
屋子里,秦舒弦百无聊赖,看到两人端着饭菜进来,起身坐到了桌旁。
她倒是不拿自己当客人。
堂堂周府,秦舒弦身为廖氏的侄女,吃食比他们家好太多了。但看到桌上的饭菜,她也没嫌弃,拿碗盛粥。
秦肃凛又转身出门去了,稍顷端了一碗鸡汤进来放在张采萱面前。
鸡汤呈淡黄色,清香扑鼻。
秦舒弦看到后,道:“大哥,有我的吗?”
秦肃凛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你吃这些就行了。”
秦舒弦:“……”大哥我是你妹妹!
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就这么个意思。
秦肃凛平淡的扫她一眼,秦舒弦就消停了,低下头啃馒头。
哥哥是她早就不要的,但是当她看到秦肃凛对别的女人满是疼惜时,又莫名不是滋味。
吃完饭,秦肃凛收拾碗筷,“打算住多久?天气转凉,到时候回不去可就不太好了。”
秦舒弦沉默,半晌才含糊道:“和上回差不多。”
也就是说,只要周夫人和周秉彦来接,再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就会回去了。
张采萱实在想说一句:姑娘你要是玩脱了没人来接岂不是尴尬?
到时候灰溜溜自己回去?
秦舒弦是个聪明人,所以玩脱了什么的完全不存在的。
午后,秦家门口停了两架马车,周夫人怒气冲冲脚下飞快的带着周秉彦进了院子。
这样的情形,张采萱当然不会凑上前。
就算是她如今赎身了,在周夫人和周秉彦眼中,依然什么都算不上,凑上去小心被牵连。
周夫人的怒气似乎只是针对周秉彦,对着秦舒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