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空港在塘安新区,这次是给一家婚纱馆翻新重建,女老板姓白,刚从国外回来,这间店是他祖父留给她的。
白老板带我们在店里转,罗凯和她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在国外的事,几个工人按照罗凯的指示,用卷尺测量数据。
店铺不大,白老板想把周围一块地也买下来建一个更大的婚纱馆。这个想法挺好,峦空港附近的一片森林最近在申请国家级景区,之前也有不少外地人来这里拍婚纱照。白老板近水楼台先得月,趁这片地还没被炒热,提前下手。
商量完设计方案,白老板要请我们吃饭,“我好久没回国,塘安有什么好吃的饭馆我也不知道了,你们推荐推荐。”
我带他们去了一家经常去的私房菜,娄师傅是恭叔之前的朋友,知道我们要来,在后堂留了老位置。等菜上齐,又专门从后厨端了一碗素面给我:“来,你独享的,别人来了可吃不着。”
白老板指着满桌佳肴,看着我说:“罗总,你最近过敏?”
曹承元接过话:“我们罗总忌口,不吃荤腥了。”
“养生啊。”
罗凯坐在我旁边,转头看向我:“哥,你怎么连rou都不吃了?”
我还没回答,白老板惊讶到:“你们……是亲兄弟?我说名字怎么这么像。”
“白姐姐,我们俩只有名字像吗?我们可是双胞胎,长得也像。”罗凯又攀上我的脖子。
“你啊,比罗总白,罗总比你高,他是内双,你双眼皮,还留着长头发,漂亮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白姐姐,你观察我俩可真够仔细的。”
白老板给他夹了块藕盒,笑着骂他:“你可快闭嘴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一边聊着一边喝酒就忘了之前要问的问题,吃完饭白老板开车走了,我和曹承元送罗凯回徐秉隆家。
“你住在他家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工作室就在楼下,连走路都省了。”
“你,要不要搬出来住,我看徐老不喜欢吵闹。”
“不会,我都跟了他五六年了,他不烦我。”
“哦。”我心如刀割。
“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和你一起住吧?”
“啊?没,你要是在他家住着方便就住吧,有空我来找你。”
“哥,你要是没空我去找你也行,我的时间很集中,忙的时候连着好几天都不能睡,但是一闲下来就是好几周都没事。”
“好。”我把地址发给他,车内重归平静。
到了地方,他下车把西装还给我,曹承元发动汽车正要走,罗凯在车后面突然喊住我,我赶忙让他停车。
步履匆忙走到罗凯面前,发现他手里多了一串钥匙:“哥,你钥匙上次丢在徐老爷子家了,我本来想给你送过去,但是我不会开车,司机也不在,我又不知道你住哪,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我伸手去拿钥匙,他向后退了一步:“哥,我刚刚喊你,你急什么,你现在这样可不像老总,衣冠不整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我低头才发现领带歪了,衬衣也从裤子里跑出一角,整理半天领带却发现怎么都系不好,干脆摘下来。
罗凯从我手中拿过领带,掖好衬衣,垫着脚给我系,我弯下腰,柠檬香简直要把我整个胸腔占领。
“哥,系好了。”他拍拍我胸口。
我刚要站直,他拽住领带亲了亲我的脸颊,我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在他身上,瞪大眼看他。
“哥?”他眨巴着眼看我,瞳孔像黑洞一样要把我吸进去。
“呃,你领带系得不错,平常也给徐老系吗?”
“嗯,是啊,但是很少,他偶尔参加活动的时候才穿正装。”
心又碎成八瓣了。
“曹承元还在车上,你不怕被他看见?”
“怕什么?这叫贴面礼,我亲我哥他也要管?”
他好像有点生气,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也”,又听他说:“哥,你肯定还有备用钥匙,这个就留给我吧,我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我木讷的点点头,看着他高兴的进了徐秉隆家。
第二天下班,我准备把家里的一份文件拿给在门外等着的曹承元,钥匙刚放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
“哥,你这么晚才下班啊?我都快饿死了。”罗凯一丝不挂站在门后,看见除了我还有曹承元,立刻转身走进最近的一个房间锁上门。
我和曹承元对视了一眼,他哭丧着脸说:“罗老板,罗老师是艺术家,和普通人想法不一样,你要理解,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书房拿了文件,曹承元就走了。我敲敲罗凯锁着的那间房门,实木门立刻在里面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一瞬间时间好像回到了高二的那天早上,也是这样,我站在门外,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他,他用东西摔在门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