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白疼你了。”
徐忱看江宛遥态度不像刚才这么冷淡了,赶紧趁热打铁:“下午是我不对。我跟您道歉。我那是太着急了。”
江宛遥委屈起来:“今天你爸也在。我在这把话说了。是,你毕业那会儿,我是找过沐阳,可你去问问,我有没有说一句重话?当时的形势,你们每个人都知道,就算是我做错了,徐忱,你就能这么对我吗?今天我找沐阳,也不过是问问她怨不怨我,你来了一句话没有,就那样对我,我是你妈,换谁能好受。”
徐忱看出江宛遥是真委屈,也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做得不对,好脾气地哄着:“妈,您别说了,消消气。”
毕竟是母子,江宛遥哪真舍得生徐忱的气?
她就是一时委屈,说出来,心里也就舒服了。
她见小霸王难得低头,气消了不少,开始赶人走:“行了,你走吧。我看你心也不在这。该干嘛干嘛去。”
徐忱笑了笑:“别。您这儿没哄好,回头沐阳不让我回家。”
江宛遥一听,又来气了:“合着是为了讨好沐阳才来哄的我?”
徐忱赶紧说:“哪能啊。”
江宛遥听着头疼:“行了行了,你赶紧给我走。”
徐闵京也在一旁帮腔:“走走走,浑小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徐忱一见他爸妈二人轰人,赶紧走:“行行行,那我走了。妈,记得发我。我明天就给您买去。”
徐忱一面说着,一面见江宛遥笑了,知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这才放心下楼。
阿姨在楼下等着,悄悄问:“哄好了?”
徐忱“嗯”了一声。
阿姨送徐忱出门:“你妈就这性格。她今天就是找那位姑娘聊天,我看她俩还聊得挺开心。”
“嗯。谢谢阿姨。那我走了。”
“路上慢点。”
“好。”
徐忱回头看了眼楼上,看他爸妈在二楼看他,挥挥手。
他在车里点了支烟,虽然已经料到,他真的听他妈妈说那会儿他妈妈找过陈沐阳,心里不是滋味。
***
陈沐阳正刚洗完澡出来,门铃响起,问了一下是谁。
“我。”
一听是徐忱的声音,她开了门。
徐忱一进来,陈沐阳赶紧问他:“阿姨怎么样?”
徐忱看陈沐阳头发还shi着,皱起眉头:“先去吹头发吧。”
“不急。你先跟我说,阿姨气消了没?”
徐忱索性自己走到浴室,拿出吹风机,让陈沐阳坐下,自己给她吹,一边吹一边说:“没事。有我爸呢。”
陈沐阳这才放心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吹风机呜呜地响着。
过了一会儿,陈沐阳又小心翼翼地问:“徐忱,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事情了?”
今天在徐家,陈沐阳去了洗手间一趟,回来时听到徐忱在跟他妈妈对质,她没听全,就听见了一句“您有没有威胁她”,她猜,他应该是知道了她的身世。
徐忱应了一声:“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段时间。”
陈沐阳沉默下来。
“转个身。”
陈沐阳听话,转过来,和他面对着面。
“想什么呢?”徐忱见陈沐阳皱着眉心。
“对不起。严海山确实是我父亲,是他害了徐厚哥。”
“不一定。”
“什么?”陈沐阳一愣。
徐忱摸着陈沐阳头发,差不多半干了,关了吹风机:“严司炎跟我说不是他们干的。”
陈沐阳一惊,仰头看着徐忱:“你信吗?”
徐忱把吹风机放好,坐下:“一半一半。我还在查。”
陈沐阳再次垂头不语。
徐忱捏了捏陈沐阳的下巴:“就算是真是他们干的,跟你也没关系。你就是你,跟你姓什么没关系。”
陈沐阳总算露出一丝笑意,不过,笑得不好看。
徐忱挑了下眉,凑近:“要不,你改姓徐?”
陈沐阳看他不正经了,把人一推,想起身,本徐忱拎了回来。
“坐会儿。”
陈沐阳听话坐下。
两人在那看电视。
徐忱问:“跟我说说你的事儿。”
陈沐阳挺意外,不过她本来也不打算隐瞒,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说罢了,于是问徐忱:“你想听什么?”
徐忱随口道:“都行。你要愿意,可以从你在哪家医院出生说起。”
陈沐阳:“……”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靠着徐忱的肩膀,轻声说起来。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我妈妈……很不喜欢我……”
在陈沐阳的记忆中,她妈妈从来没对她笑过。
小学时,陈沐阳作文拿一等奖,高高兴兴回家,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