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拔腿追上去。
包厢门被推开一道窄窄的缝隙,三四个脑袋并排挤在一起,直勾勾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赌一百块,余耿耿明天不会来上班了。”
“什么意思,他要被炒鱿鱼了?”
“嘻嘻,不是被炒,而是爆炒,懂吗。”
……
余淮之进了电梯。
余耿耿抢在电梯门合拢前的最后一秒,用手挡住门。
手掌被夹了一下。
余耿耿心痛地检查着戒指,还好没有变形。
电梯缓缓下行。
余耿耿抿了抿唇,主动牵住余淮之的手:“你先别生气。”
“别碰我。”
余淮之本来还要嘲讽他两句,想了想,又把那些过于刻薄的话咽了回去。
余耿耿充耳不闻。
他现在脸皮厚得很,只要余淮之没有甩开他的手,就不算拒绝。
*
出了电梯,外面人来人往。
余耿耿不好意思再牵着余淮之,悄悄收回手。
余淮之满面寒霜,似乎更生气了。
他快步走在前面,余耿耿喘着气跟在后面,一路跟上车。
余淮之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
他捏着车钥匙,冷冷地下命令:“下去。”
余耿耿睁大眼睛:“我不下去,你来这儿难道不是找我的吗。”
“不是。”
余淮之回答得很快,垂下眼,瞥见余耿耿无名指关节亮闪闪的一圈,“……我来找你拿戒指。”
余耿耿把手收在后面:“抽中了就是我的了。”
余淮之的语气很平:“奖抽错了,我过来回收的。”
余耿耿快要被他气笑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反正我不会下车,戒指也不还给你,今天晚上我还要和你一起睡觉。”
他忍不了了,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
余耿耿不想哄骗余淮之。
他要从头到尾,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余淮之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他问心无愧。
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迅速扎根,让他不吐不快。
余耿耿猜测,大概是戒指带给他的勇气。
余淮之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我不想听。”
余耿耿笑了一声:“余淮之,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余淮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沉着脸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片刻后,余耿耿收到一条后勤部发过来的短信。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颁发的礼品拿错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方便现在拿回来更换一下吗?”
“……”
余耿耿摩挲着戒面,脸上没什么血色。
他轻声说:“怎么这样啊,你也太欺负人了,我好不容易收到一次礼物。”
余淮之俯视着他:“把戒指给我。”
“不给行不行,换其他的吧,我就喜欢它。”
“不行。”余淮之固执地不肯松口。
两人对峙片刻,余耿耿快被他气哭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把戒指硬生生地拔下来,扔向余淮之。
大概是生气的缘故,没怎么控制力道,余淮之的额头上被砸出一个红红的印子。
“还给你,我不要了,你跟你的戒指过一辈子去吧。”
余耿耿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下一秒,手腕被用力握住。
余淮之静静地看着他,情绪凝滞在眼里,一句话不说,也不放他走。
余耿耿又气又委屈,使劲掰他的手指。
余淮之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眼里闪过不明显的慌乱。
他本不该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看到裴云旗和余耿耿贴得那么近,余耿耿的嘴唇上还有被咬过的痕迹,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发疯。
就算是余淮之,生气的时候也是没办法冷静思考的。
他在吃醋。
醋海翻腾。
醋气冲天。
还小心眼地不想让余耿耿知道。
余耿耿挣脱开来,跳下车,没有停留地拦下一辆出租车。
余淮之愣了片刻,用最快的速度启动车子追上去。
*
离宿舍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余耿耿叹了口气,对司机说:“不好意思,麻烦您掉个头,再开回去。”
他的确生气,但是不想因此在两人之间造成误会。
生气归生气,话要讲清楚。
电影里的许多情侣不就是因为一个不肯问,另一个不愿意解释,才稀里糊涂地错过的。
余耿耿好不容易穿回来,怎么舍得犯这样的错误。
开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堵起来了。
司机师傅探着脑袋往外看,嘀咕道:“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