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治病的钱拿去赌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要债的三天两头上门,崔金民说还不如监狱里舒服。”
徐忱点点头,先跟着张警官去找崔金民。
对于自己违规开车,撞上徐厚的车,导致徐厚成植物人这件事,崔金民供认不讳。
这一点,听过张警官说了崔金民的事的,徐忱倒是不意外。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崔金民大概也知道徐忱想知道什么,对徐忱说:“给支烟。”
“都肝癌了还抽?”张警官说了一句。
崔金民露出一口黄牙:“都要死了。快活一秒是一秒。”
张警官给了崔金民一支烟。
崔金民抽了两口,Yin险地笑着:“徐总,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是听人的话办事的,不然我哪有胆量开老严总的车出来是不是?”
徐忱沉思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出来时,严司炎还等着见崔金民,两人对视一眼,徐忱看着严司炎走了进去。
张警官:“徐先生,崔金民所说的,我们会进一步调查,后续有进展,我们会再跟您联系。”
徐忱点点头:“辛苦。”
“那我先不送了。”
徐忱站了一会儿,从警局回家。
到了家,陈沐阳居然还在沙发上。
电视开着,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徐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份资料,心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委屈吗?”徐忱自言自语了一句。
徐忱了解陈沐阳,陈沐阳就是那种不管自己有什么委屈,都会藏在心里。
徐忱第一次听陈沐阳聊起她爸爸,还是高一那年,篮球队庆功那次。
那次,徐忱他们拿了冠军回来,他一回班级,全班都高兴,只有她,跟没事人一样。那天徐忱也挺意外,自己居然会因为陈沐阳的不在乎而生气,一直到发现她拿自己的试卷在那画画,才气笑了。那天篮球队的同学说庆功的事,徐忱忽然想带陈沐阳去,但直接说,陈沐阳肯定不去,于是,他故意把自己钱包扔她书包里,让她过来一起吃。
那天大家吃得很尽兴,徐忱也很高兴,邻桌有对父子在那吵架,不过吵了一会儿就走了,大家没当回事,继续吃吃喝喝。
那天,陈沐阳居然误喝了一瓶甜酒酿,等结束,她已经醉了。
那天吃饭,吃了不少钱。
都是高中生,大家没什么钱,都掏了一遍,最后还差二十,还是老板说算打折。
于是,回去的时候,徐忱也没钱打车,背着陈沐阳回去的,走累了,就停下坐一会儿。
徐忱陪陈沐阳在路边的凳子上坐着。
坐了一会儿,陈沐阳忽然在那说醉话:“其实我也挺想和爸爸吵架的,可我没有爸爸。他肯定是迷路了,所以没来找我。”
徐忱愣了半天。
那是她说的唯一一句醉话,徐忱特别心疼,记了很久。
那是陈沐阳唯一一次透露自己的心声。
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爸爸是严海山的时候,该多委屈。
把人抱回卧室,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床上,陈沐阳忽然皱了下眉头,嘀咕了一句:“臭。去洗澡。”
徐忱还以为她醒了,等了一会儿,发现她没醒,他闻了闻自己身上,还真有点臭,但他犯懒,不想动了,吻了下陈沐阳的额头,笑了笑:“不洗了好不好?睡觉。”
第二天,陈沐阳醒来,身边多了个人,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忱把人搂紧了:“别吵,再睡会儿。”
“这都几点了!”
徐忱睁开眼睛,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乐意?哪次跟你睡觉我能睡好?”
“……”
陈沐阳笑出来:“那我回家睡。”
“不行。”
“我说真的,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不能总住你这儿吧?”
徐忱哼笑一声:“来了还想走?陈沐阳,你想什么呢?”
“……”
“我那我交着房租呢……”
“没事。我替你交。”
“雁凡等着我呢。”
“我派她去我们那项目上出差了。”
“……”
“再睡会儿。一会儿得给你买几身衣服去。”
“买衣服?”陈沐阳不解,好端端买衣服干什么。
徐忱解释了一嘴:“晚上有个宴会,陪我去一趟。”
“不能你自己去吗?”
徐忱挑了下眉:“不能。要女伴。”
陈沐阳:“……”
“那你以前怎么去的?”
“怎么去的?姐姐妹妹都使唤了一遍,还有傅晴。对了,说起傅晴——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让我跟舅舅解释一下。”
陈沐阳:“……”
陈沐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