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舟赶紧把作业改完，溜回教室了。上午还算平安度过，课堂表现还行，没有挨打，吃过午饭回去睡觉的时候，赵小舟偷偷摸摸地又脱了裤子，他通过这几天的挨打经历发现，光着屁股睡觉是要舒服一点，再说又没人知道。赵小舟心满意足地刚盖上被子，被子刚盖上去的时候还有些凉凉的，裹在光裸的屁股、大腿上挺舒服，他就这样卷着被子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赵小舟茫然躺在床上，只觉大汗淋漓，记不清刚刚做的什么梦，竟出了这么多汗，屁股底下也shi乎乎的。屁股底下也……shi乎乎的……赵小舟伸手一摸，醒了。
他尿床了？！赵小舟这会儿脑子里只想着千万不要被同学发现，可周围同学已经陆续起床，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尿shi的床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赵小舟头疼，干脆装作不舒服，又把自己自己埋进被窝里。
“快点起床啦，”林正收拾好自己的床铺，“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嗯……我不舒服，你帮我请个假吧。”赵小舟哼哼唧唧的。
“感冒了？”林正说着来摸他的头，赵小舟偏过脸去，躲开他的手，虚弱道：“头疼。”
“那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林正让他好好休息，收拾妥当后就去上课了。等同学都走光了，赵小舟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床单上的地图一个劲的叹气。这该怎么办呢？先把床单藏起来？藏哪儿好呢，再说这张床上没了床单，一眼就看见了，学校要求起床后把被子叠起来放，估计下午还会有宿管老师来检查，肯定会露馅的……
赵小舟光着屁股坐在被子上，正发愁，忽然有人喊他名字，他下意识把被子堆在那块尿shi上，紧接着发现自己还没穿裤子，还光着屁股呢，内裤又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他手忙脚乱，来人已经走到他身后。
“赵小舟，忙什么呢，大老远的就看见你光着个屁股，”校医说着掀开他的被子，尿shi的床单一目了然，他好气又好笑，“你怎么回事，多大了还尿床。”
赵小舟自知理亏，低着头，一言不发。
“林正给我说你不舒服，让我来看看你，”校医坐在对面床上，“又肚子疼？跟我回去再量个肛温，我看看你是肚子疼还是屁股疼。”
“没有不是、我，”赵小舟双颊涨得通红，“我、我没病，我就是……我就是想这床单该什么办啊！”
校医嗤笑一声，道：“还能怎么办，送去洗啊，不过你这么大了还尿床，是有点问题。”
“什、什么问题，我没病。”赵小舟非常警惕。
“有病没病得去医院看看才能确定。”校医说罢，拨通了赵远山的电话。
电话那头，赵远山提到赵小舟这两天也有尿床和漏尿的症状，并接受了校医的建议，准备带赵小舟去看医生，他刚好下午不忙，安排了一下手上的工作，便来了学校。赵小舟十分抗拒去医院，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坐上了爸爸的车。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地漏尿、尿床，他以前可没这个毛病，一路上恹恹的，没什么话说。
私人医院，人不算多，不一会儿便有护士领着父子二人进了候诊室，还拿了一条治疗衣给他换上，赵小舟定睛一看，什么治疗衣，这明明就是一件惩罚衣！他在红屁股博览会上见过类似的款式，就是一件前长后短的袍子，只不过是医用绿色的，还写着医院和科室的名字。
“我不穿！！”赵小舟被赵远山摁在怀里扒裤子，竭力反抗，可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裤子，屁股还挨了揍，巴掌声急促地拍在rou上，声音在安静的候诊室里显得格外响亮——医院禁止大声喧哗，安静并不代表这里没有别的病人。赵小舟瞥见斜对面有一对母子，那小孩也穿着一样的医疗衣，正……正趴在妈妈怀里乖乖吃nai呢！
赵远山注意到他视线，颠颠他，“你看那个小朋友多乖。”
赵小舟想骂人。“那是个婴儿！！！”他还不死心，恳求道：“我不要看医生，我们回去吧爸爸。”
“这么大了，连看病都不敢？”赵远山饶是心头有火，也还是耐着性子哄他，“难不成你想天天包着尿布？你这个漏尿的毛病确实早该看看了，都十五岁了，还尿床，幼儿园的小孩都不尿床了。”
候诊室还有别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赵小舟听赵远山就这么直接地说这个，脸皮都要烧透了。“不要说了，别说了，我看还不行吗……”
那边护士叫了他的名字，赵远山抱着赵小舟进去，向医生简要说了一下他的病情，无外乎什么“尿床”、“漏尿”什么的，赵小舟害臊极了，整张脸通红，抓着爸爸的衣服，把脸埋在赵远山的肩头上，像鸵鸟一样努力把自己埋起来。
“最近一次漏尿是什么时候？”医生问。
赵远山想了想，回答：“前天吧，在车上尿了。”
“赵教授，小朋友已经十五岁了，让他自己说，还是他自己最清楚病情。”
赵远山也觉有道理，催促赵小舟：“你自己跟医生叔叔说。”他说着把赵小舟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