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如一起去我屋里看看?”
赵安然轻笑一声:“我不喜绣花,平日经商,没那么多闲情逸致。”
林小姐脸色一滞,略略思索一番:“那,不如去我屋里我们下会儿棋?”
赵安然摇摇头:“吃了酒不大舒服,改日吧,我想回去歇着。”
林小姐哪里肯让她走,想了数种法子,就是要赵安然去她屋里。
赵安然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轻笑一声:“林小姐你且说,为何偏偏要我去你屋里?”
林小姐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讷讷道:“只是,觉得与姐姐你一见如故,想要多待一会儿……”
“随便抵足而眠,秉烛夜谈一番?”
林小姐后退一步,眼神转个不停,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赵安然扯了扯唇角,冷冷看着她:“陪你演了一顿饭的戏,也就够了。不过,我多少有些真心实意,你明明厌烦我至极,却要做出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却是也难为你了。我不是软柿子,你也莫要想着说几句好话送我两件礼物,我就会感恩戴德,你的东西,我不感兴趣,但想拿走我的,好似,你还不够格。”
林小姐一张脸扭曲得难看至极,原来她以为已经笼络住赵安然,根本只是个笑话,赵安然压根没在意她,甚至像逗猫狗一样,心情好逗她玩儿。
这样一个贱民,这样一个商户女,怎么敢的?她可是国公府的嫡女啊!
回了屋,素锦见赵安然脸色不大好,很是关心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赵安然摇摇头:“一只臭苍蝇,打不死还得忍着,心里烦乱罢了。对了素锦,你去与秦大哥他们说一声,虽然是除夕,院子的安全不能不顾,值班守夜还是要注意着,这回滞留这么就,之前商量好的工钱翻倍,另外我单独给他们每人二两银钱,算是补偿这阵子的辛苦。”
素锦点点头,只去与镖师说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小姐心里头不安稳,还请各位大哥更仔细些,毕竟如今在外头,又与人家一起住不大方便,小姐的屋子,还是要看守严禁一些。”
年初一,赵安然起得早,坐在书房与杨夫子下棋。素锦在一旁帮着赵安然,咋咋呼呼指指点点。
杨夫子不耐烦:“素锦,你家小姐总是夸你沉稳,怎的我没看出你哪一点沉稳了?”
素锦与他混熟了,自也不怕他,当下伶牙俐齿:“夫子说了,我下棋是狗屁不通,这都狗屁不通了,自然没得沉稳了。唉,小姐,这一步为啥走这里啊,杨夫子不是说,要另辟蹊径吗,这样下,杨夫子再走几步,我们不是输了吗?下这里,这里,杨夫子教过我,下这里。”
杨夫子气得瞪圆了眼:“出去别说你的棋是我教的,我什么时候教你那么下棋?”
赵安然看他俩拌嘴,也没说话,只依着素锦的地儿下了棋子。
杨夫子嘟囔:“这样下你们才是必输。”
素锦看了会儿,摆摆手:“啊,不对不对,我记错了,不是这里,重来重来,这三步都取消,重来。”
杨夫子狠狠瞪她一眼,竟真的将三颗棋子取出来:“那你说,再下哪里?”
赵安然心下好笑,却有些失落。她看得出素锦的心思,素锦如今二十一了,一般人家受宠的丫鬟,这个年岁早已成婚梳发成了妇人子,可素锦还没有。
如今她有了喜欢的人,可因为阶级所碍,哪怕杨夫子肯要她,也只能做妾,还是贱妾。
她可不愿意她的素锦做妾。
胡思乱想之际,镖头被圆圆带了进来,拱手说道:“小姐,素锦姑娘,昨夜我们巡夜,说是瞧见了林家的一个小厮几回。不知是为什么,那小厮在我们这边探头探脑,被我们的人呵斥了一回,才消停的。”
杨夫子皱眉问:“林家的小厮?”
镖头点点头:“昨夜素锦姑娘特意让我们好生巡夜,我们也不敢放松。”
赵安然并不吃惊,只让素锦取了钱袋子,拿了两吊钱:“今日初一,店铺也没开门,这点子铜板,劳烦你帮着分发一下,就当是压岁钱。”
镖头千恩万谢,他们这一趟失了个兄弟,但主家厚道,允诺了好生照拂兄弟的家人,还给了厚厚的赏钱,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待他出去,杨夫子方问:“林家?是打算做什么吗?安然,你早有发觉?”
赵安然淡淡说着:“并无,只是出门在外小心一点为妙,我一个单身女儿家,若是惹了什么是非,说出去也都是我自个儿的错。”
杨夫子是个聪明人,略略一思索便想出其中的关窍,当下脸色便不好。偏生什么事儿都没有,他若是闹起来,岂不像是安然自矜,以为旁人多看两眼,便是要害她?
当下他只说道:“这……实在是过分了些,唉,可惜我陪你一道,竟不能护你周全,万事还要你自个儿Cao心。”
赵安然摆摆手:“夫子是顶天立地之人,这点子小事,我自己能处理。现如今要着急的可不是这个。幽州封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