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拌拌嘴没什么的,书瑶还有身孕,你就多体谅体谅她了。”
金书瑶多少舒坦点,进门把雨伞随手放在了门口:“妈,我来是问问兑药铺的那个事,正良牌匾百年老字号了,有了这个底子,接手了也很容易挣钱的。”
陆太太一手拿着茶碗,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笑意:“书瑶,要我说你就好好养胎,别Cao心那些事了,妈也不是不支持明书创业,他是男人,做点事当然好,但是正良药铺真是没有什么戏,赵民生要多少钱?五万?开玩笑呢,今天大家都在说他们家呢,老爷子去的太突然,药谱都失传了,他家现在就跟普通药铺没有什么分别,五千还得有人愿意给吧!”
陆太太向来都是滴水不漏的个人,她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的,金书瑶听了,脸色更差了:“是谁说的,没有药谱,那怎么可能?”
陆太太瞥了陆明书一眼,闲闲喝了口茶才看向儿媳妇:“你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金书瑶还没等上街,谢凤西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是从赵丰年口中得知的,赵丰年说爷爷走得太突然,之前要留下来的药谱还没写完,这个药铺没有了爷爷,要支撑不下去了。
谢凤西听了这个消息,心情有些复杂。
他匆匆忙忙回了家。
雨越下越大,可金明珠却不在家。
等着谢凤西的,是金书玉。
谢凤西到了前院,枣儿正招待着金书玉,给金书玉倒茶。
金书玉的包就放在桌子上面,她一看见谢凤西回来了,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凤西!你怎么才回来啊。”
谢凤西左右环顾,嗯了声:“你怎么来了?”
金书玉略忐忑地看着他:“我来了一会儿了,是想求你帮个忙,我不是以你的名义向局里借了一辆车吗?车头撞了下,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情,再宽限两天还回去?”
谢凤西顿时回眸:“什么叫以我的名义?”
金书玉低下了头:“我姐姐要结婚嘛,现在正在修车,零件都是进口的,也修不上。”
谢凤西抬手指了她一下,随即叫了枣儿一声:“枣儿,少nainai去哪了?”
枣儿立即上前:“少nainai本来回来了,她想雇一个丫头,刚才有个叫做山杏的小姑娘来了,少nainai领着她去街口那家裁衣服去了。”
谢凤西往外面看了眼:“怎么走的,打伞了吗?”
外面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不打伞,枣儿想这么说来着,可她实在不喜欢金书玉,就含糊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注意。”
谢凤西果然担心,拿起了门口的雨伞这就要往出走:“我去接她。”
金书玉见他根本不理会自己,赶紧追了上来,她脚步快,到了谢凤西的背后刚要抱,才一伸手,他察觉到背后有人,本能地钳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拧,拧得金书玉啊的一声,眼泪顿时出来了。
“啊……凤西!”
谢凤西一手还提着伞,放开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金书玉红眼看着他:“对不起,我不应该以你的名义借车,其实我来也不只是求你帮忙,我实在等不了了,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喜欢他?
谢凤西顿时皱眉:“我不喜欢你,你喜欢我什么?”
金书玉怔住,眼眶中的泪珠一下滚落下来了:“什么都喜欢!”
从来还没有一个女孩子追到他家里来说喜欢他,然而此时谢凤西没有半分的窃喜,他隐隐觉着,金书玉这个麻烦必须在金明珠回来之前处理掉,不然她又该给他贴标签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来,顺手塞了金书玉的口袋里:“行了,以后不许打我的名义再做任何事,车你们自己修必须原厂原件,尽快送回去。还有,别喜欢我,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女人,给你一块钱打黄包车,以后别来了。”
金书玉跟他同岁,只是比他大了一个多月。
小的时候,两家还开过娃娃亲的玩笑,谢凤西看着面前哭着的金书玉,想说她丑,怕她哭起来没完没了,这就想起了她比他大的事。
他说得义正言辞,这就抖开了雨伞,要往出走。
金书玉眼泪更凶了,她追着到他面前,十分不甘:“谢凤西,我就比你大一个多月,至于吗?那金明珠呢,她比你大两岁,你是不是也看不上她?”
这说的叫什么话?
谢凤西不耐地错开一步,与她擦肩:“她是我的人,你怎跟她比?”
说着,动作也快,他打开房门,举伞一头扎进了雨里。
金书玉愣住,随即追到门口:“谢凤西!你干什么去!”
谢凤西哪里听得见别的动静,他快步出了谢家大门,奔着街口的那家成衣店走去。
金明珠今天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她在天桥下留了招人启示,没想到山杏竟然真的找到了谢家来,这姑娘是真的让人心疼,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此时是又黑又瘦,单单那双眼睛还是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