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说了。我扑到他怀里,把脸藏起来。
他捏着我软软的耳垂把玩,弄得我脸更热:好了,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也没见好。
我赖在他怀里好一阵。李郁帮我整了衣簪,才牵着我下了车。
先去给父皇皇后问安,又同赵淑妃说了会儿话,之后就是自己游园玩耍。
在人前,我同李郁都是隔着几人的距离,生怕被人看出来,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除了李弘偶尔飘来若有似无的探究目光之外,也没人会盯着我们看。
后来李郁就引着我往林茂花深处走,走到一座假山之下,弯腰从昏暗的入口钻了进去。
地方狭窄,我只能挨着他。他人高腿长,站在那里颇为不适。我现在长高了些,发顶到了他的下巴。正好和他面对面站着,依在他的胸膛上。
上面的石头开始漏水,我一边用袖子挡着,一边嘻笑着问他:皇兄可曾想过,有一日还会同我一起钻假山?
他哼笑一声,反手搂住我:小时候就钻过,现在又怕什么?
我就咯咯在他怀里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他这样坦然地认同与我的亲密,让我生出一种无比圆满的感觉。
玩笑了一会儿,李郁把我按在怀里,说:当心别shi了头发,一会儿母妃问到不好说。
我细声说:若是母妃问到,我就说是皇兄弄的。
李郁搂着我腰的力道一下加大,他瞪了我一眼:淘气鬼。
他的怀抱温暖,好似三月阳春,身上兰麝香气蔓延,萦绕在我的鼻尖,我把脸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迅速而有力。抱了一会儿,他贴着我鬓边海棠,轻嗅了一下:好香
我颤抖一下,脸上泛起红晕。
李郁低头看了我一会儿,就勾起我的下巴,堵住了我的唇。
嗯
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撑在身后的假山壁上,灵巧的舌尖探进来,描摹我的唇齿,我泪眼涟涟,很快被吻得满脸红晕,气喘吁吁。
皇兄,哥哥
我软绵绵地叫他,他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外面花叶芬芳,夏日之气浓郁,鸟雀蝉鸣之声不绝,头顶上淅沥沥地滴着水。
他的胸膛很热,手不重不轻在我腰tun上捏了一把,听见我的惊喘声后又放轻了力道,变为柔和的抚摸。
分开的时候,我们两个脸上都是一片chao红。
李郁尤其失态,眼睛都红了一圈,紧紧抱了我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我担忧地问他:皇兄,你犯病了吗?我说是他那个时不时发作的热毒。
李郁的身体僵了一下,说:没有。又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有那么容易犯病吗?
我嘟着嘴道:不是吗?昨晚在船上,你可是把我衣服都扒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郁捂住了嘴。
我以为他是害羞了,回头一看,发现李郁的表情很严肃,透过假山的缝隙,望向另外一处繁花叶茂的地方。
我刚想问,李郁就低声提醒道:别说话,有人。
于是我乖乖地待在他怀里。
顺着他的目光,果然看见了枝叶之间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只是太远了,看不很真切。接着还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听了一会儿,我的眼睛瞪圆了。
也许是觉得此处太偏僻,不会有人,那对男女渐渐不再压着声音。
男人道:阿姊,这次多在宫中待会儿吧,别那么快回公主府。
女人道:你知道我的难处,总留在宫中,驸马也颇有怨词,更何况你东宫里面不是有一个知心解意的太子妃吗?
皇姐真是戳人心肺,有了驸马就不要孤了吗?太子妃不过为了应付母后,姐姐连她的醋也要吃?
短短几句,不必看脸,我已经知道了是谁。
更令人惊讶的是,李郁沉着脸色,似乎对此毫不意外。
在我印象中,太子李弘从来都是Yin沉多疑的,我从没有听过他这样温柔地同别人说过话,这个人还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李玉涿。
隐约间,我看见李弘握住玉涿姐姐的手,玉涿温顺地靠在了李弘的肩膀上。
再然后,李郁捂住了我的眼睛。
尽管什么也看不见,我还是听见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混着风声钻进我的耳朵。
玉涿的声音似哭似喘:再快些,快些。
李弘喘着粗气:全部都给你,姐姐。
我听了一会儿,就羞耻得不知道怎么立足才好。
李郁的掌心发热,我被他捂得难受,挣扎了一下,就被他按在怀里,他用衣袖把我整个脑袋笼住,只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道。
他低声道:别看,也别听。
煎熬了许久,待到那边的声音都结束了,我还是僵硬着一动不敢动。又等了一阵,李郁才牵着我的手出了假山。
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