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景就知道,他永远拿白洪辰的“枕边风”没办法。
先动心的永远是输家。
白洪景沉默地走到厨房,从茶叶罐里挑了一小撮花茶,用滚水冲开,又添了点凉水兑成正好能下口的温度。
做完这些,他站在Cao作台前,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拦河水坝的车祸现场,你找人去清理一下。”
白洪景端着新泡的茶,见白洪辰披着他落在书房的一件西装外套,赤着脚光着腿,正颤颤巍巍地往楼上走。外套下摆堪堪遮到腿根。
不爱穿鞋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养的。
他快走两步走到白洪辰旁边,把茶杯塞到他手里,皱眉说:“喝吧。”
白洪辰大概是老实了,乖乖地一口一口把水喝完,眼睛一直盯着白洪景,弯成两道月牙似的弧。
古时候那些背了“祸国殃民”锅的狐狸Jing大概就长成这个样子。
白洪景深吸了几口气,接过空杯子放在一边,冲他半张开手臂:“我带你回房间。”
白洪辰一乐,抬手挽住白洪景的脖子,软绵绵的,任凭外套滑落到脚边,接着他借着白洪景托搂的手臂的力度,双腿抬起夹在白洪景的腰上,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人家身上。
有刚刚在书房“激战”时打下的基础,白洪景现在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像抱着一个漂亮又柔软的大玩偶一样,把这那黏人的妖Jing抱去了自己的卧室。
白洪辰也不认床,晕晕乎乎地被塞进了弟弟的被窝里,半阖着眼,用撒娇的腔调含糊地对白洪景说:“今晚放我出门好不好?”
那睫毛浓密纤长,像两把小巧的蕾丝折扇。白洪景俯下/身轻吻这翕动的黑羽,柔声说:“好,吃完晚饭再去。”
到了晚饭点,白洪辰穿着从弟弟那里翻到的睡衣,晃晃悠悠地走下楼梯,在楼梯口碰见了刚准备亲自去叫他起床的白洪景。
看到他,白洪景有点惊讶:这位向来是赖床界的一枝独秀,特别是在春宵一刻后,他就会像长在床上一样,不用点特殊手段根本叫不起来。
他晚上要出门做什么?还是要见谁?
就见白洪辰揉着胃,吸了吸鼻子:“阿姨是不是烧松鼠鳜鱼了?好香哦,我做梦都能闻着糖醋味…… ”
白洪景目光扫过那身对他来说有点宽大的黑色睡袍,眉头舒展,伸手扶住他的手肘,说:“有鱼,另外给你炖了蟹粉狮子头,还有蒸的点心。阿姨打了混合蔬菜汁,记得喝一杯。”
“喝就喝呗,里面没加胡萝卜就行,有那东西我就不喝了。”
“……有也必须喝,谁让你天天打游戏”
白洪辰皱皱鼻子,嘟囔一句:“你到底是我弟还是我nainai?”
然后就收到了凉飕飕的一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撒娇。白洪辰赶紧嬉皮笑脸地往他肩上挨蹭了几下,凑到他耳边小声改口:“是老公……”
白洪景一下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探手过去撩开白洪辰睡袍的下摆,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人领到了餐桌前。
白洪景吃得少又快,在白洪辰还在认真挑鱼rou的时候,他已经拿起了汤勺,喝了口汤,一边状似无意地问白洪辰:“你晚上要去哪里?”
这种事情他当然能查得到,但他希望,能听到白洪辰对他说句实话。
白洪辰咽下最后一口米饭,笑盈盈地边擦嘴边说:“之前和人约好了,去Ambre酒吧。”
“需要我送你去吗?”
“好呀~”
Ambre距离白洪辰和孙棋“决斗”的那家酒吧不远,但确实是个清吧,不像白洪辰从前喜欢去的那种鬼哭狼嚎群魔乱舞的场所。店面不大,装修也不怎么样,招牌上几个字母还是用老式的灯管拼成的,在夜里亮起有些暗淡的红光,微微闪烁着。
白洪景把车停在门口,没说别的,只偏过头问坐在副驾驶的白洪辰:“到时要我来接你吗?”
“白总日理万机,Cao劳辛苦了,我到时叫的你司机老吴来,你到时间就去睡吧。”白洪辰不怀好意地一勾嘴角,伸手在白洪景小腹以下的“危险地带”拍了一把:“别太想我啊~”
周围各色杂乱细小的灯光乱七八糟地投射在白洪辰的脸上,他眉眼含着狡黠的笑,潋滟的光影在他身上明灭交织。
白洪景轻轻拍开他的咸猪手,低头看了眼表,说:“不许晚于十二点。”
“白总好狠的心,都不许人家有夜生活啊。”白洪辰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接着马上又笑起来,在白洪景的嘴角响亮地亲了一口:“遵命。”
说完转身开门下了车。
白洪景目送他晃晃荡荡地走进酒吧,就像进入了一个幽暗的洞xue。他拿出手机,给保镖负责人发消息:他进去了,看好了。
接着他下车,坐到白洪辰刚刚坐的副驾驶位上,弯腰仔细地用手在座位周围摸索着。
待他直起身时,手里多了两个小型窃听设备。
他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