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再调查细节呗?”
保安扫了下季风脸颊上流下来的血迹,有些骇然,很快摆手:“去吧去吧,等下医务处都该下班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路走,瞿清正要拐弯向医务室,发现季风还往前走:“喂,医务室在那边。”
季风回头看她:“小伤而已,学生会办公室就有医药箱。”
看瞿清还在犹豫,他补充:“去医务室也是消毒包扎而已。被人看到,还会把事情闹大。”
瞿清想了想也是,迈步跟着他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去。
学生会办公室里。窗户大开着,傍晚的风顺着吹进来,凉丝丝的。
瞿清手捏着棉棒,一点一点把季风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看着那条还在渗着小血珠的伤口的血痕轻叹:“都破相了。”
瞿清有些担忧又遗憾,轻缓的贴了两条创可贴上去:“不会毁容了吧?这么好看的脸,可惜了。”
这样想着,触到少年仰头看她的模样,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把心里的小嘀咕不小心说出口了。
瞿清脸颊倏地一热,装作低头收拾医药箱。
“无所谓,反正你讨厌这张脸。”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瞿清拾起冰袋替他敷在胳膊上肿起来的伤痕处,闻言瞪他,“谁说的?”
“你。”幽幽的语气,看她一眼,带着点委屈和哀怨。
“我什么时候……”
瞿清一噎。
她一手抓着少年的手臂,视线落在他胳膊的伤痕处,再度把冰袋按了上去。
“讨厌你这个人又不意味着讨厌你这张脸。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啊。”瞿清小声嘟囔,“再说了,我之前都说过不讨厌你了……”
“你一个星期没有理我。”少年向来清冷的眼底的委屈快要满溢出来。
瞿清匆匆瞥了一眼,有些招架不住,随口敷衍:“我……避嫌啊,避嫌你懂不懂?”
“哪有你这样的啊,”瞿清说着也有些委屈,“外面风言风语一直传,你反而嫌谣言坐不实一样,每天在我面前晃。”
没等季风噎人,瞿清自己抢话:“是是是,我是说过我不在意,但是……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少年沉默了片刻,问:“你在担心什么?”
瞿清顿了一下,赌气地背过身去,收了手里的冰袋,不再理他。
窗外的风吹干了额头的汗,过了会儿。
“季风。”瞿清倚着会议桌,视线看着窗外,忽然喊他。
季风抬眼,她没在看他。
“你到底,”瞿清轻缓地开口,手抓着桌沿,不动声色地收紧,“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还不认识的时候,我逃课还踩到你,你本来可以直接给我记过让我赔偿的;”
瞿清说着,脸颊忍不住攀爬上一丝热意:“我面试跑错地方,学生会本来也可以不收我……”
“还有像今天,”瞿清说着,莫名有些生气,“本来你也不用管。”
少年眉眼间的情绪冷凝,声音也沉了底:“那个人欺负你。”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瞿清回眸瞪他,“明明……就是跟你没有关系的事。”
他却非要把自己扯进来,还受伤了。
说不出是愧疚还是什么情绪。瞿清视线落在他手臂上鞭痕一样青紫还肿起来的伤痕上,语气放轻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跟着我呢。我们又不熟,甚至称不上是朋友。”
她想不通。
咬了咬下嘴唇,瞿清脑内乱糟糟地又把别人的流言蜚语都过了一遍,想到那时候游泳池上从天而降的浴巾,季风在领奖台上霸道的让别人一个个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她道歉,想到刚刚他为她挡下的拳头和伤害……
她掀起眼皮,脸颊和耳根绯红,眼底清亮带着shi意,手心和心口都微麻发痒,有些不敢信自己最后的猜想:“你、你该不会真的是喜……”
季风坐在椅子里,就这样仰头看她,眼底澄澈不染纤尘,带着某种倦意般的松懈。
手机震了震,打断了瞿清的话。
她红着脸,蓦的收回了视线,低下头去看手机。
是来自刘洋的消息。
问她什么时候来。
瞿清猛地回过神来:“糟了!我忘了。”
跟刘洋约好了在标本馆见面的。
她站直了,正要划开锁屏回消息,手却一下被抓住了。
瞿清愣怔的偏头,视线里,少年高大的身体站直了,手抓着她的手腕,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手腕像是被某种弱电流击过,瞬间脱力,她有些慌神:“你干嘛?”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季风低沉着嗓音开口,手下的力道加重,“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季风没有回答,拉着瞿清往外走,出办公室门之前,随手捞过挂在文档柜上的黑色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