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枫再醒过来时浑身赤裸的躺在厕所的地上。他最先看到的是他被拖曳时留在ru白色瓷砖地上干涸暗红的血渍,然后是盘绕在血渍上的一根长长的麻绳。麻绳一头系在马桶后面的水管上,另一头......另一头绕在他的脖子上打着一个死结.....
魏晓枫试着想坐起来,但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时萧政出现在厕所门口,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魏晓枫愣了一会儿,他心里疼得难受却流不出眼泪。冷漠,他最害怕的东西,一切终于还是无法挽回了......
但萧政端着碗又回来了,他走进来放下碗,蹲下身子,慢慢把魏晓枫扶起来靠坐好,然后重新端起碗尝了一口。
“我......”魏晓枫眼睛肿的睁不开,他看着萧政,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我现在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萧政把碗送到魏晓枫嘴边,“鸡汤。不烫了。你有点脱水。得吃东西。”
魏晓枫抽了一下鼻子,就着萧政到手慢慢喝掉了鸡汤,又被喂了抗生素。
萧政站起来,垂着眼睛,不带什么感情到说:“这绳子你随时可以自己解开。解开,你就收拾东西离开,以后我们再也不见。你不解开,那就证明给我看,直到我觉得你值得被原谅。”说完,萧政站起来,走了出去。
没多久,萧政换了一身衣服,一手拎着一个包,另一只手拿了一条毯子,回到魏晓枫身边。他弯下腰把毯子围在魏晓枫身上,就转身要走,迈出一步,又转了回来,蹲在魏晓枫身前,没有眼镜遮挡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不舍,他轻轻摸了摸魏晓枫的脸颊,轻声说:“我出去买些东西。你的伤口得重新缝合......我不会很快回来.....”他说完用拇指在魏晓枫脸上又摩挲了几下,就很决绝的起身出门了。
魏晓枫呆呆的坐在地上,毯子和鸡汤让他的身体又暖和了起来。他慢慢站起来,扶着墙一点一点挪出了厕所,他发现那根绳子很长,甚至足够他走到卧室。
他撑着身体,弯腰在萧政的枕头上闻了闻,就缓缓坐到了地上。他知道萧政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但他没有胡思乱想,没有生出一丝想要离开的念头。
和马桶捆在一起又怎么样呢?一切都不能当作从未发生,他确实洗不干净了。被套着脖子束缚住又如何呢?他心甘情愿被这个家困住,除了萧政的身边,他哪也不想去。他甚至没有伸手去碰触那个绳结,只是裹住毯子躺在了床边的地上,忧愁着如果萧政终究觉得无法原谅他,终有一天要把他赶走,他要怎么办?想着想着就又睡了过去。
萧政咬着下唇远远的坐在楼道门口对面的花坛后面,身边全是烟头。楼道里出现一个人影的时候,他的眼神忽然变得Yin沉而晦暗。然而那个人走了出来,不是魏晓枫。萧政呼出一口气,又给自己点了一只烟。已经一个小时了,他开始放松下来,抽完最后一口,他带着唇角一丝笑意站了起来。给自己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拎着包回了家。
进了门,他就看见魏晓枫躺在床边Yin暗的角落里,露在毯子外面的两条光裸白皙的腿映着微弱的日光可怜兮兮的蜷缩着。
萧政走过去,把魏晓枫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魏晓枫咕哝了句“我不走”却依然没有醒过来。
萧政给魏晓枫身子下面铺了医用隔水垫,翻开他的腿,开始准备器械,给他缝合伤口。
魏晓枫迷迷糊糊觉得下身疼的厉害,他呻yin着醒了过来,听见萧政严肃的呵斥道:“不要动。没有麻药也得忍着。忍到缝合完。”
魏晓枫哆嗦着看了萧政一眼,他清醒过来,感觉到缝合针刺进黏膜,然后缝合线被拖拽着从皮rou里一点一点的磨出来。这种磨人的疼,他没经历过,也不知道一针之后还有没有下一针。从黏膜内侧烧灼出来的疼让人难以忍受,但羞耻感令魏晓枫不敢发出声音,一想到萧政在缝合他被轮jian造成的伤口,他就难受的想死,他甚至替萧政觉得不值。
萧政没有给活人做过缝合,他厌恶这些伤口,缝合的速度就异常的慢,每一针都犹如一场缓慢而没有尽头的折磨,丝毫没有对疼痛的怜悯。但他终归还是舍不得魏晓枫以后因为愈合的不好一直被这种伤折腾,所以手法非常仔细,缝合结也打的漂亮。
撑开器从魏晓枫身体里拿出来的时候,他浑身冷汗,抖个不停。萧政做完收尾工作,又喂魏晓枫喝了汤吃了药,然后就把他抱回了床边地板上,但是提前给他在地上铺了一条薄褥。
魏晓枫像不记得自己的伤口是被谁又弄裂开的一样,虚弱的说了声“谢谢”,就默默忍着疼痛不再动弹了。
魏晓枫是满足的,虽然萧政不肯和他多说话,但之后他一直被照顾的很好。喂饭喂药擦身清创,甚至夜里还会定时抱着他去上厕所。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假造的酒后乱性之后,虽然不再异常亲密,但又谁也离不开谁一样的相互陪伴着。
魏晓枫好一些后,萧政就拿出一根藤条。每天早上,魏晓枫都要跪在厕所里挨完二十下,才能吃早饭。萧政没有开口,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