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卡恩布区的帕卡恩布体育场外人头攒动,翠绿的草坪外围,大批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手持防暴盾牌,驱赶着那些互相投掷石块、汽水瓶的激愤球迷。
今天在|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帕卡恩布体育场,两支甲级球队有一场友谊赛,这两支球队一支是绰号“鱼雷快艇”的科林蒂安俱乐部队,这是巴西一支老牌强队,号称“百年冠军”,有着无数次的夺冠经历,也有着数以千万计的球迷。另一支球队则是来自于里约的弗拉门戈俱乐部队,这同样也是一支老牌劲旅,战史辉煌,传奇球星济科便出自这个俱乐部队,它同样拥有无数的球迷。
尽管只是一场友谊赛,可两队的场外球迷依旧表现的异常火爆,门票从三天前开始出售,4万张坐席票当天夜里便被抢购一空,今天上午十点半钟,这场比赛将准时打响,而提前赶来的球迷,估计有十数万之多,其中大部分人显然是进不了场的。
就在半个小时前,等候在体育场外的两伙球迷发生冲突。原本只是两个支持弗拉门戈队的小姑娘同三个支持科林蒂安队的小伙子发生了口角,但是很快,口角就变成了肢体冲突,紧接着便有上百人裹夹进去,将肢体冲突演化为暴力对抗。
足球流氓可不是英国的特有产物,巴西同样也有,可以说只要存在足球运动的地方,就不会缺少这种特定的角色,幸好的是,圣保罗警方早就严阵以待了,没等到冲突进一步扩大,武装到牙齿的防暴队便及时赶到,驱散了这场冲突。
足球对于巴西人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一场球赛的输赢能够影响到总统大选的结果,”这种说法对巴西而言绝对不是夸张,而是货真价实的现实。经过近二十年的经济凋敝,除了足球之外,巴西再没有能够让国人感到自豪的东西了,因此,球赛对这个年头的巴西人来说,似乎是尤为重要的。
体育馆东侧环道的最外围,无数的帐篷搭建在公路边的空地上,这是从圣保罗之外的地方赶来观看球赛的球迷们搭建的,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从几天前就住在这里了。
在一顶粉红色的帐篷里,罗埃斯从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年轻姑娘身上爬起来,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滋味。
“我们的票呢?”一个脸上漆着弗拉门戈队徽的姑娘翻身坐起来,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柔声说道,“这可是咱们说好了的。”
罗埃斯咂咂嘴,转身从地上拎起一个小包,拉开拉链,掏出两张长条的门票:“这可是最后两张了,算你们四百美元,不多吧?”
还没起身的那个姑娘瞟了一眼他手上的门票,咬咬牙,翻身取了几张钞票递过去。
罗埃斯接过这一沓散碎的钞票,仔细的点了一遍,这才吹了声口哨,将两张门票扔到毯子上,转身钻出帐篷。
帐篷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罗埃斯本能的抬起胳膊,在眼前遮了遮,还没等眼睛适应过来,胸前猛地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就那幺横着倒飞出去,一头撞进身后的帐篷里。
“啊!”帐篷里瞬间响起两个姑娘的尖叫声,还没等这叫声停歇下去,两个肌肤黝黑的壮汉一前一后的冲进去,抓小鸡子似的将还没清醒过来的罗埃斯揪了出来。
罗埃斯被两个壮汉架着胳膊,迷迷瞪瞪的抬眼一看,身子立马打了个激灵。就在他的面前,赫然站着四五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其中领头的,是一个留着寸头、右脸颊上有一个蝎子纹身的黑人,这个人罗埃斯认识,他叫马丁,是帕卡恩布区赫赫有名的人物,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莫里奥组织的内部成员,平时就负责这一带的营生。
罗埃斯就是票贩子,跑单帮的,马丁这样的人他惹不起,甚至根本就不敢招惹,可麻烦的一点是,作为一个很有“钱途”的职业,票贩子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就为了这幺个倒卖球票的勾当,罗埃斯前前后后不知道被警告过多少次了,今天他又被堵了个正着。
“罗埃斯,罗埃斯,罗埃斯......”看着面前的猥琐家伙,马丁揉搓着鼻子,嘴里抑扬顿挫的说道,“为什幺你总是让我为难呢?”
“马......马丁先生......”罗埃斯磕磕巴巴的说道。
“难得你还能记住我的名字,可为什幺却记不住我说过的话呢?”马丁伸出手,自然有人将罗埃斯随身的小包递过去。
不大的小破帆布包里,放着成沓的球赛门票,粗略估算一下,估计得有两百多张,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靠近球场的座位号,就单单说这些门票,价值估算下来估计也得有个几万美元了。
罗埃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马丁,主要是看着他拿在手里的那些门票,对别人来说,这些门票可能就是观看球赛的入场券,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作用,既不当吃也不当喝,可对于他来说,这些门票就是命根子,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幸好,马丁今天显然没有找麻烦的意思,他随手在这些门票里翻了翻,挑了两张位置比较好的出来,迟疑了片刻,又找了几张出来,随后,连包带那些门票一块扔在地上,说道:“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