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圆百里都能听见。程容Jing力不济,抱一会小孩两手酸软,脑袋直往车窗上撞。周柏没法,只能接过来哄,他这车开一会停一会,直到天光微亮,还没回到家里所在的城市。
程容有心帮忙气力不济,侧躺在后座嘟囔:“木白白???后悔了吗?”
周柏从昏沉中清醒,抱紧手中小孩:“什么?”
“我问你,后悔了吗?”,程容半睡半醒,脸枕在手心,不自觉吐露心声,“从此之后,就要有个小豆丁在屁股后面,哼哼唧唧叫爸爸了,要买进口nai粉买尿布买nai瓶,孩子大了要上补课班、进国际幼儿园,再大点要买学区房???哎呀我都忘了,孩子怎么上户口呀!咱们都没结婚,户口落谁名下呀!不然落我姐家吧,国家迟早放开三胎,她多个小孩也很正常。如果你不乐意,就落在你爸妈名下,就当他们给你生个弟弟???”
周柏越听越不对劲,摆手打发程容:“好了好了可以了,打住打住,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困了多睡会,再几个小时就到家了。”
“睡不着”,程容磨蹭坐起,胸尖磨的厉害,他眼睛总往胸前飘,看看周柏又看看脚尖,鼓起勇气开口:“木白白,我???涨。”
“说了让你少吃点,你偏不听”,周柏轻抬油门,放慢车速,“我找个地方停车,你下去走几圈,呼吸新鲜空气,消化干净就好了。”
程容眨巴眨巴眼睛,知道周柏会错意了,他无意识咬紧嘴唇,撩开胸口的衣服看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哦,哦,好的。”
天光渐亮,车窗外的景色逐渐明亮,程容把头靠上窗户,伸出手指点点,在玻璃上轻轻敲打。
周柏不用回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家了?”
程容呆呆看向窗外:“没关系的,他们工作都忙,姐姐去帮方文申请入狱优待,哥哥和妈妈之前为了我的事东奔西跑,他们Cao持那么大的企业,一天不处理事务,就有成百上千的邮件等着,没时间来看我,再正常不过???”
话虽如此,在鬼门关走过一遭,最思念的亲人也没来看他,还是让程容有些难过。
怀里的木黑黑感知到他的情绪,眉头一皱做好准备,程容慌忙摇晃被卷,求木黑黑重回梦乡:“白白,白白,他要哭,小猴子又要哭???”
周柏刹车靠边,把木黑黑接来安抚,小东西埋进周爸爸怀里,咂吧咂吧舌头,小拳头攥紧,嘴巴一张嚎啕两声,雷声震天没下雨,在周柏温柔的摇晃中,渐渐重回梦乡。
“真想回到小时候”,程容脑袋卡进前排椅背,没骨头似的耷拉,“木白白,我有点冷。”
周柏靠边停车,拉开后座车门,把外套解下,给程容又裹一层,掌心贴上程容额头:“现在还好,我怕一会烧起来,回家先去医院吧。”
“没事”,程容把脸埋进周柏掌心,轻轻转头摩擦,汲取对方的温度,“好暖和???才从医院出来,不想再回去了。”
“那就先观察观察”,周柏把人裹好,重新回到驾驶室点火启动,加大油门往家赶,“快回去了,到家好好休息。”
说是好好休息,但程容回家后躺在床上,周柏的脚步来来去去,收好东西做饭,做好饭哄木黑黑,时不时进来探他额温,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程容浑身无力,躺一会就躺不住,赤脚往客厅走:“木白白,别收拾了!我不想自己睡,你陪我睡。”
程容难受把裤子扒了,两条长腿露在外面,黏着周柏蹭来蹭去,周柏揪住程容衣领,用力把他拉开:“离我远点,你才刚出院,我不想当禽兽。”
程容得寸进尺扑上:“为什么不当?来嘛,我都憋一年了,哦不是,不止憋一年,我都不知道憋多久,快成柳下惠了???”
“你可行了吧”,周柏不为所动,轻车熟路探手,抓住程容屁股,狠心拧了一把,“我活这么烂,你记吃不记打?”
程容屁股被捏肿了,脸也莫名红了:“这都熟能生巧的事,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这就是理论太多实践太少,该戒骄戒躁好好努力,我存了那么多片子,你都看过吗?这几天正好骨头社出新作,别的不说姿势管饱,你别收拾了,咱们看片学习去!”
周柏看着墙角的浮灰,实在挪不开眼:“不行,房间脏乱我待不下去,你看墙角那片黑团,在我眼皮底下耀武扬威,擦几遍都不干净。”
程容左看右看,都觉得各个家具摆放规整,地面窗户一尘不染,他拗不过周柏的强迫症,只得溜溜达达回屋,坐在床边看木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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