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他七哥感兴趣的男人或者女人,不知道又要多少年。
“七哥最近常来吗?”楚行歌突然又问道。
最近他不是在宫里就是在自己府上,没有过来,也知道他们的进展如何,只听了他娘说过两人同过房,也不知真假。
容狸听到他这么一问身体僵了一下,怎么又有人来关心他跟瑞王的事,难道他不就是一个男宠而已,用得着这么三番两次过来?
他摇头,“瑞王有事忙呢,不常来。”事实确实如此,那天他反抗过后,都不用他做什么恃宠而骄之事,那人就没有再踏进梨院。
“你不用伤心,七哥他这人忙起来是会顾不上你,过段时间就好了。”楚行歌觉得自己从容狸的话里听到了一丝不满,只能帮他七哥安慰道。
容狸:我并没伤心。
但他不能这么说,只能一副十分懂事的样子,“我知道了。”
楚行歌走了之后,容狸坐在那觉得对方来这莫名其妙,好像专门就来问问鸟和瑞王,而且也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他皱了下眉头有些想不通,过了一会索性就不想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继续指挥着人把一些书翻开来晒。
书局已经翻新完成,他要的静室也有了,接下来就是把书都搬过去。
明天他要回容府把书全都搬出来,以后没有必要,他就不会再回去了。
当晚,消失了好几天的小鸟重新出现在床上,呆愣愣地窝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容狸忘记拿衣服过去了,擦了身子就小跑到床边把里衣穿上,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他看向了床里已经大了一圈了小红鸟,轻笑道,“怎么,没见过人的身子?”
小红鸟仿佛被他一句话惊醒,立刻低下头去理着胸前的羽毛。
容狸也没有察觉出什么,穿好里衣后就上床,盖好被子,然后将小鸟抱过来蹭了蹭脸,不知道为什么,小鸟身上的羽毛除了毛绒绒,还多了几丝顺滑。
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发现,小红鸟头顶上有一根什么东西,只比头上的毛毛长出一点点,要是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东西?”他拨开小红鸟头顶其他的毛毛,那根毛毛与其他的不同,颜色相比身上的要更鲜艳一些,顶上还隐隐有一丝浅金色。
容狸想到有些小鸟头顶上的羽毛,想来就是这个了,随之高兴地道,“你长冠羽了!要长大了。”
只是没什么冠羽都已经出了,这身上怎么还是毛绒绒的一身?
这鸟也长得太慢了些。
容狸随手撸了一下,发现手掌上粘满了红色的小绒毛,他赶紧在小鸟看过来之前合上手心,悄悄伸到床边蹭了蹭手掌,落了满地鸟毛。
楚行舟并没有发现容狸的异常,他还有些生闷气,被容狸撸了一把之后就自己走到床头角落那个他从来没有临幸过的窝里。
他想了一个下午,自家王妃可能没有作为王府另一个主人的自觉,恰好,之前选好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他一定要把这个人关在他的王府里,哪也不能去。
这样想着的时候,楚行舟突然被什么东西蹭到了鼻子,痒痒的,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就看到自己周围突然惊起一阵飞羽。
而那边刚蹭干净手上毛毛的容狸听到动静回头看去,看到的就是在一片飞起的绒毛中一脸不敢相信的鸟崽。
别问他怎么判断一只鸟的表情的,他感觉上应该是这样。
空间静寂了一阵,容狸突然说道,“没事,你身上还有那么多呢,掉不完的。”
楚行舟有些不能接受,这个鸟身体弱小就算了,怎么还掉毛?他看着飘到容狸头上身上的毛毛,从窝里出来。
“啾啾。”你自己睡吧。
他担心明天起来,这床上到处都是他的鸟毛,而且更可怕的是他担心明天起来他就秃了,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事。
容狸在他要跳下床的时候接住了他,“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啾啾啾!”我还是要面子的,这几天还是不要再见了。
容狸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抓住他就要往窝里放,谁知道从来没有反抗过的鸟崽这时候在他手中挣扎得厉害,就是要往地下跳。
无法,他只能把他放下去,一直抓着,他担心给小鸟挣扎出什么伤来。
楚行舟凑过亲了下容狸的手指,“啾!”好好睡觉。
说完就自己扑棱着翅膀飞上窗子,推开窗出去了。
容狸不放心,本来想跟着,可想了一下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小鸟从来都是有自己主意的鸟,但他还是起身站到窗边,目送小鸟出了院子门。
可能是因为有瑞王颁布的命令,小红鸟在瑞王府一点危险都没有,容狸甚至还经常看到有人在院子里驱赶意外跑进来的野猫。
容狸回到床边,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人睡的一天,一边想着要不要再买只不会跑的小东西回来养着,至少睡觉的时候还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