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梁殷拿着这份血检报告,去看了还在ICU的儿子,她站在门边隔着玻璃,温柔地凝视着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小程程,妈妈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看到这份血检报告,她就明白了,他们是想要她儿子死于车祸,这样查起来难度非常大,毕竟她儿子本就有吸/毒/史,而且目前还在社区戒/毒。
计划得可真周全,这样一来,她这边的确有些不好下手,不过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儿子现在还没有死,有她在他们依然什么都得不到。可就算这样她也不会坐以待毙,证据都是靠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她手头上还真有不少琐碎的东西。
陈玲接到警局电话时,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要不是郭树仁就在边上,估计她这条老命今天就要搭进去了:“呜呜……,郭嘉佳她是在报复我呀……啊啊……老头子,你救救家铭……他才22岁啊……呜呜……”
郭树仁把瘫坐在地上的陈玲拉了起来:“我们先回上海,了解了具体情况后再说,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他不相信郭嘉佳会真的做这么绝,家铭毕竟是她的亲弟弟。
当天下午,陈玲跟郭树仁两口子急匆匆地赶回上海,到了警局,大致了解了情况,他们就直接去找郭嘉佳了。
陈程出事后,郭嘉佳就借机想要搬到他在卢湾区的住处,梁殷当时也只是笑笑就同意了,毕竟人放在她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么浪来,她要的是郭嘉佳自己作死,当然必要时她也会助她一把,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儿媳妇,不是吗?
陈玲跟郭树仁先是来了陈家老宅,不过连门都没要到进,就被告知郭嘉佳搬去了卢湾区。他们这会也没空在意陈家的失礼,马不停蹄地又跑去卢湾区找郭嘉佳。
到了地方,小区的保安见他们面生,就拦住了他们,问询了几句,刚想联系8栋1802的户主,就见着了主人家:“梁太太,您来了,这两位说是您的爸妈……,”有点憨厚的保安小伙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这梁太太的爸妈也太……那啥了。
“他们是郭嘉佳的爸妈,”昨晚郭嘉佳去了绯色酒,梁殷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刚才她在医院的时候,吴妈打电话来说郭嘉佳的父母来了,那就捡个巧,她也带着这老两口见见世面:“你们上车,我要过去处理点事情。”
“嗳嗳,谢谢,”这还是陈玲第一次见到陈程的妈妈,之前就一直听说这是个厉害的,不过这几年估计年纪也大了,容色也远不及从前,有点把不住陈程的爸爸了:“亲家,我家家铭……”
“这个事你不用跟我说,”梁殷摆摆手:“本来错的就是我家陈程,我没什么好追究的,不放过郭家铭的是郭嘉佳,不是我,所以你跟我说了也是没有用的,郭嘉佳不归我管。”
今天过来,梁殷带了两位律师,她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命中要害,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郭嘉佳耗。开了门,屋子里黑漆漆的,她借着门口的光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那些衣服,嘴角微微弯起,扭头对身后的两位律师说:“干活。”
打开灯,进了屋,梁殷连鞋都没换,也不理会一旁目瞪口呆的郭树仁夫妇,直接朝着主卧的门走去,把手一压,推开门,屋里的空调还打着,暖烘烘的,空气里夹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质感良好的红色丝绸被也掉落在地上。梁殷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横七竖八的三男两女,五人全都是赤/裸裸的,她强压着胃里往上翻涌的酸水,侧身让两位律师先进去:“取证。”
郭嘉佳还真没让她失望,单看那些被用过扔在地上的安/全套就知道昨晚上是战况激烈,手段谁还不会耍,她还没会走呢,就已经开始争宠,想要跟她玩,郭嘉佳还不够格。
郭树仁跟陈玲两口子挪到房门口朝里看了一眼,就立马撇开了头,老脸都红了。陈玲偷偷瞄了一眼站在飘窗边上的梁殷,吭都不敢吭。现在这种情况,她也能猜到人家接下来要干什么,对此她是乐见其成,毕竟郭嘉佳要是没了那个名头,也就没有资格再揪着她儿子不放了。
郭树仁是完全没想到他女儿会做出这样没脸的事,这陈程还没死呢,她这样胡来……
“啊……,你们是谁?”朦胧之中,郭嘉佳总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而她正处于一丝/不挂的状态,挣扎着好不容易才睁开了双眼,还来不及伸个懒腰,就听到“咔嚓”一声,瞬间神魂归位,猛地坐了起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
“是我放他们进来的,”梁殷听到声音就转身来了卧室,一双美目盯着郭嘉佳,满是轻蔑:“怎么,我不能来吗?”
“妈?”郭嘉佳慌了,她昨天晚上原是去绯色喝点酒解解闷的,毕竟她被关在老宅里这么些日子,也是够够的了,哪知薛瑶会过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头了,就觉得热血沸腾不过瘾,去了楼上叫了几个鸭子一起玩,后来……
她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一眼刚刚醒过来的几个人:“妈,”郭嘉佳也顾不得了,赤身**地扑下床去,跪在梁殷面前:“妈,我错了,我……陈程出了事,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