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科选举的时候,微生月在给冯裕剥葡萄的时候说起这件事。冯裕懒散的躺在摇椅上,张口含住了微生月的指尖,将微生月指尖的葡萄和指腹上的汁水一同卷进口中。
指腹上柔软温热的触感令微生月睫毛颤了颤,他声音平稳的继续说着下面的话,仿佛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一样:“大人,新科选举就要开始了,您可要去看看?”冯裕咬着葡萄,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道:“初期有什么好看的,叫我们的人仔细着点就是。若是今年进的不是我们这派的新人就该拉拢的拉拢,让他们搞清楚自己的站位。”微生月温顺的应了下来继续剥葡萄,冯裕躺在午后的阳光下吃着葡萄,没人打扰的二人气氛分外和谐。
冯裕只参加了最后的殿试,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真混进来个不是他的人的新人。还是会试第一名,会试结束后有人曾向他汇报过此人软硬不吃,不是善茬。冯裕只说再去试探试探,而到殿试的时候,都没得到个准确的结果。殿试之时,冯裕故意隔着珠帘为难了这位会试兼殿试第一。然而面容端正气质沉稳看起来温润优雅的年轻人皆是对答如流,参加的朝官纷纷赞叹欣赏。
冯裕把玩着手中的珠子,面上看不出什么,眸子里却含着一抹嘲讽,看来此人是拉不拢了。冯裕缓缓道:“可真是好文才,陛下又多了一名能臣,实乃国之幸。”殿中的年轻人远远的隔着看不清背后人的珠帘看了一眼那位传说中的九千岁,谦虚的回答行礼。众人皆捏了把汗,怕九千岁突然发难。好在接下来算是有惊无险,这个叫卫涉的年轻人理所当然被封为榜首。除了这个杀出来的卫涉,其他二人都是冯裕的人。
冯裕不走心的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大殿,高坐之上丰神俊朗眉眼威严的年轻帝王垂眸朝看起来没有情绪的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看向了下方遥遥向他堪称冒犯的看来的卫涉一眼,二人目光交错,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
冯裕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跟在身旁的微生月却知道自家大人的心情差极了。下了轿辇回到绮丽阁的时候,神色Yin晴不定的冯裕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开砸了个粉碎。“好一个卫涉!”冯裕神色Yin沉,似乎是想起什么,心情更不好了些。月丽阁里伺候的人都吓得跪地发抖,不敢说话。
“大人别生气,不过是个不识抬举的人罢了。”微生月抬手示意那些人出去,伺候的宫人如获大赦,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带上门。宫人都出去了,微生月就跪了下来,膝行到冯裕身边,温顺得像只小狗,拉着冯裕的手亲吻:“大人不要生气,属下替您杀了他可好?”
冯裕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他Yin沉沉的目光落到地上以温顺姿态望着他的高大男人身上,直直的望着目光祈求专注的男人片刻,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把衣服脱了。”
男人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未曾有过,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快速剥离下来,赤裸的跪在地上。冯裕把人拽了起来。
“大人……”男人眼睛发红,被按在床上掰开双腿露出润滑好的后xue,伏在他身上的青年抽动着埋在他小xue里的性器,低头用红艳艳的舌头舔着男人脸上的疤痕,一对软绵绵的胸部在男人眼前一览无遗。脸上传来酥麻的触感,男人仰着头,被抓着腿狠狠的Cao着,他的大人致命的诱惑和性感,男人觉得自己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他迷糊的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爽死在大人的床上。酣畅淋漓的性爱一向是冯裕发泄心情的方式,床上的二人亲密而带着血性的交合,此时还未到黄昏。
而另一边,已经在殿下保持行礼姿势许久的年轻青年一动不动。在上方批阅奏折许久的年轻男人这才终于舍得抬眼看了他一眼:“新科状元,免礼吧。”青年谢过刻意为难他的皇帝,不骄不躁。男人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早知道那人的人接触过这个人,此不过在考验和敲打罢了。绮丽阁就像个铁桶,他的人渗透不进去半分,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人回去后做了什么。但以他对那个人多年的了解来看,他知道,那个人多半是不高兴了。也是,换谁能高兴呢?漏网之鱼就罢了,偏偏这个漏网之鱼还成了新科状元,百般招揽皆无视,最后主动投了他的阵营。
男人看向下方沉稳平静的青年,开口道:“你为何不答应他的招揽?”二人心知肚明,这个他是谁。青年跪了下来,神情恭敬,眼神野心勃勃:“臣唯愿助陛下得偿所愿,臣愿为此付出一切!”男人忽然笑了起来,眼神和青年是如出一辙的野心和欲望。
很快新科状元直接被任命为丞相的圣旨下去了,冯裕发泄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面对微生月封口的提议,冯裕只冷冷的捏着棋子:“不妨事,先等等,若是他不识好歹真的碍事了,再除掉也不迟。”除了微生月没有人知道,看似心狠手辣的九千岁其实也有自己的原则。
微生月很快又离开了,有些事情只有他去办,冯裕才会放心。自家犬离开了,一向任性的九千岁心情又不太好了,上朝的时候朝臣便倒了大霉,连之前让冯裕发火的新丞相卫涉皇帝苏泽揭都没能幸免,被冯裕明里暗里怼了一顿。已经熟悉这个常态