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舟环顾四周,这里每个展台上都有人挨打,也都有人围观,可这些人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头一次在不属于自己的现实中感受到如此巨大的荒诞。说起来,赵小舟对于暴力并不陌生,只不过他过去是个施暴者,他毫不介意用暴力表示他的愤怒,或是用暴力来消解生活的无聊,他甚至也知道自己做过不少坏事,可他依旧肆意地放纵自己。和他一起作恶的兄弟们多少都挨过父母的揍,唯独他没有,他虽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可他的父亲却是别人家的父亲。赵远山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道理似乎也讲过很多,只是他一句都没听到耳朵里,他想赵远山也许是太仁慈了,太仁慈的人只能感化心存善念的人——可他的心中还有善吗?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看到人群中赵远山的身影,父子二人隔着人群对上视线,赵小舟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印象里赵远山从未夸过他。
“走吧,我带你逛逛。”赵远山拍拍他的头。
赵小舟一步都不想走了,他凑近赵远山,小声嘟囔:“我不想逛……屁股疼。”
赵远山轻笑出声:“这你就受不了了?我对你的教训一直都是轻的,你没感觉吗?”
“我不管别人的屁股是不是更疼,我只知道我的屁股很疼!”赵小舟越说越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赵远山凝视他几秒,道:“走吧,找个地方说话——就前面那个咖啡厅吧。”
于是赵小舟忍痛走过去,他不禁想如果不穿裤子一定会好很多,但他实在不想让人知道他挨打了(虽然从走路姿势看得出来),更不想让人看到他红肿的光屁股。咖啡厅只是展区里划出来的一个休息区,椅子都是快餐店里的那种硬椅子,赵小舟试着坐下——痛感更强烈了,屁股上的疼痛时刻提醒他刚被痛打了一顿,还是在游客的围观下,被打屁股机的仿真手打了光屁股,他好像还疼得喊爸爸……赵小舟的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柿子。
“别逞强了,”赵远山招招手,“过来,我看看你的屁股。”
赵小舟红着眼睛,扭头望向别处,“不要。”
“那你就坐着吧,”赵远山乐了,“我本来没想罚你肿着屁股坐硬椅子呢,看来这次你对于自己的错误认识得很深刻,主动要求加罚,不错,以后继续保持。”
赵小舟顶着一个肿胀的屁股怎能坐得安稳?何况屁眼也有伤,他一想到那里总归是个排泄器官,眼前就一阵发晕,最后故作自然地站起来,仿佛他是坐累了,要站起来歇一会儿。
“你这才坐了多久?”赵远山明知故问,“罚坐都是半小时起步的。”
眼看着赵小舟就要发飙,赵远山把他拉到自己两腿间,伸手就要脱他裤子。赵小舟还记着这里是公共场所,死死拉着裤腰不肯松手。赵远山知道他是害羞,于是好声好气道:“我这边有桌子挡着,没人看见。”又用眼神指指别处,“那边也有小孩挨打呢,没人注意你。”
赵小舟虽然怕羞,但也很怕痛,他本来就觉得穿着裤子会让屁股更疼,这会儿干脆沿着赵远山的台阶下,不情不愿地松了手。他的运动裤宽松,赵远山干脆把他的裤子整个扒下,让他下身光溜溜地趴在自己腿上。赵小舟怕又会挨打,背过手去挡着自己屁股,赵远山摁着他的手腕,说:“别动,不打你,我就看看。”
那个加热装置实在厉害,饶是赵小舟的屁股今天总共也挨了没几百巴掌,看起来也肿得不轻,像两个熟透了的桃子。赵远山轻轻揉着他的屁股,一是缓解疼痛,二是检查有没有硬块,那台打屁股机还是很有分寸的,屁股打成这样,摸上去还是软软的。
赵远山又掰开赵小舟的屁股,小屁眼红红肿肿的,tun缝里还有不少鞭痕,他摸了摸,赵小舟不由得颤了颤屁股,屁眼也跟着收收缩缩。赵远山叹了口气,掏出一盒药膏,抹在赵小舟的屁眼上,赵小舟以为是之前抹的姜膏,一个劲地挣扎不肯配合,赵远山扇了他一巴掌才安分下来。
“给你上点药,老实点。”
“疼吗?”赵小舟问。
“不疼,凉凉的。”赵远山说着,指尖打着圈,揉按赵小舟红肿的屁眼。这个药膏有镇痛的效果,赵远山抹了厚厚一层,赵小舟的tun缝都变得滑唧唧的。思春少年赵小舟被按揉那种敏感部位,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些旖旎画面,小鸟诚实地升了旗,他臊的只想装死。
“好了。”赵远山把他拉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怀里,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揉屁股。这个姿势让赵小舟的双腿大张,屁眼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药膏的清凉让他感到股间生风,前面的小鸟也跟着Jing神抖擞,赵小舟抽了抽鼻子,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赵远山身为研究心理的教育专家,自然知道赵小舟是为什么哭,他安抚地拍拍赵小舟的屁股,说:“羞不羞?”
赵小舟低声啜泣,没吭声。
“说话。”
“羞……”赵小舟红着眼睛。
“为什么羞?”
“被、被打屁股……还、还光着,好多人看……”赵小舟又羞又委屈,半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