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农村酒度数大,一时就有点上头了。
二老带着孩子先去休息了,等这边儿散席没时候,这边才刚喝个开头。高原今天没少喝,席间田恬陪着他去厕所,不然看他五迷三道走路直晃的样子,真害怕他一头栽进厕所里。
庞振华家的新房子盖的离老山比较近,碰巧就在俩人以前经常秘密相会的山脚下,高原抬头点了下俩人的秘密据点,一脸玩味的说:“我们去那边溜达溜达,重温下旧梦啊!”
高原也有个男人的通病,那就是酒后特别亢奋,看他那一脸yIn-荡的笑容,就知道准是在憋什么坏水。
“爱去你自己去吧,死冷寒天的,我可没你那么大的闲情逸致。”
高原一挑眉,说:“现在嫌冷了,当时不知道谁大半夜的往出跑!雪都快没腿了,冻的直往我怀里钻,也不说回去。”
“你也会说当时!当时你还是个知心大哥哥呢,又温柔又体贴,现在呢,一看你就没安什么好心!”
听完她的话,高原哈哈一乐,搂着她的脖子拽过来亲了一口,说:“不愧是和我睡一被窝的,我想啥你都知道!嘿嘿。”
“少贫了!还有你尿没尿完啊,这么冷的天,你光着屁股不嫌冷啊!”
嘎嘎……
农村有个风俗,上坟烧纸女人是不许去的,这可把田恬高兴坏了。就静静的看着高原在大冷天里宿醉早起,然后很不厚道地搂着闺女继续觉觉去了。
感觉睡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个冰凉的身体钻进她被窝,一起滚了这么多年了,一挨身田恬就知道是高原了。
她抬头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呢,就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村子里的坟圈子都挪到后山去了,这深山老林的,就算腿脚利索走进去都得个把小时,别提还有高铎庸这半个老人了。
“前几天刮风,没想到把进山的索桥刮坏了,刚进山就折回来了。庞中华一会儿组织人去修,看来我们要在这多待几天了。”
“行,已经来了,总不能纸没烧就走。不过咱俩倒好说,就怕爸妈和铃铛待不惯。”
高原一瞪眼,说:“有什么待不惯的,当初我在农村不也活的挺好,就你爱整那些小资产阶级思想。”
和田恬一起回到农村,感觉走到哪里都是回忆,把高原的思想好像都带回那个年代了一样。
不过现在真的很少听人提起这种话题了,说起来还挺滑稽的,田恬也附和他说:“对,我们都是资产阶级纸老虎,就你一个人根正苗红行了吧!”
“还有我闺女,我们爷俩是一路的,你和爸妈这三个被西方列强糖衣炮弹腐蚀的人,别和我们相提并论啊。”
我们铃铛果然不辜负她爹的期望,一听要在农村待几天,高兴的不行。和庞中华的小儿子一起,差点把天都要捅破了,院子里的鸡鸭鹅狗都算是遭了秧了。好好的一只大白鹅,因为觉得人家翅膀的羽毛好看,愣是叫她连毛带鹅翅膀上的rou都拽下来了。庞中华的媳妇心疼的脸直抽抽,但是也没敢说这小祖宗什么,谁叫她爹有权有势家里正求着呢。
但她看小儿子那不善的眼神,让田恬在心里都替这小子直默哀,等他们走了之后,估计他妈就得给他舒舒皮子。
俩孩子出去玩,不知怎么还碰见王小红的女儿大丫头了,就是张凤革的那个私生女。按说这么大的孩子都应该上学去了才对,但这孩子一直在村子里瞎转悠,见铃铛俩人拿着吃的出来,她就仗着比俩小不点高大想去抢吃的。
高原教子信奉的一向都是狼性教育,铃铛性子本身就野,高原从不束缚不说,还加以鼓励,弄得她现在就跟一只不服□□管的野猴子一样。谁要敢抢她的东西,那就和捅了马蜂窝一样,小丫头一下就炸了。
别看大丫头比铃铛大几岁长的又高,但这孩子运动神经不发达,特别的笨拙。加上少了一个肾身体比较虚,还真打不过下手狠又灵活的铃铛。
俩人一打起来,庞中华家的小儿子就跑回来找家长了,反正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小铃铛因为个子小,正蹦起来往大丫头脸上打呢。
因为庞中华小儿子回来说大孩子打他们,田恬紧忙忙这边跑,就怕闺女吃亏。没想到到地方一看,反倒是铃铛一下下的蹿起来大人,人高马大的大丫头,被她打的抱着脑袋直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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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的时候,大丫头着实是过了几年好日子,虽然这个好日子是用后半生的健康作为代价。但是小孩子的幸福就是那么简单,有好吃的有好玩的,父母惯着家里宠着就是他们的全部了。
可是好景不长,张凤革倒了,虽说还在任,但到底是被分配到了没什么油水的部门。他家里三个女儿都是上学用钱的年龄,儿子又娇养,大丫的钱他不是不给,但肯定是没以前给的富余了。这钱到王小红两口子手里,就得克扣一部分剩下的再给孩子花,现在张凤革给他们汇的钱缩水了,他们给孩子的零花也就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