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主的人。
更不要说秦舒弦她们了,身为主子,又怎会注意她一个丫头?
两人分吃了一盘木耳,又一起收拾了碗筷,秦肃凛就去了后面将方才拖回来的树削了树枝,分开晒好,张采萱也去帮忙,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直到夜里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秦肃凛摸摸肚子,道:“明日我们去将剩下的全部摘回来,你说的还可以晒是不是?”
张采萱点点头,点完了才发现黑夜里他看不到,轻嗯了一声,“晒干了可以放很久。”
秦肃凛伸手揽过她身子,轻声道:“那就都摘回来。”
张采萱已经迷糊起来,半晌,她迷糊道:“明天我要带个篮子去。”
翌日天蒙蒙亮,往西山去的小道上就已经有两人,秦肃凛在前,张采萱手中挎着个篮子,昨日她还看到有野蒜,好像已经开花,应该有点老,她打算挖些回去种在地里。
今天他们出门早,是打算多跑一趟的,家中离他们昨日砍树的地方根本不远,只是昨日他们出门晚,路上又耽搁,回去之后时辰也还早。
出门的时候还遇上了一身粉色衣裙带着丫头观鱼的杨璇儿,手中拎着个包袱,看样子打算上街。看到张采萱两人时只笑了笑就带着丫头急匆匆的走了。
张采萱身上有点酸痛,大概是昨日累的,其实她如今好很多,犹记得当初第一次干活时,第二日差点没有爬起来。
张采萱的眼睛在路旁的灌木丛中扫过,一路上看到好几种颜色的蘑菇,叹口气。
秦肃凛回身,“怎么了?”
张采萱指着林子中的一朵蘑菇,道:“不知道有没有毒?”
秦肃凛忙道:“那可不能吃,听说当年毒死过人,那之后再没人采过。”
张采萱也只是感叹一句,她只认识一两种可以吃的,认不出哪些有毒,还是放弃,万一摘到毒蘑菇,小命都没了。
昨日来过一次,今天他们走得快了些,很快到了昨日的地方,秦肃凛砍树,张采萱去摘木耳,足足摘了一篮子,还没去一半。
看来还得再跑一趟。
秦肃凛今日帮她砍了棵更小的,张采萱拖起来不费劲,不过得拎篮子,也差不多了。
谁知下山时秦肃凛顺手就接了过去,他拖一棵大树再拎个篮子跟玩儿似的。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天天上山砍柴,村里也有人去砍,不过都没一起走,整个西山那么大,除了回来的路上会遇到人,在林子里根本看不到人。
而张采萱的房子后院中,如今没了鸡圈,只晒上了一大片木耳。不只是那截树桩,他们在林子又找到了几处木耳,当下的人不敢吃,自然就没人摘,张采萱全部摘了回来,记住地方后,过段时间还能再去摘一茬。六月的天气阳光热烈,她翻晒了好几天,干得透透的才收了起来。
而张家,要办喜事了。
吴氏在五月中生下了个儿子,母子平安,稳婆还没到她就已经顺利生下了孩子。
张采萱听到消息,并没有上门。
如果是很亲近的亲戚,如张采萱这样的,身为张进寿的堂妹,应该在听到她生孩子的消息后就上门贺喜,一般送上几个鸡蛋就算是全了礼数了。
但是张采萱自认和他们不亲近,根本没去,打算等满月大办时和村里人一起上门贺喜就行了。这也不算失礼,那张全富的妹妹不也没上门,村里这样的不少,全看两家的情分。
六月中,张采萱拿着二十只鸡蛋去了张家,已经算是大方的了。
张家今日格外热闹,不只是吴氏的娘家,还有李氏和何氏的娘家都到了的,不过大多数都是成过亲的妇人。
张采萱到时,何氏正站在院子里和众人说笑,看到她来,何氏脸上自然就带上了笑容,几步迎了上来,“采萱,听说你们最近在砍柴,可真勤快。”
六月的天到了午后最是热,狗都懒洋洋的不想动,更何况人。
张采萱递上篮子,何氏顺手接了,小李氏很快过来拿着篮子进门去了。
张采萱也不奇怪,虎妞娘说过,这些是正常的,一会儿小李氏就会将篮子还回来,如果没错的话,李氏就在那屋盘点众人送上的贺礼。
她笑着看向周围众人,无奈道:“不砍没办法,我们一点存起来的柴火都没,眼看着就要秋收,再往后就冷起来了,可不就得备些。”
顿时就有人附和,还有人说起地里的活,张采萱笑着听,算是学习。
何氏一直在院子里陪着众人说笑,要是有人来她就去迎。
气氛正热络呢,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一瞬,张采萱有些莫名其妙,与此同时边上的何氏也笑容僵了僵,有些不自然。
众人的眼神都有意无意扫过门口,张采萱发现后,心下顿时明白,应该是来了不合时宜的人。
她往门口看去,心下顿时了然,门口确实来了两人,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身上的衣衫洗得泛白,还有补丁,手中拎着的篮子看起来也有些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