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句好。喻辞看着她上药的动作,乖巧至极,不跟以往那样作妖喊疼。
却是过了会儿,寂兮突然说道,“其实今天你从马上摔下来,我奔向你那边,看到那匹马,第一反应是想下令宫里不准再养马了。”
“你这段时间,两次受伤都是因为马,我甚至怀疑你近来是不是跟马犯冲。”
“索性我就禁令宫里养马。”
这倒是喻辞没想过的,他手复又伸上来,在寂兮脸边蹭了蹭,笑得像个狐狸一样,“姐姐,你这可是昏君的做法了。”
寂兮听闻他这言论,不由噗嗤笑了一声,摇摇头顺着他的话,“是啊,昏君。”
“不过这皇帝的位子,迟早都是阿辞的。”
往常总是听寂兮提这事,喻辞都当做耳旁风,他一门心思都在寂兮身上,只管她高兴就好。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刚刚比武场上,姐姐对六皇兄他们说的话,向来没什么良心的小太子,觉得自己应该跟寂兮说开。
“姐姐,其实皇兄他们一直在跟我争的,不是皇位,是你。”
正给他抹药的人,动作顿住,满脸都是不敢置信,声音甚至扬高了几分。
“争的是我?”
我以为你们在争夺皇位,其实争的是我?
喻辞肯定点头,十分笃定道,“几个皇兄跟我,都没有要坐皇位的意思,我们只想着追到你。”
寂兮手里的棉布楞楞掉了下来,脑海里面再次浮现一个念头,所以整个大殷,只有我在认真搞事业。
喻辞看着她的反应,多余的话没再说了,他自觉仁至义尽。
上辈子是他死后三年,几个皇兄才敢告诉姐姐;这辈子是他和姐姐都在一起了,他们几个还没有说。
所以他帮他们说了,让姐姐知道他们的心思,即便并不会有什么改变,即便之前他为了追姐姐,坑过他们很多次。
房中安静异常,两人相视良久,寂兮闭了闭眼,伸手按了按额头叹道,“阿辞,这可真是……让我意外的紧。”
只是略略回想了一些之前的事情,寂兮才终于明白过来他们的不对劲,她心里感慨,倒也不是觉得太迟知道,因为就算早一点,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变化。
但想到那些事的背后缘由,她便心情复杂的很。
不过这时候,最关键的是刚刚阿辞那句话,“对皇位没意思。”
“阿辞,你不想当皇上?”
喻辞已经打算把话说清,所以回答的直接,“不想啊,这位置太累了,我之前想着,姐姐你这么用心守着我的太子之位,才没敢跟你讲。”
寂兮听懂他的话,还是没好气的呛了一句他,“你不想当,连庭他们也不想,难不成还要我当?”
“也不是不行的啦,姐姐。”喻辞卖乖眨眼甜笑,在她肩上蹭蹭。
寂兮把他头推开,摆明要把话说清,“阿辞,你这种懒得理直气壮的,亏得是活在皇室,也亏得是几个弟兄都不争。”
喻辞只是傻笑,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寂兮揉了揉他的脑袋,叹了口气道,“都不愿意当,但皇位总不能一直缺着。”
喻辞早有打算,吧啦吧啦说的有理有条,“这个简单,姐姐,把皇位传给一书,让皇兄摄政,咱们去大殷各个地方转转呗,什么时候不想玩了,就回来待着。”
“你倒是打算的好。”
虽是怼了一句喻辞,但这话寂兮显然是听了进去,不过却没回答,而是把喻辞另一只手小心拉了过来,给他上药。
捱了一阵子,药上好了,寂兮捧着他的手腕,吹了几口,生怕他疼得慌。
喻辞垂着眉眼看她,神色间止不住的欢喜,感慨自己装绿茶,果然有成效,以前要是上药什么的,姐姐哪会这么贴心的吹吹,直女直到他心碎。
寂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能感觉他是高兴的,趁着这时候,她把方才在想的话说了出来。
“阿辞,等你及冠了,我就辞去摄政王的位分,带你转转大殷。”
闻言,喻辞眼底的笑意几乎凝为实质,唇角一直勾起没放下,视线紧盯着寂兮,对她点头道好。
“姐姐,我没什么出息,不想做万人之上的天子,不想做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皇帝,我只想守着你,守着你一辈子。”
喻辞说着抬手摸了摸寂兮的脸,对着她道,“其实我和父皇没有区别,他守天下,我也守江山。”
无非是,他守的黎明百姓,我守的此生信仰。
寂兮只笑着不说话,心头暖意融融,抚着他的手以示回应,喻辞思绪万千,不知怎么想的,冒出来一句。
“姐姐,待及冠后,我们私奔吧。”
借着私奔的名头,去见识这天下的美好,此间只有你我。
她抬眼看他,眸中情意缱绻,软言温柔至极,一声“好”道的笃定似铁。
趁着气氛正好,小太子色心上头,视线盯着寂兮看,模样摆的乖巧,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