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二话。”话落,见云槿洛正携了一盏琉璃灯进殿来,又道,“母后尚在病中,今日折腾一番,也该乏了,儿臣与阿洛这便告辞,不扰母后休息。”
云槿洛方进殿便听到季郕衍这般声色冷冷的说辞,再看他面色,隐隐有几分不悦,殿中的气氛也很是紧张,她不知这短短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见情况不太对劲,也只好行了个退礼,答谢了苏后的赏赐,与季郕衍一同离开了清荷宫。
走在回容府的路上,云槿洛才问:“你适才与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怎么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季郕衍看着云槿洛,脑海中又浮现起苏后的声音:可她是否也心悦于你呢?
季郕衍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乱。
他突然想起了乾元十九年,银州将守领兵叛乱,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带兵平叛。
十五岁的少年虽通习武术,Jing于兵法,却是头一次真真正正的率兵行军,那日他挎着汗血宝马,身披银色铠甲,手持利剑,行在队伍的最前方,面对着数万叛军和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他心中也有过不安和慌乱。
但自那以后,季郕衍再上战马时,便已习惯了沙场的硝烟和厮杀,鲜血和嘶吼不断的战场之上,他可以做到沉稳持重,胜券在握,如今面对云槿洛,他却是再一次体会到了初临兵场时的心慌意乱。
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欢喜云槿洛,他可以保证许她一世无忧安稳,什么温香软玉,什么后宫三千,他都不要,他只想要云槿洛一人。
但云槿洛是何想法呢?她心中有过苏炳之的影子,而今苏炳之也快要与姜凝玉成亲了,那她现在心中到底是空无一人,还是仍有苏炳之的一席之地,亦或者,有他季郕衍的一寸容身之处呢?
季郕衍不知道,也不敢问,英明果断、睿智无双的太子殿下在心爱的人面前,很成功地怂了。
所以季郕衍压了压心思,回道:“并无大事,我与母后之间向来如此,你也不必多想。”
云槿洛只微微抿了抿唇,季郕衍既不愿说,她也便不再多问,复又将视线移到她自偏殿中取的那盏琉璃灯之上,问道:“你瞧这琉璃灯,漂不漂亮?”
五色琉璃,流光溢彩,好看是好看,但绝不是清荷宫藏品中最有价值的物件,季郕衍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喜欢琉璃灯?”
云槿洛点点头,眼中似有星光闪烁:“晶莹剔透的,多美呀。”
季郕衍心下一动:“你若喜欢,我日后替你挂满一府的琉璃灯便是。”
云槿洛闻言笑弯了眼眸,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很是感谢太子此番美意。
得识此人,不虚锦都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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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拒婚(一)
没有证据, 仅凭着云槿洛的一面之词, 自是不能拉着秦妃在乾元殿与之对峙, 秦妃毕竟还是一宫之妃,秦家也是名门大族, 没有证据的指控, 必然讨不了好。
心中再是气愤, 季郕衍也只能暂时先忍下所有的不快,不过好在云槿洛此番并未出什么大事, 但他担心秦妃和璋王还会再对云槿洛做些什么, 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总是亲自护着云槿洛进出宫。
男未婚女未嫁, 皇宫又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二人在一起出入多了, 自然少不了惹来宫人的闲谈和猜测。
流言总是一传十, 十传百的,容家外孙女儿与当今太子殿下的关系, 已成了宫中上下在继姜郡主和大理寺卿苏大人的婚讯后又一八卦热点,都说云槿洛定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众贵家女子闻此消息,皆是又羡又恨,说什么也不愿相信她们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会看上那个才从山谷里头出来的女人。
身为八卦中心的女主角, 云槿洛对这些流言却是浑然不知, 一是因为没有宫人敢当着主子的面说些闲话八卦,二则是由于云槿洛少与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女子有所接触,悠悠众口的风言风语, 自是传不到她耳朵里。
十几日过去,第一疗程已经结束,苏后身体大好了不少,云槿洛也便停了针灸,只换了个药方,慢慢调理。
转眼间已到了十月初三,苏后的生辰。
穆帝早在半个多月前便已交代了元安Cao持为苏后贺生的晚宴,为显隆重和恩宠,此番还特意宴请了不少朝廷上品级高的大臣及其家眷,云槿洛作为容相的外孙女儿,这些日子又一直是为苏后治病的大夫,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为皇后贺生,排场定然高人一等。
云槿洛初初以为她外祖父的那场寿宴办得已经算是隆重了,现如今比起来,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相错置放着Jing美华贵的宫灯和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的如亮如白昼。
殿中铺着黑红两色的羊绒地毯,殿上两侧,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红木雕花漆案,案上放着早已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